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仓台说:“方才黑衣人救了邬万儿出来,我悄悄跟着他们,这个腰牌是从邬万儿身上掉下来的。” 林婉棠接过腰牌,仔细看了看,上面写的是北玄文字,还好林婉棠学过一些。 “玄夜司?宫冷?” 霍娟诧异问:“玄夜司是什么地方?” 林婉棠眸光微冷:“玄夜司是北玄国王设立的机构,直属于国王,只听他调遣,作用是搜集情报,监察百官。” 忘忧恍然大悟:“那就相当于我们大梁的东厂呗。” 林婉棠回答:“差不多。北玄的玄夜司之中也有女子任职,看来邬万儿应该是玄夜司的一个首领。” 陆仓台问:“邬万儿应该是她的假名吧?” 林婉棠点了点头:“肯定,她的真名应该是这个腰牌上写的宫冷。” 忘忧皱眉:“宫冷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林婉棠点头:“北玄之前应该没想到我一个将军府夫人,弱质女流,会胆敢来北玄。玄夜司最开始可能是怀疑试探,他们从大梁拿到我的画像需要一段时日。但今夜我不惜重金也要拿下天玑草,想来宫冷猜也能猜出我是谁了。” 霍娟恨恨说:“所以他们就下死手了。” 陆仓台挠挠头憨厚笑道:“幸亏嫂子让事先准备了迷药药粉,我们来之前吃了解药,丝毫不受影响。他们嘛,估计还得晕上一个时辰。” 林婉棠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机警地低声说:“船靠岸!我们上岸!” 陆仓台快速把船划到岸边,他们下了船。林婉棠找了一块石头,使劲将船底砸了一个洞,船灌满了水,沉了下去。 而他们四人则借着河边的成堆垃圾掩藏了身影。 很快,几个黑衣人乘着小船,快速追了过来。 他们没发现什么异常,径直向前追去了。 直到确认周围环境安全了,林婉棠一行才再次动身。 他们不顾河边脏臭,一路艰难地沿着河边窄窄的通道,来到最初乘船的地方,然后,他们转向了大路。 他们走了一段路,才租到一辆马车。 林婉棠道:“我们另外找一家客栈居住。” 他们来到离原本客栈有两条街远的一个地方,寻了一个不起眼的客栈住下。 玲珑问林婉棠:“您真的要去逍遥王府吗?” 林婉棠点头:“要去。我们的暗卫也在里面,明日我想办法带着你和霍娟进府。” 陆仓台有些着急:“那我怎么办?” 林婉棠回答:“你在外面,好到处奔走,也方便与其他暗卫联络。” 陆仓台点了点头。 林婉棠将那段天玑草拿出来,郑重其事地递给了陆仓台:“后日我会设法再拿到一小段天玑草,如果能拿到,你就让暗卫将这两段天玑草送回,让柴太医先给将军用上。” 陆仓台心知任务重要,表示一定不负使命。 林婉棠又说:“如果后日我拿不到天玑草,你们就先将这一小段送回去。记住,一定告诉将军,天玑草是暗卫们找到的。千万不能让将军察觉出来我在北玄。” 陆仓台应下:“我明白。” 林婉棠又说:“听闻逍遥王与北玄当今的国王不太和睦,逍遥王中毒之前是武将,也立过些军功劳,国王嫌他功高震主。我们去逍遥王府躲一躲也好,想来玄夜司不会随随便便在逍遥王府杀人。” 陆仓台还是有些难过:“嫂子,你带些迷药。要是逍遥王欺负你,你就想办法逃出来。反正不只逍遥王府有天玑草。” 林婉棠笑着安抚陆仓台:“你放心吧,暗卫们回禀,逍遥王瘫痪在床,动弹不得。他欺负不了我。” 陆仓台这才放心了一些。 林婉棠又交代了一些事,便让大家早点沐浴休息了。 第二日的晌午,林婉棠一行乔装打扮,去了最初的那家客栈。 客栈外面果然有人在盯梢。 但这是闹市,林婉棠知道他们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便放心走了进去。 一进大堂,林婉棠就看到一个穿着华贵的管事。 这管事虽为奴仆,但是看他的气度,倒比寻常小官更胜一筹。 店小二正恭恭敬敬地回话:“那几个客人昨天夜里就没有回来,小的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管事显得很是惋惜,他说:“上一杯茶,我就在这里等了。” 林婉棠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揭开了自己的面纱。 这一刹那,整个大堂似乎都被照亮了。 管事眼里露出被惊艳了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