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严官一听没有真正耽误到秦文远,这才松了口气。
他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给其他人添麻烦了,哪怕是秦文远,他也不愿给秦文远添麻烦。
白严官说道:“南诏之行可顺利?”
“算顺利,虽然中间出现了一些波折,但总归是该做的事都做了。”
白严官点头道:“想做的事都做了,那就好,人生哪有事事顺遂,只要结果是好的,那就可以了。”
他见秦文远看着自己,以他对秦文远的了解,知道秦文远肯定有话要问。
他笑道:“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秦文远嘿嘿笑道:“白大人果然厉害,什么都知道。”
白严官翻了个白眼:“这话是这样用的?”
秦文远笑了一下,然后说道:“白大人,你在案发之前,是不是在办一件陈年旧案。”
白严官有些意外的看向秦文远,道:“你怎么知道?”
秦文远笑了笑,道:“当然是推断的。”
白严官心中一动。
他知道,秦文远这个人,除非有必要,否则绝对不会做那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所以,秦文远既然问了,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眸光闪烁,直接看向秦文远,问道:“我的案子,难道那件陈年旧案有关?”
秦文远直接点头,没有隐瞒白严官,道:“有关。”
只这两个字,便足以让白严官想通很多事情。
白严官在大理寺当了很多年的寺卿,后来又去刑部当了尚书,可以说,这世上的奇葩事,谁也没有见过的多。
各种阴谋算计,各种原因造成的案子,他见过的真的太多太多了。
故此,他远比普通人知道,什么原因,会让一些人铤而走险。
原本不解的地方,在此刻,被秦文远一句话,直接点醒了。
他说道:“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为何会如此巧。”
“原来真的是我被算计了。”
秦文远看向白严官,问道:“白大人对当年的案子,有了什么新的发现吗?”
白严官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的眼中露出一丝回忆,他说道:“那还是十年前的案子。”
“那个案子发生时,我还是大理寺卿。”
“当年那些军饷的丢失,差点造成了军队的哗变,幸亏陛下东拼西凑,户部省吃俭用,这才艰难的拿出了同样的钱财,补足了将士们的缺口。”
“否则的话,那个时候,大唐就真的危险了。”
“要知道,那时大唐刚建立没多久,内忧外患很严重,但凡军队里出现哗变,绝对会引起巨大的变故的。”
“到时,一旦外部敌人冲来,内部又有些宵小叛变的话,绝对会让大唐岌岌可危的!”
“故此,陛下无比的震怒,在陛下看来,这简直就是谋逆之罪。”
“所以陛下便任命我,让我全权调查此案。”
白严官一边说着,一边喝了口茶。
他叹了口气,道:“可是,我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我最终,也只是查到了赵赫,然后随着赵赫的死去,案子就陷入了僵局。”
“所有的线索,仿佛瞬间中断。”
“使得我怎么也查不到其他的线索了,这个案子,就变成了悬案。”
“幸得陛下理解,陛下明白不是我不用心,而是赵赫一死,一切线索都断了,着实是难以查下去,故此陛下便没有责怪我。”
“可这个案子,在我心里,却一直是不出去的坎。”
“我一生侦破案件无数,却最终让最信任我的陛下如此失望,这对我来说,是一件不能原谅的事情。”
“故此,这十年来,我其实一直都在思考,都在想着是否有机会,能重新调查此案,而结果……”
他顿了一下,抬眸看向秦文远,道:“真的被我想到了一些。”
“什么?”秦文远问道。
白严官说道:“那些军饷的去处!”
“去处?”
秦文远眯了下眼睛。
白严官道:“那匹军饷足足有几十万贯铜钱,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堆在一起,也是一座小山了。”
“可当时那些军饷,却在长安城内,忽然凭空就消失了。”
“所以,这么多的军饷,能跑到哪去?”
白严官看向秦文远,说道:“当时看守城门的人,都是陛下的心腹,所以可以确定,军饷绝对没有偷偷运送出长安,甚至这十年时间,也都没有运出长安,因为陛下虽然没说,却也一直在记着,一旦有车辆出长安,都要严格检查。”
“故此那些军饷,至今为止,都仍旧留在长安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