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远眼眸眯了一下。
他忽然笑了一声,道:“告诉你一个我发现的秘密。”
白发道人和新玉衡都好奇的看向秦文远。
然后便听秦文远淡淡道:“其实……你不是北辰吧?”
新玉衡惊讶的瞪大眼睛。
白发道人则是一脸平静:“为什么这么说?”
秦文远平静道:“刚刚我在试探你时,你露出破绽了。”
“北辰当初在太和城时,心狠到要用太和城一整座城池的几十万的性命,来为我陪葬!”
“而这北斗观,不过几千人罢了,不过就是一座没有生命的建筑罢了。”
“可是你却因其放弃了对付我……这是你的最大的破绽,因为北辰是绝对不会因为这些放弃对付我的!”
“所以,你绝对不是北辰,也不是北辰的傀儡。”
“但……”
秦文远忽然转头,看向他,说道:“但是你却能知道那么多的秘密,而且还能让新玉衡对你如此尊敬,所以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谁?”
“难道是北斗会的某一个已经死去的序列者,还是说……”
秦文远眸光闪了闪,他终是没有说出自己最后的猜测。
他摇了摇头,道:“以后我们会有再见面的时候,对吗?”
白发道人沧桑的眼眸,闪烁过一道微光,他沉默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会的。”
秦文远哈哈一笑,旋即便没有一点迟疑,直接下了楼去。
一边走,一边大笑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白发道人笑了笑,道:“自然是有我的用意的。”
他看向秦文远,道:“在五年前,有人曾经在南诏,见过一个和你爹长得很像的人。”
刷的一下。
秦文远眸光猛然一闪。
秦文远的声音,伴随着他身影的消失,也缓缓消失在五层内。
新玉衡一双湛蓝的眼眸看着秦文远消失的方向,忍不住念了一遍秦文远离开时的那句诗:“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当真是好文采,好气魄,好自信!”
白发道人静立在窗前,神色平静的看着窗外,说道:“这小子,就会装蒜,临走还显摆一下他的文采。”
新玉衡笑了起来,道:“那他也得有文采可以显摆,多少人想显摆还没机会呢。”
白发道人想了想,便笑着点了点头:“倒也是。”
”这么一看,这小子还是有些本事的。”
新玉衡忍不住幽幽道:“只是有一些本身吗?他可是将您都给多次弄得无奈了,而且在棋盘上,也还赢了您的。”
白发道人忽然哈哈笑了起来:“还没嫁人呢,胳膊肘就向他拐了?”
新玉衡那湛蓝的眼眸,微微闪过一道羞赫,她嗔道:“我才没想嫁给他,他都要成驸马爷了,我一个弱女子,怎地能争得过公主。”
白发道人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新玉衡看着白发道人的背影,沉默了一下,说道:“刚刚为什么不和他……”
虽然新玉衡话没有说完,而白发道人却十分明白她的意思。
他平静道:“时机未到。”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到了?”
一阵风从窗外吹来,将白发道人的白发吹动的起舞,他一身宽大道袍在风中猎猎发响。
他说道:“天翻地覆,一切都成定局之刻。”
“现在……他还差得远。”
新玉衡默然。
过了一会,他说道:“你该走了,秦文远炸了北斗娘娘的神像,闹出这么大的阵仗,他肯定会知道的,也会察觉到他被骗了。”
“很快他就会过来的,你再不走,可能会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