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来越多有心人的推动下,消息很快就在京城百姓的口中彻底传开了。 不少人在暗地里推波助澜,说着风凉话,要把李长安德不配位,走后门有黑幕的名头彻底坐实。 “李长安竟然被选进了南巡镇抚司?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他有什么资格!?” “诗文大才难道就有治世之才吗?” “我们要的是真正能解决问题的人,而不是去鱼目混珠,混资历,抢功劳的!” “这明明就是白鹿书院安插进去,积累名望的手段。” 南方三府之乱,虽然具体情况被封锁住,外人知道的很少,但这个消息大晋百姓都听说过。 本以为会引来一大片百姓的声援。 然而谁也没想到,当百姓们得知李长安入选之后,传出来的声音竟然和预想中的完全不同, “那又怎么了?如果是李长安去南方三府,我支持!” “至少他在奉川三千里战场,会为了取得胜利,连自己的先天文箓都不顾!” “他积累名望又怎样?就算他走了后门,我也支持!” “不错!他为了大晋,文道都废了,积累名望又怎么了?” “反倒是有些人眼红。你想进去,有本事把自己文箓也弄碎了再说!” “哪怕他是去吃白饭,老子也愿意给他送上一碗饭!” …… 李长安因为奉川三千里战场上的表现,在大晋百姓心目中的名望极高。 这一点,大大出乎了那些在暗处搅混水的官员大臣的意料。 不过,虽然双方对李长安配不配进去的意见相左,并且争论不休。 但都有一个相似的意见。 那就是李长安没有治理一方的经验,去治理南方三府之乱,恐怕出不了什么力。 没人相信,一个才刚刚及冠的青年,拥有治理三府之乱的能力。 去了,更多可能只是一个帮忙跑跑腿,可有可无的存在。 “这个消息是被谁泄露出去的!?” 户部衙门, 户部尚书曾万廉愤怒地拍碎了面前的桌子, “李长安最终是何职务都还没确定,这消息就被传的满天飞。” “真要是成了第十三位镇抚使,还不要被整个大晋编排死?” 左侍郎邹伯勋连忙劝解道, “尚书大人何必动怒?” “传出去也好,不如趁此机会坐实,李长安进入南巡镇抚司的事实。” “无论是谁想要浑水摸鱼,直接绝了他们的念头。” 曾万廉只能点头,“此次南行,一切以能解决南方三府之乱为主!” “李长安的策论,你也看了。” “无论最后李长安是何职务,你都尽量多听他的意见。” “要不然以他现在的情况,根本不会有人听他的话。” 邹伯勋认真说道,“大人放心,无论如何李长安都是白鹿书院的人,此行下官定会助他政令通行。” “解决南方三府之乱,才是头等大事!” …… 外界争论不休。 仅仅只是过了一个晚上,就传的沸沸扬扬。 不仅仅是京城百姓,就连其他府城的人也都知道了。 对此,李长安也自然听到了风声,不过并没有理会。 外面犬吠声太多,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在他看来,与其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还不如和家人一起吃顿早饭来的实在。 行礼一早收拾好,放在须弥宝囊里。 刚吃完早饭,准备收拾桌子的时候,突然院门被敲响。 打开门,秦修满带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 “见过秦掌楼,这位大人是……?”李长安行了一礼而后问道。 “这位是户部郎中韩守正韩大人。”秦修满介绍道,“接你一起去南方三府。” “韩大人。”李长安再次行礼。 “忠勇伯不必客气,时间紧急,快随我出发,其他大人都在等着。” 韩守正抱拳回了一礼,而后说道。 李长安点点头,回到屋中,狠狠抱住了柳知音和柳玲珑,“等我回来。” 然后朝一直站在身旁的姜绫烟和天梦月点了点头,便跟着韩守正迅速赶往书院。 竹山后山上,竟然有一叶扁舟停泊在山顶。 韩守正带着李长安登上扁舟,随手一拍。 李长安顿时感到脚下一阵晃动,下一刻扁舟竟然缓缓升空,越来越高,最后直接没入了云层。 李长安新奇地看向四周。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靠近云海,伸手就可以触摸。 明明速度很快,但愣是没有感到一点风。 云海就好像真的成了大海,李长安乘坐着扁舟在上面飞速穿梭。 “这是云舟,忠勇伯稍坐,待会儿与另外十一位镇抚使大人汇合。” 韩守正身形枯瘦,但是看起来很有精神,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有些话我也就不和忠勇伯兜圈子了。” “此次南巡镇抚司,原本有十三位镇抚使。” “但因为你的那篇策论,六位尚书大人商议了许久,还是不好确定职位。” “所以在去平遥府的路上,先让十二位镇抚使和你谈一谈这片策论。” “如果能让其他镇抚使信服,第十三位镇抚使就是忠勇伯的,如果不行,便安排你在户部左侍郎邹大人麾下,担任左参议。” 李长安闻言,心跳骤然加快了些,赶忙抱拳行礼,“多谢韩大人提点。” “忠勇伯不必如此,你我都是白鹿书院中人,本是一家,自当守望相助。” 韩守正说道, “十二位镇抚使,分别是六部左侍郎、翰林院大学士、督察院右都御史、顺天府(京城)府丞、泰元府知府,还有户部工部郎中。” 李长安朝韩守正抱拳道,“见过镇抚使大人。” 韩守正摆摆手笑道,“忠勇伯的策论我也看过,当真天马行空不拘一格,韩某心服口服,就看剩下的诸位大人是什么想法了。” “只待镇抚司上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