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铭晨一提起借钱和欠账,不论是胡建军还是江玉彩就没脾气了。 这次江玉彩带着三千块钱去旧州,是全部花完了,实在没钱继续住医院里了才回来了。 胡建军在矿上是还有些工资没结,可是那老板已经跑了,那点工资,应该也是别想要了。 在如此局面下,胡建军和江玉彩想要渡过难关,似乎除了再借钱之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然而对于借钱的人来说,在老账还没还的情况下继续借新账,自己脸面拉不拉得下来是问题,别人还会不会借又是新的问题。 至于胡铭晨做生意,他们就算知道胡铭晨赚了一点,也不敢奢望会对家里面有实质性的帮助。 局势坚困,难度重重,胡建军和江玉彩还有脾气吗?一想到这些,他们的心里面就苦闷。 “爸爸,妈妈,你们别怪小晨,他这段时间做生意很辛苦,起早贪黑的呢。”胡燕蝶怯怯的看了看气氛,还是鼓起勇气帮胡铭晨讲点话。 这段时间胡铭晨的转变和表现,真的是让胡燕蝶高兴和佩服的了。不但学习认真,做生意赚钱更认真,关键是他还挣到了钱,挣到了之前他们想都不敢想的钱。胡燕蝶和胡雨娇第一次穿皮鞋,就是胡铭晨赚钱之后给买的呢。 因此在胡燕蝶的眼里,弟弟胡铭晨可圈可点,就算阻止人拜神树的行为有所不妥,但是瑕不掩瑜。 “做生意?哼,以为生意那么好做吗?你是懂什么呢你就做生意,不指望你赚钱,只要不亏了欠人家的就行。”胡建军翻了翻眼道。 胡建军之所以会这么说,是他有过前车之鉴。 前两年,听别人说水果生意好做,胡建军和江玉彩一商量,就打算投入去试试水。 当时不但将所有积蓄投出去,还找人借了不少的利息钱,钟英就借了他们一千块一个月五十利息的资金。 两人在杜格乡和房尔镇收了很多橘子,找大车拉到外面之后才发现,外面的橘子价格并没有比这边贵,结果那次不但亏得血本无归,利息钱到今天都还没完全还清楚。 这次经历,让胡建军和江玉彩对做生意有点风声鹤唳之感,也着实打击了对做生意的自信心。一直到胡铭晨重生之前,他们两位都不怎么敢再碰做经商做生意的边。打工和务农成了家里的主业,随之家里面也持续穷了好多年。 “爸爸,我哥挣钱了呢,他挣了好多钱,你看,我脚上的皮鞋就是哥哥挣钱给我买的。”胡铭晨还没有为自己辩解呢,胡雨娇就站出来烂漫的帮他说话了。 胡雨娇不知道胡铭晨到底挣到了多少钱,他只知道哥哥每天装钱的纸盒子都是满的,看起来数量很大。 “哦?小晨,你挣钱了?你挣了多少,还舍得给小蝶和小娇买皮鞋了。”打量了胡雨娇和胡燕蝶脚上的鞋子一番后,江玉彩好奇起来。 “也不多,一千出头吧。” 胡铭晨是觉得不多,但是那个数量听在胡建军和江玉彩的耳朵里,差不多能够将他们震得耳鸣了。 “什么?你挣了一千多块?这是真的吗?”胡建军诧异得差点想从椅子上撑起来。 “小晨,你没有骗我们吧?我出门这段时间,你就挣了一千多块?你怎么挣的呀,可别做犯法的事情哦。”江玉彩伸手搀扶住胡建军,扭着脖子盯着胡铭晨。 “犯法的事情我不会做也不敢做,就是在学校门口卖点小娃娃玩的卡片而已,三叔难道没告诉你们吗?我第一次去拿货还是他跟着去帮我的呢。”胡铭晨并没有再次确认自己赚了多少钱,只是将自己做的事情简单的解释两句。 “他说了,我们还以为他开玩笑的呢,原来居然是真的。”胡建军道。 “你不是挣了一千多块钱吗?钱在哪里啊?”江玉彩说着就朝胡铭晨伸出手来,似乎胡铭晨只要拿出钱来,她就会一把抓到手里面。 “干什么?” “我帮你保管啊,那么多钱在身上,你一个小孩子,多危险啊,搞掉了怎么办?拿来我帮你保管,顺便明天我去街上买点油买点菜。”江玉彩的理由说得冠冕堂皇。 胡家三姊妹谁都知道,这钱要是到了妈妈的手里面,要想再拿回来,那就几乎不可能了。 “算了,我还是自己保管吧,你是保管不了的。”胡铭晨摇摇头道。 “你这孩子,讲什么屁话呢,你能保管,老子却保管不了,赶紧拿出来,在哪里?一个小娃娃在身上放那么多钱干什么?你有一千多块,我和你爹身上加起来还不到十块呢。”胡铭晨的话激怒了江玉彩,她死活要将胡铭晨的钱拿到手。 “妈,不是我不给你,是不能给你,也给不了你。这钱在我这里,它能够钱生钱,如若给了你,可能过段时间就没有了。那时候又怎么办?你又找谁要去?”胡铭晨双手一摊道。 胡铭晨对父母的性格相当了解,相处几十年了嘛。他清楚,要是真的将一千多块拿给妈妈,她估计会先拿一部分去还账,拿一部分给爸爸看病,然后再买一些有的没的,甚至于去弄个头发都有可能。保证不出一个礼拜,这些钱就会全部不见了。 江玉彩虽然没什么文化,又是生活在这样的家庭,可是,她却又是一个很土还喜欢打扮自己的人。说她土,那是他没有时尚水准,可是却总是做一些打扮自己的动作。比如弄头发就是她喜欢的,明明没钱,偏偏愿意花不少钱在她的头发上,有时候看到街上卖好看的衣服,她也会奢侈的买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