条件便可放人,其一乃是望各族能坦诚说出是受何人指使扰袭营州并拿出相应证据,其二便是战争赔款的问题,此次战乱我军伤亡和百姓财产损失巨大,我方意见各族当采取用财物赎回战俘的方式进行,具体金额兵士按每人百两,将领则按千两银钱计算,有多少算多少,本官这里是一手交钱一手放人,童叟无欺,诸位以为如何?”
“咝!”
数声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契丹族使节先是大怒而道。
“秦大人!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想我契丹大贺氏联盟本是受唐朝皇帝所封,摩会首领代唐管理契丹八部,便是与唐军有所冲突也是因误会而起,如何便要说什么受人指使并拿钱赎人之言,这可不是大唐仁义,广结天下族群的作为,如是辽西不放还我契丹族人……”
“又待怎样?”
不等这厮说完,秦文远于座位上蔑视地说道,其面容淡然毫无变化,仍是笑眯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契丹使节被秦文远“又待怎样”四字哽得再不知如何言语,对辽这位铁血的统治者他可不敢大意,一系列的事件中,这位爷可不是好相与的。
“秦大人何必如此急躁,不妨等各族使节将话说完再论如何?”
封博文一旁阴阳怪气而道,同时暗施眼神鼓励外邦使节继续提出各自的要求。
秦文远却不给封博文这厮面子,接着便以更为严厉的语气说了起来。
“诸位!如是你等皆不愿说出受何人指使,战俘之事不谈也罢,这便请各位哪里来回哪里去,二年期满这些战俘不用你等花钱相赎自然会回到各自族中,何乐而不为呢。”
“秦大人!你就不怕引起外族对辽西同仇敌忾?如是辽西战火再起,陡之奈何!”
“封博文!休得在此危言耸听,秦某可不惧怕威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有那不开眼想要使武力来达到目的的,秦某自当奉陪。”
见得这来辽西监督军政的大唐朝臣与辽西主官发生内哄,数族使节以为封博文能压制秦文远与他等做主,皆是想以最小的代价便解决战俘回返之事,遂对封博文好一顿吹捧,言及大唐有这等气度的大臣乃是天下万民之福。
秦文远犹若看猴戏一般任这些人在厅堂上大言不惭,却惹恼一旁坐着不问闲事的程处默、尉迟宝林、房遗爱三位浑不吝,但见这三人七嘴八舌,胡言乱语不知竟是说谁,想必只有听者自知。
“你等真特么不要逼脸,惯会吹牛拍马,其谗言真正让小爷开了眼界。”
“小爷可真想喷你一口浓啖,堂堂朝廷大臣居然与蛮子等打成一片,真特么不知羞耻。”
“非也、非也!那厮本是为这些蛮子而来又怎会不替蛮子说话,想你我兄弟战场上真刀真枪拼杀,却有人想拿兄弟们的战利品当做人情,这胆儿可比兄弟们的胆子要肥得多呢。”
被这三位一番缠杂不清的话语气得生烟的封博文抬着颤抖的右手指着三人怒声说道。
“大胆!某等商谈重要之事岂容你三人在此胡搅蛮缠,来人啊……!”
封博文似乎被气得忘了这是在哪里,极怒之下欲叫人将程处默等三人赶出厅堂,却见周遭亲卫皆是用鄙视的眼光望着自己一动不动,不禁老脸涨得通红,抬着的手也不知如何放下。
程处默三人却仍是嬉笑不止,秦文远终是看不下去轻声言道。
“好了!今日之事就此罢了,诸位回去好好想想我方提出的建议,如是有哪为族人获得自由而愿意说出受何人指使的,可择时来平辽府中寻见司马大人商谈。”
说毕、秦文远端起茶碗做逐客之意,谈判显是不能再继续下去。
契丹使节先是拂袖而去,接着奚族、靺鞨、高丽使节相继出厅堂,封博文这厮却是毫不识趣,仍是于堂中对战俘的事说了起来。
“秦大人!非是某家要为外族说话,此乃牵涉朝廷对外邦交举措,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既然下旨封某协助外族使节顺利解决战俘之事,那封某自当秉承圣意,此点还望秦大人能够明白,想我等同为大唐臣子,自是要按朝廷的意思快速解决此事,否则如引起契丹、奚族、靺鞨和高丽国反叛大唐,使大军全面对东北地区展开报复性的打击,那时战火再起,生灵涂炭,秦大人可承担得起这天大的责任。”
封博文此番话语多是因秦文远在战俘问题上坚持要各族说出背后指使之人,他心里却是知道萧瑀、长孙无忌等在此事上定然脱不了干系,如是外族最终因族人的原因将这几家唆使之事和盘托出并拿出相应的书信来往证据,徐天定然会将此事上奏皇上,那勾结外族祸害大唐的恶行便会妥妥的成为这几家最大的污点,便是皇上看在几家曾有功于大唐网开一面不予处置,消息一旦透露出去,天下百姓多半会视几家为仇敌,甚至可能引起天下仇恨外族的义士对几家展开暗中的袭击。
对于封博文说的这番话语,秦文远也并非全没有过考虑,然、根据麻三收集来的情报及薛延陀部使人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