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
浴室已经放好热水了,贺池拿了衣服去洗澡。
姜翩然路过浴室门口时,余光瞥见了贺池外套上的一抹红,她脚步一顿折回去拿起外套看了眼。
就见在外套的腹部位置,有一小块血渍。
姜翩然眉心一蹙,走到脏衣服筐里拿起他的衬衫看,果然上面也有血渍。
她心里一急,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
“贺池。”
“嗯?”
“你怎么没跟我说你受伤了?”
里面顿了顿,倏然浴室门打开,贺池伸手把姜翩然拽了进去。
浴室雾气腾腾,姜翩然跌到贺池的身上,站稳后果然见到贺池的腰腹部有包扎的伤口。
心头苦涩,其实想过会有危险,但是没想到贺池会受伤。
而且他还没说。
姜翩然用手轻触纱布边缘的皮肤,问道:“怎么又受伤了。”
贺池低哑说:“已经没事了,不是很严重的伤,不过伤口不能碰水,帮我洗澡吧。”
“好。”
用湿润的毛巾擦拭身体,然后又帮他洗了头发。
纤细的手指在发缝之间交互,白色又绵密的泡泡,她很仔细地没有弄到贺池的脸上,就像是照顾精致的瓷器一般。
清水冲过后,姜翩然去放毛巾。
贺池将她拽回来,粗粝的拇指抚过她的脸颊,沉声说:“就这样走了?”
“嗯?”
对上他充满了情欲的眼神,姜翩然眼睫一颤,还没来得及后退,腰上便环上铁一般的手臂,将她搂了过去。
她及时躲开不压到他腰腹的伤口,坐在了他的腿上。
湿热的布贴在身上,勾勒出曲线。
雾气宛若起到了助兴的作用,贺池的气息四面八方都将她笼罩,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唇覆上去,撬开贝齿向内探索,深吻绵长。
她环住他的颈脖,贺池用手将她搂紧了。
嫌衣服碍事,大掌从衣底下探入,很熟悉地找到敏感之处挑弄点火。
没一会儿她缴械投降,沉溺情海。
-
贺池回来的消息很快便传遍整个京都圈子。
新年一过,贺一澈便三岁。
贺池满打满算走了一共三年,谁都没想到贺池居然还能回来。
虽然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外人都不知道,但他们也能猜到贺家一定是有什么变故,当年贺家出的事还不小,冯淑兰跟贺承到现在还关在牢里呢。
至于,贺池回来之后,受到影响最大的人一定是贺谦了。
贺池不在,贺谦代管集团。
原本以为贺池不会回来了,那么要等贺一澈成人之后,集团再交给贺一澈。
可现在贺池回来了,那么贺谦就必须要退位!
…………
贺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贺谦坐在座位上,两指间夹着一根雪茄,他靠在椅背上,静静地抽烟。
他没想到姜翩然的坚持,还真把贺池找回来了。
这代表着,秦烟的计划失败了。
呵,他真想笑。
原本贺谦以为贺池回来了,他会很紧张。
快三年时间了,这三年里他每一天都如此地坐立不安。
可没想到,真到了这一天时。
贺谦的心里居然是一种释然的解脱。
从前,贺谦以为只要贺池不在,姜翩然就会变心。
说不定在他的坚持之下,姜翩然会慢慢的忘掉贺池。
可是他错了。
姜翩然这女人实在太执着,固执地日复一日调查着贺池的消息,不管失败多少次,她都没有放弃。
这趟姜翩然去意大利,竟然连老天爷都帮她,让她跟贺池重新相遇。
贺谦没有秦烟那份偏执的心,他最终释然了。
罢了,握不住的沙,不如扬了。
他笑姜翩然执着,他自己不也很执着吗。
贺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是等姜翩然变心呢,还是在等想看看姜翩然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姜翩然等到了,但是他…好像没有。
贺池即便回来了,但想要拿回集团却也没这么容易。
因为这三年时间,集团上上下下几乎都是贺谦的人。
贺赵怀老了,如今贺氏集团的形势早已不是当年。
贺赵怀还在集团任职时,他可以帮贺池,但现在贺赵怀不在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如同摆设,贺池想要拿回权利,谈何容易。
贺谦抖了抖烟灰,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电。
他撇了眼屏幕,眼里划过一丝郁烦。
电话接通后,姜明月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