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沧,你的意思是,要将甬道之中的机关关掉的话,关键在于我们头上的这颗夜明珠吗?”假陈默说道。 “是的,陈默,只是,夜明珠这么高,而且肯定是镶嵌在墙壁里头的,所以,我们要将其取下来,谈何容易啊。”我说着,也抬头凝视着头顶上的那颗珠子。 “如果这夜明珠真的是机关的话,那么我觉得想要取下来的话,可能也不是用蛮力,所以我觉得仍旧是要在这灯罩里头寻找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的。”假陈默说道。 “那我们就四处寻找一下吧。”我说着,便开始饶着这个大概有六十平米左右的小空间走。 当然,假陈默也开始四周地看看瞧瞧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察觉到了陈默很可能是假的之后,我便总会在不知不觉之中,自动地去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但是,眼前这个被我认定为假的人,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却真的是与陈默别无不同的。 甚至是连凝神思考时的形态都是一模一样的。 难道,是我想错了吗? 我不由得又有一点点怀疑自己了。 “周沧,你好像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听到陈默这么说,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盯着我看。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他这句话语出双关,居然让我心里头猛地一震。 我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没用,这假的人是他,我抖什么抖啊。 “哦,没什么,你知道的,我总是会不自觉地就放空自己,大学时代就一直有的臭毛病啊。”我说道。 陈默听完我的话,没有开口,仍旧是盯着我看。 他的这也抹眼光有些犀利,让我骤然间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了。 “你干嘛也一直盯着我看啊?”我终于没忍住也开口了。 但是,陈默却没有理会我,他的眼珠子突然就亮了一下,然后朝着我慢慢地靠近。 正当我胸腔中的那颗心开始加速地跳动起来的时候,陈默却擦过我的身子,然后朝着我的身后走了过去。 只见他趴在鱼嘴的边上,然后快速地说道:“周沧,水一直在慢慢地上涨。” 听到他这么讲我,也急忙地转过身去。 果真,水涨上来了,已经处于漫过鱼嘴的边缘了。 “我刚刚将你给拉上来的时候,水还在鱼眼之下的,怎么我们说一会话的功夫,这水就已经漫出来了呢。” 看着我们脚底下的那一滩水,我也开始觉得有点慌张了。 “别慌,我们赶快寻找一下,看看能否将顶上的那颗夜明珠取下来。”陈默说着,开始在四周摸寻着。 我也片刻不敢迟疑,眼睛骨碌碌地在灯罩里头转动着。 遗憾的是,我们俩找了一圈,几乎是连墙壁上的砖块都要给撬出来看看了,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陈默,怎么办,水溢出来的速度很快。”我看着已经漫过了脚掌的积水说道,“按照这样的速度,用不着一个小时,这整个空间都会被水给填满的。” “肯定是有办法的,周沧,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慌,我们先安静下来,先安静下来。”陈默宽慰我说道。 可是,我仍能够在他的语气之中,听到了不淡定的成分。 “这灯罩里面,除了鱼嘴和我们顶上的这一颗夜明珠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哪里能找到什么机关啊。”我有点气馁地说道。 “周沧,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陈默突然间眼睛一亮,有点意外地看着我问道。 刚刚我原本只是随口地抱怨了一句,但是被他这么一本正经地问着,让我一下子就觉得有点压力。 因为从陈默的神情之中,应该是从我的那句话里头听出了什么端倪,所以,我现在重复一遍的时候,就生怕会漏掉其中的什么关键字样。 “我刚刚说,这灯罩里面,只有鱼嘴和夜明珠,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去哪里找机关呢?”我复述的这句话说得有点慢,觉得应该是把先前那句话的意思都完整地表达出来了。 陈默听完之后,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然后就站在了鱼嘴边上,抬头仰望着上面的那一颗夜明珠。 “陈默,怎么了?你在干啥呀。”我看了看陈默,然后也跟着抬头仰望顶上的那一颗珠子,然后说道。 “周沧,你看,这上面的好像是一个藻井的设计啊。”陈默说道。 “什么藻井啊,我怎么就仅仅是见到夜明珠而已呢?”我说着这话,然后还不忘低下头来看一眼脚下已经涨到了脚踝的水。 “你顺着夜明珠朝着四个角落看,是不是有四条线从夜明珠上延伸到四脚呢?”陈默说道。 我集中精神凝视了一小会之后,发现好像真的是有这么一回事啊。 “陈默,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十字星的图案,但是,这个图案有什么特殊的涵义吗?”我说道。 “周沧,我们在六角大厅的时候,地板上的那些乱石所堆积成的一个图案是析木,当时,我们就从析木这个星辰与十二生肖的对应关系找到了大厅出口的方位。”陈默说道。 “陈默,你的意思是,这个十字星的图案,也是一个星辰吗?”我有点兴奋地问道。 “是的,十字星对应的是星纪,”陈默说着,“中华古时的天文学家为了说明日月五星的运行和节气的变换,把赤道附近一周天按由西向东的方向划为十二等分,称为十二星次,占星学家又将十二星次与十二生肖相匹配,我们之前在大厅之中遇到的那个被称为析木的图案,其实代表的是阴历十二月,排在十二星次的最尾,而眼前的这个星纪,则是排在十二星次的最前,一前一后刚好与石雕大鱼的头尾相呼应。”陈默说道。 “那星纪对应的是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