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神堂湾里面,每到了阴天,就会有阴兵在谷底操练着兵法。 但是这一说法一直被认为是一种神秘的传说,再加上神堂湾的谷底至今还没有人涉足过,所以大家也就一直当做一个传说来听, 没想到今天却真的被我亲耳闻到。 现在雨已经完全停了下来,我们一行六人也将身上被雨水浸湿了的衣服给脱了下来,然后换上了干净的衣物,穿上了防水靴,准备往下走,到安德鲁原先计划的距离谷顶150米处的那个小平台歇息一宿。 就在我们一切准备就绪,就要往下走的时候,突然山谷里面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声。 那笛声听起来十分的熟悉,似乎就是我在鄱阳湖老爷庙的那个晚上,在厨房里听到的那首曲子。 我们一行几个人都停下了脚步。 这大半夜的,谁在这深山老林里面吹笛子呢?况且刚刚才下过大雨,这山谷之中肯定是不会有游客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另外一支性质同我们一样的队伍也在这山中跋涉着。 可是入谷的道路就只有我们目前所走的这一条,但是我们这一路走来,也没有遇到任何人,山谷之中也没有看到过有人类活动过的痕迹啊。 “周,你有没有觉得这首曲子很熟悉。” 安德鲁这只老狐狸也听出来了,现在正皱着眉头地对我说道。 “是有点熟悉,”我含糊地回答道。 “我是说,这首曲子,好像与湘玉在鄱阳湖底为了赶走天使长尾天蚕蛹的时候用骨笛所吹奏的那个曲子,是一样的。”安德鲁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 经他这么一说,我像是突然间焕然大悟一样,虽然我暂时不知道这曲子与湘玉在湖底吹的那首曲子是否是同一首,但是一定是骨笛吹奏出来的。 虽然我对音乐不是很在行,但是我对音色的辨识能力特别的强,刚刚我之所以觉得笛声很熟悉,原来不是源于笛子的节奏,而是音色。 我在鄱阳湖那一次历险之中,听到过四次骨笛的演奏声,其中有三次是为了驱赶或者召集动物,所以我暗自将能够吹奏骨笛的人称之为驯兽师。 难道,现在正环绕在耳边的这首笛曲,也是哪个驯兽师在操纵着某一种动物吗? 仔细听起来,这笛声好像是来自于对面悬崖的崖壁上的。 突然,我想到了佩德罗刚刚所说的,对面崖壁上挂满了骷颅头,而且那些骷颅头上面擒满了铁线虫。 想到了这里,我立刻对安德鲁说让所有人将手中的疝气灯打开,然后照射到对面的崖壁上。 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当我们手中的疝气灯照射到对面崖壁上的那一刻,上面所出现的情景居然会是这样的—— 我们看到了漫天飞舞的天使长尾天蚕,每一只的嘴里,都叼这一条铁线虫。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湘玉也在这个山谷中,因为在鄱阳湖底,我是亲眼见到她赶走那些蝴蝶的。 所以我相信,她既然有能力将蝴蝶赶走,肯定也能够将它们给叫回来的。 “安德鲁,让他们几个人站成一排,然后把手中的疝气灯在崖壁上从上面慢慢地往下照,”我对站在自己身旁的安德鲁说道。 安德鲁大概也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只见他与那几个大块头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之后,他们四个人就如同站军姿一般站在了我们所在这个地方的边缘处,然后四台疝气灯同时朝着同一个方向在同一个水平面上照了过去。 在这一点上,我不得不说安德鲁找的人真的是具有非常强大的能力,这是我所不能企及的。 但是,我们所站的这个位置与对面崖壁的距离应该有好几百米以上,再加上被中间山谷的消耗,所以疝气灯的光实际照到对面崖壁上的,是不大亮的。 尽管光线不大给力,我还是隐隐约约地看到了对面崖壁上,有四道绳索,绳索的最下端,各垂着一个人,他们全副武装,用另外一种方式进入神堂湾之中。 距离太大,光线太暗,所以我无法确定,湘玉在不在里面。 “周,你觉得那四个人有一个是湘玉吗?”安德鲁站在我的身后突然发出声音,把我给吓了一跳。 “我不敢肯定,但是湘玉一个女孩子,感觉好像做不了这样高强度的运动吧,况且这山谷到底有多深无人知道,万一下滑到一半绳子没了,但是又未到谷底,岂不是非常危险。” 我现在已经不信任安德鲁了,所以没有把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其实我觉得那四个人之中,肯定有一个是湘玉的。 还有,周蓝和陈默也在里面。 “周,你千万不要小瞧湘玉,这个小丫头,可不简单啊。”安德鲁看着我说道。 看他说话的神情和语气,应该是看不出我在撒谎的。 “哦,哪里不简单了,你倒是给我说说啊,我反而觉得她就是一个黄毛丫头,”我笑着说道。 “周,我们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在150米出暂且歇息一宿,天亮了再往下走。”安德鲁说着,又转过转头对边上的四个大块头说了两句。 他们其中的两个人就把疝气灯收了起来,然后自动分成两组,一前一后地站在我们的周围。 “周,我们边走边说吧,否则这山路也就太无趣了。” 安德鲁说着,拉着我就往下走。 “湘玉加入星盘课题组大概两年的时间吧,刚开始一直勤勤恳恳的,也给我们提供了许多关于星盘的资料,让我们对星盘的研究有了很大的进展,”安德鲁一边说,一边用手上的小长铁棍拨弄着边上的花花草草。 我冷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但是安德鲁没有被我的态度影响到,继续说道:“但是,就在这个暑假,她说要回中国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