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皇后突然问:“稷儿,你问这些干什么?” 轩辕稷有些头晕乏力,他捂着心口说:“父皇说,他今生挚爱的女人为他生下了孩子,他视那个孩子为珍宝。母后,您觉得父皇说的今生挚爱之人是左常在吗?” 皇后突然有些焦虑,她来回在屋子里踱着步,过了半晌,她才拍了拍脑门说:“本宫明白了!” 轩辕稷忙问:“母妃明白什么了?” 皇后说道:“左常在一开始恩宠极其平常,你父皇并不将她放在眼里。后来,左常在有了身孕,生下了轩辕朗,从那以后,你父皇就对他们母子恩宠有加了。好像……哦,对了,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明珠死了。” 轩辕稷猜测着问:“有没有可能轩辕朗实际上是明妃的孩子?” 皇后走到椅子旁坐下,缓缓说:“左常在当时的确有了身孕,母后看过太医院的脉案,左常在孕期大着肚子也不是假的。只是……只是当时太医院把脉后说左常在怀的是个公主,生出来的是个皇子,众人当时还都夸左常在福气好,太医院还因此受罚了。” 轩辕稷拍了拍床,道:“那就是了。事情可能是这样的,明珠怀了身孕,但是,她当时的身份不能昭之于众。恰好左常在当时也有了身孕,两人生产的日期很是接近。” 皇后猜测:“左常在生产的时候,皇上命人偷偷将明珠生的孩子抱了过来,好一出李代桃僵!” 轩辕稷怔怔地问:“如果有真的是这样,那……那左常在生的那个妹妹……去哪里了?” 皇后苦笑:“两种可能,要么杀了,要么你父皇将她托付给可靠的人抚养了。” 轩辕稷觉得不寒而栗,原来在他父皇的眼里,亲生子女的分量差别如此之大,他甚至可以为了一个孩子,而舍弃另一个孩子。 轩辕稷很是后怕,他擦了擦汗,对皇后说:“母后,父皇既然这么喜欢轩辕朗,这些年来,他为何没有另立太子?” 皇后目光深邃地望着轩辕稷,过了片刻,长舒一口气,说道:“傻孩子,你以为你父皇不想易储吗?这么多年来,若不是母后费力经营,忠臣执意劝谏,你以为你还能坐在太子的位子上?” 轩辕稷呆住了。 皇后上前来,揉了揉轩辕稷的头发,柔声道:“为了不让你怨恨你的父皇,母后没有告诉过你。这些年来,母后表面上不争不抢,可实际上,凡是针对轩辕朗和他母妃的事,每一次母后都暗中推波助澜了。” 轩辕稷眼睛湿润,望着皇后,哽咽难言。 皇后安慰道:“好稷儿,如今一切都过去了。轩辕朗死了,你父皇年老体衰,你监国已经能掌控大梁局势了,我们母子两人终于熬到了这一天。” 轩辕稷突然问:“母后,您说……轩辕朗知道不知道他的身世?” 皇后想了想说:“应该不知道吧,此事左常在都未必知道,她若是知道,心里大概会恨皇上,甚至恨轩辕朗吧,毕竟轩辕朗夺了她亲生女儿的位子。” 轩辕稷说:“儿臣想,如果轩辕朗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应该与安岛国私下有联络。甚至……甚至安岛国背后还可能支持过轩辕朗。” 皇后神色凝重起来,说道:“你命人好好查一查,毕竟安岛国就要进京纳贡了,据说这次他们还要献一个美女给你。” 轩辕稷点头,轻唤从喜。 皇后嗔怪地阻止了轩辕稷,说道:“稷儿,你的身子要紧,赶紧睡觉。就算天大的事情,也等你睡醒以后再说。” 轩辕稷的惊惶不安被皇后的慈爱安抚了下去,他也实在困倦至极了,于是,他听话地躺了下来,很快进入了梦乡。 皇后一脸温柔地帮轩辕稷盖好被子,亲自熄灭了殿内的几盏灯,使光线昏暗下来,然后,皇后缓步走出了偏殿。 夜风带着凉意吹来,皇后的头脑越发清醒。她将从喜唤来,叮嘱道:“今日早朝太子不去了,让林首辅主持局面,带着众大臣议政即可。” 从喜俯首:“是。” 皇后又说:“照应好太子的身子,有些话不该递进来的就不要递进来了,比如说皇上龙体的状况。太子身子不好,知道之后忧心,不利于他养病。” 从喜凝神敛目回道:“是。” 然后,皇后走到正殿,吩咐身边人说:“去将胡太医请来,以后皇上的身子由他负责调理。皇上养病,需要静心,以后除非有本宫的懿旨,否则任何人不得出入太极殿正殿,包括太子!” 身边人记了下来。 皇后看向殿内的目光充满了恨意,她隐忍了这么久,绝对不允许皇上这个禽兽父亲毁掉她唯一的儿子! 过了两日,刑部等三司声称调查清楚了娄星辰一案,他们没有发现娄星辰与纪家人联系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