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的确是曹众与五皇子勾结的证据,两人在信中密谋了谋反的事情,提到了一个建在泰州皇陵附近的铁矿,他们有意利用那个铁矿,在附近偷偷冶炼锻造兵器。 但是,薛景睿和林婉棠却不能利用着封信来扳倒曹众和五皇子。 因为两人在信中提到了一个人——林宏健,也就是林婉棠的二叔。 曹众说,此矿明面上为工部所有,工部硕康会帮忙派人将此矿所产的铁矿石少上报一些,挪给五皇子使用,五皇子可以人不知鬼不觉地用这些铁矿石冶炼制作兵器。 而硕康是林宏健的字,他正是工部郎中,从四品的官职。 薛景睿低声道:“吕伴琴应该不知道硕康是你叔叔的字,否则,有林家这个把柄在她手里,她应该不会五千两就将这封信卖给我们。” 当然,信中还提到了其他人。估计也就是因为这,吕伴琴没有特别注意到硕康这个人。 林婉棠眉头紧锁:“二叔怎么这么糊涂?他怎么能跟五皇子勾结到一起,参与谋逆这种事?” 薛景睿拍了拍林婉棠的后背,说道:“我看你二叔虽然为人处世差了一点,却不像有胆子和魄力做这种事的人。其中应该有猫腻。” 林婉棠方才关心则乱,听薛景睿这么一分析,她也觉出了不对,便紧皱眉头说道:“不行,我得回一趟林府。” 薛景睿握住林婉棠的手说:“我陪你。” 马车疾驰着去了林府。 林宏盛已经睡了,听小厮们说女儿女婿急急上门,便赶紧起身,穿好衣裳,让人将薛景睿和林婉棠请到了书房。 林婉棠咬了咬嘴唇,说道:“父亲,有件事事关家族命运,女儿不得不告诉您,您不要着急上火。” 林婉棠是想让林宏盛有点心理准备。 林宏盛缓缓点头:“父亲经历过的事情多了,没什么承受不住的,你只管直言就是。” 薛景睿说:“岳父,我们怀疑曹众和五皇子勾连,一直派人跟踪曹众。今日,我们得知吕伴琴拿一封信威胁了曹众,居然从曹众那里哄出来一万两银子。我们便想办法将这封信给弄到了手。” 林宏盛问:“可是信上有什么不妥?” 薛景睿上前,双手将信递给了林宏盛。 林宏盛久在皇上跟前行走,自然认得曹众的笔迹。 林宏盛仔仔细细地读过信,脸色陡然变了:“二弟居然参与了这件事?” 林婉棠道:“女儿就是担心这个,所以才深夜前来。父亲,您要查清楚这件事,一定不能让二叔把我们林府给拖进谋逆的漩涡。” 林宏盛点头:“我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我这会儿就让人将你二叔请来。” 林宏盛的贴身小厮很快将林宏健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林宏健原本正搂着小妾睡得舒坦,不想起床,可是小厮坚持道大老爷此刻就要见他,他只得匆匆忙忙洗了把脸,赶了过来。 林宏健笑嘻嘻地说:“兄长,侄女和侄女婿来了,这是让我喝酒作陪吗?” 林宏盛板着脸,严肃地说:“喝酒?我都不知道明天脑袋还能不能安安稳稳地待在脖子上了,还喝酒呢?!” 林宏健愣了愣,不解地问:“兄长,您犯什么事儿了?我就说嘛,你如今太位高权重了,难免招人嫉恨,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林宏盛狠狠瞪了林宏健一眼:“闭嘴!” 林宏健嘟囔道:“……兄长,侄女和侄女婿都在,你别这么训斥我,给我这个当叔叔的人留点面子。” 林宏盛简直要气炸了,他平息了一下怒火,耐心说道:“二弟,我且问你,朝廷在泰州皇陵附近是不是有一个铁矿?” 林宏健想了想,点头道:“的确是。兄长,你还别说,那个铁矿产出的铁矿石多,而且铁含量高,容易冶炼。” 林宏盛问:“二弟是不是也从那个铁矿得了好处?” 林宏健笑了起来:“那个铁矿开采顺利,收获颇丰,皇上自然龙心大悦,嘉奖了工部,弟弟负责那个铁矿,自然得了奖赏,这算是好处吧?” 林宏盛仔细观察着林宏健的表情:“仅此而已吗?你是不是在铁矿上动了什么手脚,另外得了一些好处?” 林宏健连连摇头:“没有!兄长,你一贯让我谨慎,我们林家又有你撑着,弟弟一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能动什么手脚?” 林宏盛将曹众信中提到林宏健的地方复述了一遍。 林宏健惊讶地睁大眼睛:“胡他妈的扯!我压根都不知道这事儿!这……这可是谋逆啊!我放着安稳富贵的日子不过,提着脑袋造反?!我图什么呀?!” 林宏盛与林婉棠和薛景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