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玉,这洞穴怎么这么长啊,我感觉已经走了快一千米了,还没有到达你们所说的那个什么方形阵列呢。” 我对着边上的湘玉问道,其实是心里虚的慌,觉得王之水好像一直不近不远地跟在我们身后的那种感觉。 “是啊,我们刚刚走了一圈,觉得这洞穴应该是将整个张家界林区下面的山体都给环绕个遍了。我们从悬崖边上下来之后,意外发现了一个入口,然后就往里面走,但是走了特别久,大概是三个小时左右吧,才走到了你刚刚所在的地方。”湘玉说道。 湘玉说他们意外地在悬崖下面发现了一个入口,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刚刚的那一个入口也是在悬崖下面的积雪里发现的,那这两个入口,其实会不会就是同一个入口呢? 想到了这里,我不由得问道:“湘玉,我这入口也是在悬崖下面发现的,不知道这两个入口是不是同一个呢?” “应该不是,因为我们进去的时候,没有发现入口处有石俑,石俑是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才突然出现的,而你看,我们从刚刚那个地方走来,左侧边上都是这些被挖去了五官的石俑。” “湘玉,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些石俑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我边走边将疝气灯照在石俑上面,心里一直在琢磨着。 “会不会是在你爷爷所珍藏的古籍里面见过呢?中国的传统文化其实都是一脉传承的,这山洞之中这些数量巨大,形态怪异的石俑,肯定是有什么出处的,不会是单一独立的存在。”湘玉说道。 “可是,我这一路上都在琢磨,仍旧想不起来呢。”我有点沮丧地说道。 如果知道了这些石俑背后的文化内涵,那么对于我们是有很大的帮助的,只可惜我这破脑袋存不住东西,等到要用的时候一点也提取不出来。 “没关系,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而且这神堂湾里面诡异异常,说不定他们就没有照着常规出牌呢。”湘玉说道。 “对了,湘玉,那天你为突然就离开了,而且带走了星盘之后,又给我送来回来,我一直觉得很是不解。”我压低了声音对着湘玉问道。 “带走星盘,什么带走星盘,我没听懂。”湘玉停下脚步,一脸懵逼的状态。 “星盘不是你带走的?”我被震惊了。 “怎么可能,那时候我突然走掉,是因为父亲对我提出了很无理的要求,而且坦白跟你讲,这个要求确实是与星盘有关,但是我真的没有将星盘带走,他也没有要求我要将星盘带走。你可能还不清楚,这些星盘只有在你手上才有效用,对于其他人来说,就只是普通的石头一片。” 湘玉的声音越讲越高,把原本走在前方的周蓝和陈默都给惊动了。 “那你为何又会和陈默他们在一起呢,你不是跟随你父亲回去了吗?”我追问道。 “是我请湘玉跟我们一起进入神堂湾的,这神堂湾是隶属于鱼凫族的,所以,这里面有一些东西,只有他们鱼凫族的后人才能够驾驭。”周蓝说道。 “哥,你是说笛声吗?”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晚上,湘玉吹奏笛子引来天使长尾天蚕蛹对付铁线虫的事。 他们几个人突然同时都不出声了。 这个时候,我想起了一件事,既然湘玉在崖壁上能够对付铁线虫,刚刚又为何任由张继生被铁线虫蚕食,而见死不救呢? 想到了这里,我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用一副很不友好的口气责问道:“既然湘玉能够用笛声控制天使长尾天蚕蛹,为何要放任张继生被铁线虫折磨着呢?” “周沧,”湘玉的声音一下子就软了下去,像是急于要跟我解释点什么。 但是,周蓝抢在了他的前头:“因为这个人必须死。” 他声音中的冰冷让我很是意外,自己的孪生哥哥,居然是这么一个冷血的杀人凶手么? 如果是的话,那么恕我难以接受,即便他从小就顶替我被神秘的组织抱走了。 “周蓝,”湘玉将眼光转到了哥哥的身上,神情里满是不忍。 “你又何须将自己说得这么残忍,他原本就与你同岁,你能承受的东西,他也应该承受。”一直默不作声的陈默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用一副犀利的眼神盯着我看。 “算了,我答应过父亲,要护小沧周全的。”周蓝说道,语气之中,满是阻止陈默将要说出口的话的韵味。 一听到父亲这个词,我一下子就不淡定了,抓住周蓝的手问道:“你见到过爸了吗?他现在在哪里?是否平安。” “爸他没事,但是他有更加重要的任务要完成,所以暂时无法跟我们见面。”周蓝淡淡地说道。 一听到父亲还在世上,我不由得在心里沉沉地松了一口气,自从参与到星盘这件事里面之后,虽然一直都没有见到过父亲,但我总有一种感觉,父亲一直就在我的周边,帮助着我,指引着我,所以才让我每一次身陷囹圄时,都能逢凶化吉。 “父亲平安就好,那现在,你就跟我讲讲,为何一定要杀了张继生,这里面有什么你们认为我所不能承受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 我的情绪有点激动,可能脸色看起来也很难看吧,所以站在我和周蓝中间的湘玉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但是又不敢出声。 “小沧,父亲对你的期许,与其他人不同,所以,目前还有一些事情暂时不能让你知道,因为你知道后,心态就不同了,这可能会导致我们的整个计划无法顺利地完成。”周蓝看着我,眼神复杂地说道。 “你要相信父亲,也相信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