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掌握上。
姜翩然一顿,往旁边看去,是贺池。
贺池牵着姜翩然的手,一字一句说道:“那烟是不是潮湿的,有眼睛的人一看便知道,还用得着诬陷?既然香是因为潮湿而灭的,那关我的翩翩什么事?”
“如果非要把这件事往不吉利上说的话,谁递给她的烟,谁这么手臭,在一整盒香筒里抽到了这三根,她才是真的不吉利,怎么这么大一筒好的香,她偏偏没能拿到其他的,就精准地拿到了这三根?”
贺池这一席话,护妻到底了。
并且说的话十分有逻辑,以牙还牙,压根反驳不了。
姜明月睁着大眼睛,看着贺池,十分不可置信地说:“你…你这是在说我不吉利?”
贺池缓缓将目光挪过去,满眼皆是冷漠,“谁拿到香谁就不吉利,要么是你不吉利,要么是你蓄意为之,一筒香怎么着也有几百根,在这么多香里面,你精确拿到潮湿的三根,你如何解释这个几率问题?”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姜翩然的身上,挪到了姜明月的身上。
“你!你胡说!我才没有蓄意为之!”姜明月着急了,一脸焦急地看着崔新梅,“妈,你快帮我说说。”
崔新梅袒护姜明,“哎呀,不就是三支香吗,灭了就灭了,重新点燃不就行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翩然,你不会怪罪你堂妹手气臭了点吧?如果你非要怪罪的话,那婶婶就代替她给你赔礼道歉好了。”
刚才姜翩然的香灭了,就是她不吉利。
现在姜明月手气臭了,就是只是运气不好。
这算什么?真是双标的可以。
这时,之前一直不开口说话的任琦玉突然开口表态。
“哎呀,新梅,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吧,重新点好了!”
姜翩然还未表态,任琦玉倒是替她表态了,并且她的表态并不是给女儿姜翩然做主,而是直接代替她跟姜明月和好。
凭什么!
先前崔新梅袒护自己女儿时候,她在哪?
姜翩然心里感觉一阵一阵地堵得慌,她目光看着任琦玉,喊了声,“妈。”
任琦玉眼光一横,“这么点事就过不去了?”
姜翩然一瞬间就哑然了,喉咙里似乎堵着一块骨头,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十分委屈。
而贺池这关却没那么容易过,就见他冷笑了一下,说道:“重新点?”
“原来姜家的规矩就是这样的?潮湿的香从何而来?这分明是想要陷害!怎么?不吉利这三个字是什么香饽饽吗,随便扣在别人的脑袋上,给你,你要不要?”
任琦玉:“……”
贺池是要追究到底了。
他毕竟是贺家的人,这件事要是传出去还真不好听!
姜老夫人是绝对要以姜家的名声考虑的。
想到这,老夫人立马说:“贺少爷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翩然一个交代!”
老夫人直接喊来了祠堂今日值班的下人,一询问才知道,原来早上,只有姜明月单独来过祠堂。
而存放烟的地方是不可能被水浸湿的,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早上姜明月来祠堂故意打湿了三根烟,想要在上香的时候给姜翩然难堪。
姜明月一看事情败露了,整个人不知所措。
将老夫人发了很大的火,直接当场训斥姜明月,并且惩罚她跪在祠堂两个小时,好好的认错!
“这样的处理方式,翩然你满意吗?”
老太太询问。
姜翩然垂着眼睫,点了点头,“谢谢奶奶。”
老太太又笑着看向姜翩然站着的贺池,“贺少爷,你还满意吗?”
贺池淡扯嘴角,表情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翩翩说满意就行。”
他是一直都知道姜翩然在姜家过得并没有那么好的,因为她父母重男轻女。
可是贺池完全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在这种场合,都敢公然地欺负到她的头上。
并且!还没有人给她撑腰做主!
要是今日他不在,这个哑巴亏姜翩然必定是要自己吃下去,并且不吉利这顶帽子她会一直戴下去。
怪不得姜翩然什么事情都要力求做到最好,因为她孤立无援。
这种哑巴亏之前姜翩然也应该吃过很多次了。
一想到这些,贺池心里就很难受,他很心疼她,若她孤立无援,那以后他就是她的援。
事后,姜明月便哭哭啼啼地跪在祠堂受罚,崔新梅心疼极了,可是又不敢求情。
待祠堂人散了之后,姜明月咬着牙说:“都怪这个姜翩然!不然奶奶才不会惩罚我呢,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