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蓝少爷,按照我爹当时的描述,这宝塔绝对不是一个模型,而是一个体积和高度都与寻常宝塔无异的东西,至于这个东西为什么能够建造在树上面,当时我爹也没有说清楚。他跟我们讲这段往事的时候,是在一个除夕夜,一家人围炉吃饭的时候,老爹心里头高兴,多喝了几杯,酒后讲出来的,而且第二天他酒醒之后,一直跟我们强调,昨天晚上只是酒后胡言,让我们不要当真。后来时间久了,我们也没有将这件事当回事。只是眼下的这种遭遇,让我突然想起这件往事来了。”风尘谦逊地说道。 “风尘,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爷爷奶奶的棺木,很有可能就掉落在这棵树上面?”陈默听完之后,问道。 “陈默少爷,我便是这个意思。”风尘微微地侧过身来,正脸对着陈默说道。 “可是,这山谷的面积并不大,我们刚刚寻找周沧的时候,便已经走过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你所说的那棵大榕树啊。”周蓝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或许,这树并不是长在地表呢。” 如果风尘所言当真的话,那么我刚刚在幻觉之中所见到的一切,就是真的发生了,这一进一步证明了,此处一定会有跟星盘有同样材质的东西的存在,因为只有这种东西,才会让我产生穿越的幻觉。 风尘说这里的宝塔是修建在一棵大树上面的,而我刚刚在幻觉之中所见到的那座七彩琉璃宝塔,塔檐下面,那些缠绕在一块儿,形成了一个类似于女人的脸的树干,很可能不是树干,而是榕树的气根。 而这棵大榕树的主干,很可能就是覆盖在厚厚的冰层下面的。 想到了这里,我突然间就明白了,为何这些枯叶能够覆盖在宝塔的上空,像一个锅盖那般,将宝塔给盖住,让外来的人难以发现这宝塔的存在。 在修建宝塔之前,榕树就应该是存在了好几百甚至是上前年了,榕树壮硕的枝干是宝塔建造者选址的一个重要考虑因素。 其次,因为榕树这种树木的特殊性,会在树干上面倒挂下来很多的树根,修建着便利用这些从树干上面倒挂下来的树根,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覆盖在宝塔上面。 这张网将树干上面掉落下来的枝叶都给盛住了,久而久之,便形成了类似于土地一眼的平原。 所以,我在幻觉之中,当天雷引发了森林火灾,我掉下了洞穴之后,那一个个的火球才会从我的头顶上面掉落下来。 其实就是因为大火将用倒挂树根编织而成的网给烧破了,所以夹带着火苗的枯叶才能够从这些窟窿里头掉下来。 刚刚我发现宝塔是因为天雷引发了森林火灾,这厚厚的枯叶层被烧开了之后,才会有间隙让我从树根网上面掉落下去的。 但是,在现实之中,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极低,而且我们也无法模仿这种做法,因为原始森林发生火灾其实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情,很容易就会让火势失控。 况且故意引发林火,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不能用火这一方法,那么还有什么方式能够掀开这不知道集聚得多厚的枯叶层呢? 我一下子就沉浸在自己的思考当中,陈默周蓝和风尘应该还在讨论宝塔的事情,我能听见耳边的说话声,但是他们的谈话内容我却半句都没有听到。 过了一小会,他们三个人都已经察觉到了我的神色有点谎话,于是周蓝便用手抓着我的胳膊,用力地晃动了好几下。 我知道他们在喊我,但是我仍旧舍不得从自己的思绪之中走出来。 心里头想着,肯定是有一条路能够避开枯叶层,直达宝塔的。 不然这座宝塔的主人每次要去宝塔的时候,难道都要将枯叶都给烧掉吗? 可能是没有将我给唤醒,所以周蓝应该有点紧张,我感觉到他晃动我的胳膊的力度在逐渐地加大。 没办法,我只能暂时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 “哥,我没事。”我缓缓地说了一句。 其实还真的是有点舍不得那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那种感觉,特别的舒适,外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无法影响到我,我只任由自己的思绪毫无束缚地畅游着。 “小沧,你在想什么啊,怎么总是动不动就神情恍惚呢?这可是个坏毛病,等出了大山,一切安下来的时候,一定要抓几贴中药调理一下。”周蓝的脸上还残留着刚刚无法将我唤醒的那种焦虑。 我看着周蓝,无奈了笑了笑,其实是想说,这个坏毛病,我其实还是很受用的,但是说出口来的,却是:“好的,哥,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就去找个中医看看吧,这应该是精神无法集中的一种表现。” 我和周蓝对话的时候,站在一旁的陈默一直盯着我看,似乎是将我刚刚的心路历程都给看穿了那般。 过了半响之后,他动了动嘴唇,然后说道:“周沧,关于宝塔,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我没有料到陈默会这么一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觉得将自己刚刚的经历都说出来的话,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于是,我沉吟了一小会之后,便说道:“陈默、哥,我相信风尘说的话,而且既然你们刚刚在寻找我的时候,几乎已经将这个小小的山谷都翻了一遍了,却没有发现爷爷奶奶的棺木的话,那么我觉得,或许朝着风尘所讲的那个方向去寻,意义更大。”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们去寻找建在榕树上的那个宝塔吗?”周蓝一下子就将我的话给说出来了。 我没办法跟他们将,在自己的梦中见到过金丝楠木棺镶嵌在宝塔的塔门上面,也没办法跟他们说竹疯子当时同我讲过的那些话。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