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看着我,又看了看我手上那枚只有巴掌大的暗红色的星盘,久久没有说话,但是眉头却拧紧着。 他的这幅表情,给我的感觉很不好,隐隐中有一股感觉,他接下里要说的话,可能非同寻常。 就在我觉得陈默对这枚星盘没有兴趣,正想要将星盘给收回去的时候,他又伸出手来,将星盘给接了过去。 这一时间,我真的不知道这个闷葫芦的心里面,到底在想着什么。 可是我又不敢问也不敢发表意见,只能静静地站在边上等着。 突然,陈默对我说道:“周沧,我们先退出这些人俑群外面,这件事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啊,陈默,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急忙问道。 “先出去再说。”陈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拉着我的手然后快速地走出了人俑群。 离开了那些活死人人俑之后,陈默在崖地靠近崖壁的地方,找了一块比较平整的地方,坐了下去,然后示意我也坐下。 “折腾了这么久,先坐下来喝口水吃点东西吧。” 陈默这句话让我也有点意外,这憋了这么就,就来这么一句话啊。 但是,对着一块石头,我也不能怎么样呀,况且,这会儿真的要吃点东西补充点能量了,毕竟在神堂湾底的雪地里跋涉的时候,就几乎已经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了。 “周沧,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无论是在瓦屋山古祠还是鄱阳湖湖底,还有眼前这个地方,总是有一股幽香跟着我们。”陈默往自己的口中灌了一大口水,然后就将保温瓶递给了我。 我此刻已经饥渴难耐了,因而接过他的水瓶之后,来不及回答他的问题,就咕噜咕噜地往肚子里灌水了。 这水正好是微微的热,喝下去的瞬间,身体里冰凉的五脏六腑“喳”的一下,整个人瞬间活了过来那样。 “是啊,之前我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经你这么一说,还真觉得非常奇怪,难道这八大家族的族长都有喜欢焚香的奢好么?”我将水壶放在一边,然后边拆着压缩饼干边说道。 “可是,即便是再好的香料,经过这么上千年的挥发,再加上在这样空旷的环境里面,是不可能还有如此浓郁的味道的。”陈默接过我递过去的压缩饼干,看着我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陈默,你看瓦屋山也好、鄱阳湖也罢,还有这神堂湾底,哪一处不是异于寻常,因而他们的香料能够持续上前年都在飘香,也是可以接受的吧。”我眯着眼睛看了远处那些依旧屹立在那里的人俑群,慢慢地说道。 说完之后,不知道为何,后脊背突然冒出了一阵凉意。 “周沧,”陈默突然抬起头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怎么啦,你这种表情,让我觉得有点恐怖。”我看着陈默,不知道他下面想说的话是什么,但是感觉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因而手里的压缩饼干,突然间就不香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吓唬你一下而已。”陈默突然话锋一转,快速地换了一个轻松的表情,但是我仍旧看得出来,他的后半句话,不是这个。 陈默越是这么做,越让我觉得后面这一句被他咽下去的话,应该与我有关,而且肯定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难道这些人俑群也与我有关系吗? 突然,一个念头闪入了我的脑袋里,让我吓得手里的压缩饼干一下子就滚落在地上了。 “怎么了?”陈默好像没有料到我会突然间情绪激动,还以为我是看到了什么危险的物体,所以快速地站起身来,眼睛快速地环视了四周一圈。 “陈默,”我几乎是带着哭腔地喊了他一句。 我的这么一叫,陈默瞬间就明白了不是我发现了什么危险因素,因而深深地松了口气,然后看着我说道:“又怎么了?” “你实话跟我说,我该不会就是这些人俑复活过来的吧?”我表面平静地说道,但是心里已经在颤抖了。 “啊,你在说什么,我好像有点听不懂,你这脑袋瓜子在想什么呀?脑洞怎么这么大呢?”陈默看着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 “那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呢?你这话说了一半突然间就不说了,所以就别怪我乱想啊,而且在这之前,我的身上发生过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所以我现在几乎是惊弓之鸟了。”我看着陈默还在嘲笑我,忍不住嘟囔道。 “周沧,”陈默刚刚难得的嬉皮笑脸的面孔突然又收住了,然后沉重地说道:“我刚刚原本还在思考要不要跟你说,但是现在觉得,可能一定要说了,否则的话,下面的路或者走不下去了。” “陈默,你就将知道的全部都跟我讲吧,我早就说了,无论好坏,我都能接受,或者有一部分一时间没办法接受,但是也可以慢慢地消化掉,这样比现在被蒙在鼓里,什么都要靠猜测,更让人舒爽。”我看着陈默,一脸诚恳地说道。 “周沧,其实我们知道的,或者比你还少,因为很多东西你能够看得到或者是感受得到,但是我们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这样一个能力,所以知道的全部,都是靠关于星盘的古籍的研究,以及在无数次探索之中的推理罢了。”陈默说着,低下头来,看了看地面,像是在思索一样,而后又抬起头来,对着我说道:“周沧,我怀疑,这每一个地方的幽香,都是你带来的。” 什么,这开什么玩笑,我这个人大小最讨厌香水了,每次一闻到香水的味道,我都会头晕。 我的心里原本已经事先做了准备,但是陈默的话一说出来,跟我事先所做的那些准备全部都背离了,所以我一下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