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毛茸茸的小飞侠速度再快,也是敌不过现代科技,因此仅仅几个回合下来,空气中已经弥漫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天色太暗,再加上我们在与猫狐打斗的过程中,也在慢慢地往下挪动着,因此根本无法判断到底有多少猫狐死在那几个大块头的枪下。 但是通过猫狐的嘶叫声可以判断,那几个老外的枪法应该是异常的准确,因为每一声枪响之后,我都能听到空中传来一阵类似于婴孩在啼哭那般的嘶叫声。 那声音异常尖锐,再加上像是拼尽全力地在作最后的呼唤那般,所以听起来让人的身心都特别不舒服。 这样的对决仅仅持续了应该不到三分钟,枪声便停了下来。 正当我疑惑之际,便听到了几个大块头的其中一人对着安德鲁说了两句什么,安德鲁回应了一句,然后就有另外一个人从背包里取出了疝气灯。 疝气灯一打开,整个山谷的小半边都被照亮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地面上躺着无数猫狐的尸体,这些小东西原本白色的绒毛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染成猩红,地面上到处都是血污。 我仅看了一眼,胃里就开始剧烈地翻滚着,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呕了出来。 安德鲁原本是皱着眉头凝视这前方这一堆尸体的,但是我这一呕吐,就成功地将他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周,你还好吧,”他走过来帮我拍了拍后背。 这会儿我胃里的东西正在争先恐后地往食道里面挤,我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会他,只知道扶着靠山体那边的一棵矮灌木,“哇哇哇哇”地呕个不停。 安德鲁见状,便叽里咕噜地对着正站在一旁看着我进行现场“呕吐”表演的四个大块头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 然后,刚刚拿药丸给我的那个褐色头发的老外就放下了背包,在里面取出了一个保温杯,再拿了几颗白色的药片,接着走到了我的跟前,看了我一眼之后,递给了安德鲁。 他的这一系列动作,让我终于看出来了,褐色头发在我们这个队伍里,应该是扮演着医生的角色,而且应该还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 此时,我不得不在心中暗自称赞安德鲁想得周到,因为经过前两次的经历可以知道,在每一次的野外探险之中,队伍之中有一名专业的医生是多么的重要。 安德鲁将褐色头发手里的药片接了过来,然后反手在自己背包一侧的袋子里摸出了一个保温杯,接着对我说道:“周,这山谷里的瘴气很重,你是南方人,本来身体里的湿气就比较严重,因而更加无法适应这满是瘴气的潮湿环境,刚入谷时胸闷的表现就是最好的佐证。刚刚我和吉利沟通了一下,感觉中药起效的时间太长,怕你的身体撑不住,所以决定还是给你吃点西药,以防万一。” “那为何只有我一个人受到瘴气的影响,你们几个人是不是已经早有准备了。安德鲁,这不是你第一次入谷吧?” 我的呕吐好不容易给止住了,但是安德鲁的话让我一下子又觉得不舒服。这个老家伙,在入谷之前肯定就料到了我在山谷之中会有这些不适,但又不事先给我吃药,而是要用这些药物在山谷之中牵制着我。 没想到千算万全,还是着了这只老狐狸的道。 我的心恨得痒痒的,但我不知道安德鲁口中所讲的山谷中这些瘴气到底指的是什么,我有没有能力自己去抵御。 而且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着实也觉得身子特别的不舒服,胸口像是憋着一团气那样,吐不尽,又咽不下。 “周,我确实不是第一次进入这山谷之中,但是上两次入谷的时候,我都没能走到最下面,都是在半道上遇到了不可抗力,然后无功而返,因此,这一次入谷,我事先做了大量的准备,我跟你保证,至少从这里到下面六百米的地方,我是可以对付的。”安德鲁说道。 “安德鲁先生,我希望你接下来的时间,能够对我坦诚相待,不然我们之间的这种合作关系,是继续不下去的。”我看着安德鲁,冷冷地说道,面无表情地接过他手中的那几颗白色的药片,取出自己的保温杯,倒了一杯温开水,将药片送进肚子里。 这个时候,我心中已经开始在盘算了,如果说这种药是安德鲁的团队研制出来的能够抵御这谷底散发出来的这些有毒气体的特效药,那么接下来的时间里,我需要做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接近那个叫做吉利的医生,想发设法地将这些药片给偷出来,这样子主动权才能够重新回到自己的手里。 那几颗小小的、几乎就像是小溪里的沙砾那般大小的药片吞进肚子里之后,感觉它们还没有在我的胃里溶化掉的样子,我胸口的那一团浊气就开始慢慢地消融掉了,刚刚浑身上下的不舒服也瞬间消失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高原反应的时候,突然有人给你拿了一个氧气罐那般,这口氧气吸进去了,整个人都舒爽开来。 这药效真可以算得上是“快准狠”,这也让我更加坚定了要偷药的决心。 突然,一道闪电在空中一划,将整个山谷照了一股通亮。 “不好,好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安德鲁说道,眼睛却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 真是奇怪,这闪电又不是我叫来的,干嘛瞪着我看。 正当我在心里嘀咕着骂安德鲁的时候,又一道闪电在空中划过,这一次,还带来了一个跟我们的距离有点远的闷雷。 雷电闪过的瞬间,整个山谷亮得像白昼一般,将站在我对面的安德鲁以及他手下的四个大块头的脸都照得通亮。 这会儿,我看清楚了,在我对面的这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