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任妙月眼泪涟涟:“国公爷待我真好。”
薛承宗抚摸了抚摸任妙月的肚子,安抚道:“好月儿,别哭了,为夫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薛承宗说着便往外走。
任妙月忙提醒说:“国公爷,那泼妇在府门口蹲守,您别走正门了。虽说您不怕她,但若被她缠上,只怕一时也不好脱身。”
薛承宗紧皱眉头,应下了,恨恨唾骂道:“泼妇太无法无天了,今日得好好给她一个教训。”
薛承宗从角门出了府,急急忙忙赶到皇宫,求见皇太贵妃。
皇太贵妃闭门不见,只打发宫女芙蓉出来传话:“国公爷,娘娘身子不适,服了药刚刚睡下。国公爷改日再来给娘娘请安吧。”
薛承宗抬眼看看日头,心说,这半晌午,她睡的是什么觉?!
可见皇太贵妃其实是不愿见他!
薛承宗气恼,这个闺女,关键的时候顶不上一点用!
他不敢在宫里造次,站着想了一会儿,决定直接去见皇上。
皇上正在勤政殿批阅奏折,听说薛承宗求见,虽有些疑惑,还是允他进来了。
薛承宗一见皇上,便跪地行了大礼,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一般,拉长声音嚎:“皇上,求您给微臣做主啊!”
皇上被唬了一跳,问薛承宗:“出什么事了?!”
薛承宗重重叹了口气,回禀道:“贱内被人打了!”
皇上皱眉,问:“怎么回事?谁打了镇国公夫人?”
薛承宗回答:“是游良翰的妻子甄氏。”
皇上想了片刻,迷惑不解地问:“不对吧?游良翰已经过世了,他的长子应该还在国子监读书。以他家的家世地位,甄氏怎么可能敢打镇国公夫人?”
薛承宗暗喜,道:“可不是嘛?!那妇人胆大妄为,殴打微臣的妻子,求皇上替微臣做主!”
皇上沉吟了一下,说:“此事必有内情。甄氏为何打你的夫人?”
薛承宗吞吞吐吐,不得已回答道:“贱内任氏曾是游良翰的外室。”
皇上瞳仁微缩。他只知道薛承宗续弦了,倒真不曾详细了解过他新娶的夫人是什么出身。
过了片刻,皇上收敛起惊讶的情绪,轻轻咳嗽一声,不怒自威道:“原来如此。镇国公,不是朕说你,你身为皇太贵妃与镇国将军之父,做事也该自重些。纵使你自己不要体面,也不要毁了皇太贵妃和镇国将军的体面。”
薛承宗老脸一红,没好意思说他是因为让任氏怀孕了,才下定决心迎娶她的。
薛承宗诺诺道:“微臣知道了。皇上,贱内如今身怀六甲,被打得鼻青脸肿,脸上有长长的伤痕,怕是会留疤。甄氏在文信伯府外殴打贱内,行事狂悖嚣张,岂能轻易饶恕?求皇上……”
皇上挑眉问:“在哪儿?在文信伯府?”
薛承宗意味深长地回道:“是在文信伯府府门口。”
皇上盯着薛承宗看了一会儿,说:“朕日夜处理国事,总觉得时间不够用,你年纪大了,身子不好,不能为朕分忧也就罢了,怎么还拿这等妇人之间的口角烦扰朕呢?”
薛承宗心生惶恐,伏地不言。都说皇上性子好,可皇上不悦起来,威压感十足。
薛承宗觉得时间像是停滞了一般,甚至不敢畅快地呼吸。
终于,皇上挥手道:“罢了,朕念在母妃与薛将军的面子上,纵容你这一回。你去求皇后吧,把事情的详情告诉她,她自会居中调停,妥善处理。”
薛承宗右眼一跳:“求皇后?微臣……怕是不妥。”
皇上眉头微蹙:“为何不妥?”
薛承宗想,文信伯府如今恨死任氏了,皇后想必也知道了任暖暖的事。他去求皇后,不是耗子上赶着去找猫吗?
薛承宗只得硬着头皮说:“微臣的继女任暖暖如今是康向梁的爱妾,皇后娘娘还是回避一下更能服众……”
皇上又是一愣:“什么?康向梁纳了妾?什么乱七八糟的!”
薛承宗刚要开口解释,皇上冷冷道:“皇后的为人处事,朕很是放心。这件事朕就交给皇后处置了。你赶紧去凤仪宫吧。”
说完,皇上就低头继续批阅奏折了。
薛承宗无奈,只得告辞退出。
他在殿外站了一会儿,想就此出宫,一位内监从殿内出来,笑着行礼问:“国公爷,您是不知道去凤仪宫的路吗?那您跟着奴才去吧。”
这下,薛承宗只得跟着小内监去往凤仪宫。
勤政殿内,皇上想起薛承宗的话,很是不解。
他之前有意给康向梁指一位宗室贵女为妻,康向梁没有松口。皇后说,康向梁记挂着去世的未婚妻,一时半会不想成亲。皇后还说,她母亲给康向梁两个美貌的侍妾,康向梁也没动一下。
康向梁怎么会突然纳了一个妾?还是薛承宗继室的亲生女儿?
皇上让人去唤康向梁。
不一会儿,康向梁就来了。
皇上问:“听闻你纳了一个美妾?”
康向梁面无表情回道:“微臣不得不纳。”
不得不纳四个字,让皇上提起了兴趣。皇上把笔放下,饶有兴致地问:“怎么个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