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如娇花带露一般,眉目含情地望向薛景睿。
薛景睿顿时感觉身子热了起来,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林婉棠柳枝一样的腰间。
林婉棠一只胳膊搂着薛景睿的脖子,另一只手却突然搭在了薛景睿腕上。
薛景睿一愣,美人计?
他还没回过神,林婉棠的脸色已经有了三分薄怒:“果然受伤了!气血两亏!”
薛景睿满心旖旎香艳的心思顿时歇了,像个大孩子闯了祸一样,嘿嘿朝林婉棠笑着。
林婉棠斜睨薛景睿一眼:“受了伤别总想着瞒我,也别仗着年轻就不爱惜身子。”
薛景睿的脑袋直往林婉棠怀里钻,厚着脸皮撒娇:“没不爱惜,刘军医给看过了的……”
薛景睿偷眼看着,林婉棠依旧在生气。
薛景睿只得哄道:“以后再不瞒夫人了,可好?”
林婉棠面色缓和了一些,扒开薛景睿的寝衣,找到他的伤处,见包着伤口的白棉布沁出了血色。
林婉棠立刻起身,给薛景睿重新上药包扎了以后,两人才又歇下。
薛景睿委屈巴巴地望了望鱼鳔制成的好物件,林婉棠摸了摸薛景睿的脑袋,在他耳边轻声道:“等你伤好了,我们试试。”
薛景睿闻言,笑着看林婉棠,却见林婉棠已经害羞得用被子捂住了脸。
薛景睿小心翼翼地将好物件收起来,他目测柴太医给他了不到三十个,不够用,不够用啊!
得想法子找柴太医多要一些。
哪怕被他骂一顿呢,也值!
薛景睿搂着自家夫人亲亲热热入睡自不必说,另一边,潘兴业也没有闲着。
他初来宁章,便让人寻了当地一个有名的歌姬作陪。
妈妈特意叮嘱:“国舅爷,我们的歌姬卖艺不卖身。”
潘兴业色眯眯地将一锭金子塞到了风韵犹存的妈妈胸前:“哪有卖艺不卖身这一说?不都看价格合适不合适吗?”
妈妈感受着金子的分量,心领神会地笑了。
潘兴业正吃着北地特色的美食,欣赏着歌姬唱的小曲儿,随从前来禀告:“国舅爷,崔源来了。”
潘兴业瞪随从一眼,心不在焉道:“没空见他……”
随从迟疑着说:“国舅爷,他……挺孝顺……”
潘兴业这才有了兴致,看向随从,随从伸出三根手指。
潘兴业缓缓点头:“好吧,那就勉强见一见他。”
很快,崔源被带了进来。
歌姬此时不再唱歌,而是坐在潘兴业旁边,为潘兴业夹菜斟酒。
崔源一进来就行了个大礼:“姑父……”
潘兴业不悦:“莫要乱叫,谁是你姑父?!”
崔源嬉皮笑脸:“小人跟您夫人的娘家侄子交好,他的姑父,也就是小人的姑父。”
潘兴业挥手:“罢了,罢了!我很忙,你有话就直说。”
崔源谄媚地上前,弓着腰小声道:“姑父,听闻北境军想换用更好的军需物资,可是,户部没有多余的银两拨出来,太子殿下正在为此事发愁……”
潘兴业没好气地瞪了崔源一眼:“你消息倒灵通!”
崔源讪笑:“我们做买卖的,消息不灵通一些,怎么挣银子?嘿嘿……”
潘兴业喝了一口酒,问:“你想干什么?”
崔源回答:“姑父,不是我说,那些人报价过于高了。我这里有一样的军需物资,但是价格足足比那人的低两成。要是北境军从我这里采买,能省多少银子啊!”
潘兴业眯了眯眼睛:“东西一样吗?你价格比人家低两成,不挣钱了吗?”
崔源上前一步,小声道:“姑父,有句话叫薄利多销。与军中打交道,小人不敢多挣银子。小人保证,东西和薛景睿拿给殿下看的那些一模一样。”
潘兴业捋了捋胡子:“为何那人报价那么贵?”
崔源神秘兮兮地说:“咳,那人肯定走了薛景睿的门路。薛景睿吃回扣也太狠了,一点都不体谅太子殿下的难处。”
潘兴业眼珠子转了起来,看来薛景睿挺贪啊!
崔源再次行礼:“国舅爷,求您牵线搭桥。若是能让北境军从小人这里采购军需物资,您小人肯定孝敬您。这孝敬银子倒在其次,最主要的是,通过此事,太子殿下肯定念您的好,会高看您啊!”
这些话,打动了潘兴业。
是时候让太子知道,他到底应该倚重谁了!
潘兴业思虑之后,点头说:“好!你送些样货过来,我好拿给太子殿下以及薛景睿看。我要明明白白地打薛景睿的脸!众人一看样货,就能想到薛景睿贪了多少!”
崔源高兴极了,他当即就留了一车样货给潘兴业。
潘兴业当即看了样货,他在宫中见过薛景睿想采购的那些,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