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是你将我弄在这石雕香囊之中的吗?”我看着眼前这个有点可怕的老头子,懦懦地问道。 “不错,是我将昏迷的你锁到了这石雕香囊之中的。”五叔有点得意地说道。 “这么说来,失踪了的陈默和那只多手怪,肯定也是被你给弄走了的。”我看着站在石雕香囊外面正对着我微扬嘴角的五叔,心里头突然萌生了一种要上去揍他一拳的冲动。 “陈家那小子确实是被抓走了,不过不是被我,而是被那只章鱼人。章鱼人原本就是守护这座大山的灵物,后来温家人在此建造宝塔的时候将其驯服了,所以,它便一直待在这座宝塔的四周。” “你既然能够在这宝塔之中,相比跟温家人也是穿同一条裤子的,所以,肯定是你指使章鱼人将陈默给带走的,陈默到底在哪里?”我的语气,已经开始慢慢地转变为不是那么客气的了。 “你会见到他的,但是前提是,你要先去一趟云南许家。” 五叔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了。 “去云南许家,要是我没有听错或者是你刚刚没有听错的话,这云南许家可是你的老家啊,是生你养你,你长大的地方,应该是比我更加熟悉才对,所以,要我去的话,应该意义不大吧。”我看着五叔说道。 “你这黄毛小子知道什么。”五叔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间就抓住我眼前的那个镂空石雕香囊,似是有点激动地说道:“要不是因为你身上那点特殊的血统的话,早在神农架之中,我就已经将你和陈家那小子都给杀了,还会留你们到现在吗?” 我看着他的眼中突然就迸射出来的杀气,瞬间就有点怂了。 但是,我也听明白了,自己作为天选的祭祀人,在集齐所有星盘进行大祭之前,应该没有人敢对我怎么样的。 虽然我是有恃无恐的,但是毕竟陈默还在他的手上,所以还是只能服软。 “五叔,要我去云南也可以,但是我必须带上陈默,你如果答应我这个条件,我可以现在立即就动身。”我说道。 “周沧,我告诉你,你是威胁不到我的,如果你这辈子不想再见到你的好朋友陈默的话。”五叔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对着我说道。 “那我也明确地告诉你,如果你执意要留陈默在这里的话,那么我宁愿留在这小小的香囊牢笼里面,就算最后成为这牢笼之中那些白骨的一份子,我也不会后悔的。”我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你,”五叔原本抓着石雕香囊的手,突然间就松开了,他的嘴巴虽然抿着,但是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一直在颤抖,眼睛里面似是有火要喷出来那般。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一个人在愤怒的状态下,他的思维就不会那么的缜密,他的言谈之中,肯定会露出破绽来的。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五叔居然把胸中的那一把怒火硬生生地给压了下去,然后转而变成了一阵哈哈大笑。 “好,你既有情有义,我更能成人之美,陈默可以跟你一块儿去云南许家祠,但是,周沧,我告诉你,如果你想借着去云南的路上逃跑的话,那我现在就可以跟你说,没用的,你和陈家那小子的身上都已经中毒了,如果没有许家的独门配方,任谁都没有治愈的,而且,没有我带路的话,你们也没办法穿过迷魂林,找到隐逸村的。”五叔说道。 “你把陈默放出来,这一路上我会尽全力地配合你的,还有,你别忘记了,我们的手上也有一张牌,尽管我们不会像你那样丧心病狂的,但是,如果真的是到了要一命换一命的话,那么也会牺牲谷雨的。”我企图用这话来吓唬五叔。 没想到的是,五叔像是根本没有受到我的话的影响那样。 “你们想杀谁就杀谁,我会毫不介意的,无论我复仇路上的绊脚石是谁,我都会毫不客气地将其给踢开的。”五叔说这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地盯着我看的。 “你真是丧心病狂。”我看着他说道。 “我丧心病狂,你看看,我现在只是抓了你的表兄弟,你就如此的在意,所以,你应该是能够想象得到,当年我看着自己的族人,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眼前的时候,会是多么的痛苦。” 五叔说着,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这些年来,唯一支撑着我活下去的,就是复仇。” 听到五叔这么讲,我确实无言以对。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已经去世的奶奶和父亲,还有生死未卜的母亲。 如果当年的事情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话,那么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五叔那般,一辈子都只是为了给族人、给自己的母亲复仇而活着。 “五叔,温伯伯是隶属于你们这个组织的吗?” 我先弄清楚竹疯子的立场,这样的话也有利于我判断他对我说的那些话是真还是假。 “当然不是,如果是的话,我还需要那样大费周折地在这七彩琉璃塔之中等待你们吗?”五叔说道。 看起来,竹疯子没有骗我,他这些年来一直跟外祖父在一块儿,用尽办法阻止以五叔和隐笑奶奶为首的对立派的行动。 这样说来,五叔会不会还不知道七彩琉璃塔的秘密呢? 我在心里头暗暗地琢磨着。 可是,我心里头的那句话刚刚从脑袋里面飘过,五叔便又开口了:“周沧,我知道温家人将一件重要的东西藏在这七彩琉璃塔之中,也是只有这件东西在,星盘的祭祀仪式才能够启动,因此,在你见到陈家那个小子之前,先把这个东西给取出来,如果拿不到的话,那么云南也不用去了,因为去了也,没用。” 听到这话,我的火气立即就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