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皇握紧了双拳,眼里流露出的凶光,宛若最凶狠的野兽一样。 “五年前,你最宠爱的柳贵妃,她在入宫前,便已经跟人私定终身,并且已经把身子交给了那位申屠公子。”李羡渊继续说道。 乾皇盯着李羡渊,忽而笑了,他的笑容里,满满都是讥讽的意味,“你该不会以为,朕像你一样,当了半辈子的太监,连一个女人,是不是处子之身都分不清吧?” “或许吧。”李羡渊不置可否,淡淡道,“我只知道,有一种东西,名叫血豆腐,受到撞击,便会融化成血水。” 乾皇脸色僵住了。 一鸣眉头微皱,不明其意。 皇宫上空,白云里。 楚休眼里古怪之色更甚。 这次,就连武皇人俑,眼里也闪过了几分无语。 两人都是经历过女人的真男人,自然都明白,李羡渊提及‘血豆腐’,想表达什么。 “有趣。”楚休轻笑。 这一次,他是真没想到,在这方天地,居然还有这种事的存在。 他还以为,只有前世才有呢。 “不得不说,你家这位后辈,挺老实的。”楚休赞了一句。 “老实?这不像什么好话。”武皇人俑落子,他心里真的是很无语,见过废柴后代皇帝,却没见过像当代乾皇这么废柴的。 皇后被人拐走了也就罢了,对方毕竟是朱雀书院的二先生。 可堂堂后宫,居然如此的淫秽不堪,简直有辱李氏皇族! “老实人本来是好话。”楚休只能这样说道,原本的褒义词,被一位位乱搞的小仙女,活活弄成了‘冤大头’。 皇宫,御书房。 乾皇的怒意,已无法压制。 他不想相信李羡渊所说的每一句话,可这每一句话,都重重地轰击在了他的尊严上。 李羡渊还在继续诉说。 他所说的每一件事,都是事实,都跟后宫有关。 作为龙渊卫指挥使,乾皇曾经最信任的人之一,曾经又是半残之躯,天下间,大概没人比李羡渊更清楚后宫里的各种事情了。 乾皇眼里已经浮现密布的血丝,就这一会的工夫,他的脑袋上,已经戴上了不下于十顶绿帽子。 相比于后宫里的诸多嫔妃,其实十顶绿帽子,比例还是颇为稀少的。 不过,绿帽子的颜色,通常都是极为鲜艳,极为刺眼的。 说到最后。 李羡渊看着乾皇,“每次,你在我面前提及伊人,我都会留在宫里,帮你观摩那些贵妃、嫔妃为你编织绿帽的经过。 在你的脚下,龙椅下方,有一个暗格,每次我观摩过后,都会帮你记录出完整的过程,放在这暗格里。 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取出,仔细阅读一番。” “混账!”乾皇再也忍不住了,他暴然起身,怒视李羡渊,“你找死!” 李羡渊点了点头,“不错,我来见你,告知你这一切,便是为了激怒你。” “别上了他的当。”一旁的一鸣提醒道,“你若此刻杀了他,以后就不好再对付我那徒儿了。” 乾皇稍稍冷静,仍旧怒视着李羡渊,心中怒意难平。 其实,从李羡渊阉割过后,他就知道,李羡渊绝对不会再如过去一般,对他忠诚无二。 可他怎么想,也都没想到,这李羡渊,竟然会坐看后宫淫乱,还默默记录在册。 简直卑鄙阴险至极。 一鸣又补充安慰道:“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事,男人还是当以事业为重,更何况,你这后宫,女子至少千人,有十几个忍不住寂寞的,这太正常不过了。 就算是灵山寺,每年也都有一两百个和尚,受不住清规戒律,或破戒,或直接逃离灵山寺。” 乾皇脸色发僵,这能一样吗? “还是大师豁达。”李羡渊看向一鸣,真诚赞道。 他一时间,都分不清这位一鸣大师,是真这样想的,还是在故意嘲讽乾皇。 就连正在白云里下五子棋的楚休,一时也有些分不清了。 在过去,他自认为还算了解这位便宜师父的。 可这次相遇,听了便宜师父莫名其妙害他的理由,他发现,自己对这位便宜师父的了解,可能仅仅是流于表面。 “这和尚,心性比你强。”武皇人俑赞了一句。 “呵呵~。”楚休呵呵,随后忍不住笑着感慨道,“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染点绿。” 武皇人俑一时无言,听懂了楚休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