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楚良没想到她那么痛快支持自己,内心一喜。
“不过我劝你还小心些,能把阿兰逼疯的人,可没那么好对付。”
“那是肯定。我得想办法让他们离婚,然后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重新开始。”
王书诺的心受到一通撞击,空落落的感觉席卷而来。
从字面上来理解,我不得不祝福他们了!
她的喉咙和鼻子似乎堵着一团棉花,说不出的难受。
说到底,曾经让自己心动的男人确实心有所属,如今要去拯救他的爱人和幸福。
她艰难地咽下最后一个野草莓,挂上笑脸被迫营业。
“肖楚良,我明天想走了。”
“为什么?怎么突然想走。”
肖楚良迷惑不解,他以为王书诺会像之前那样,兴致勃勃地要参与他的搭救计划。
“哪里突然?”王书诺将手中最后的一个野草莓丢往树丛,掩饰自己的慌张,“之前不是约好就来两三天吗?现在来这里快一个星期了,再不走,你得支付给我的误工费了。”
看着对方一副还是不相信的样子,她只好拿出最正当的理由。
“快到年底了,毕业论文还没构思,再不开始准备,明年六月我恐怕无法毕业,所以你和人渣的精彩争斗,我只能忍痛割爱不能旁观助威。”
王书诺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味。
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是另外一番心思:
我干嘛要留下来?留下来看你为爱作生死之斗,然后眼睁睁看你们品尝胜利果实,最后双宿双飞的恩爱模样吗?我可没这样的闲功夫,有时间还不如搞学业挣钱去!
肖楚良沉吟少许,最后也表示理解,还说明天吃完早餐就送她去宾市火车站。
晚上回去后,王书诺在第一时间把他的被褥枕头搬回到他居住的房间,给出的理由是:被雨淋湿的床差不多干了,没必要再睡在同一张床上,孤男寡女的,不合适。
躺在还有些潮湿的床上,肖楚良辗转反侧,一夜无眠,想不通王书诺怎么一下子失去“同情心”和“好奇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