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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理表现的相当疯。
一开始柏霁之还是觉得她累了,想温柔点,但宫理很不满,从一开始要求他更多,到后来开始便是她主动。
宫理把自己往极限推,搞得有点不管不顾,在欲望的浪潮里,除了荡到浪尖的快乐以外她什么都不想要。他有点受不住宫理发疯的节奏,咬了她一下。
而宫理竟然在他胸膛上也狠狠咬了一口,柏霁之觉得自己就咬了她一小口,连印子都没有,有点委屈起来。俩人你一口我一口咬闹起来,柏霁之甚至觉得她在故意学他,俩人像是在草地上打闹的两只小狗。
结束后他去洗澡的时候,身上已经顶了好几个她的牙印了,但宫理压根没有结束的打算,拽着他尾巴,把他拖回来撩拨。
柏霁之要是能受得住她的撩拨,也就不是他了。到后来,柏霁之已经算不清楚俩人到底弄了多少回,到底把战场开辟到家里哪个角落。在沙发上的时候,宫理有点过分的还拽了他辫子,逼着他仰头亲她,柏霁之气不过用犬牙在她锁骨上咬了个血印,她混不在意,还用手抹了抹,将血痕蹭在自己精致的胸乳上。
他从一开始还在板着脸想说她应该好好休息,到后来自己脑子都是一团浆糊,跟她在一起发疯,屋里没有开空调,他俩蒸腾成两团热雾湿云,搅在一起。
太激烈的时候,他甚至不小心手变成兽爪,挠伤了她的腰,她只是用手指狠狠蹭着他嘴唇,她仰头尖叫着,他咬住她肩膀呼吸着,一路从卧室打到客厅里、打到厨房的岛台边,到墙边,直到最后二人在地毯上滚作一团。
房间安静下来,天都暗了。柏霁之脑袋发懵,他感觉自己发|情期的时候都没折腾成这样过。宫理手脚发软的光着身子去冰箱里拿冰镇饮料,将易拉罐放在他脸边,柏霁之半天才伸出手去接过来。
她还是将脑袋枕在他腰上,不肯从他身上离开。
做到一半的时候,柏霁之就意识到宫理把这种事当做了宣泄情绪的出口。以前也有过,她情绪不好的时候,总是做不到跟他和盘托出一切,就用抵死缠绵来冲掉那些她不愿意多想的事情。
柏霁之觉得不应该这样,但他自己很难逼问她,再加上他对宫理的撩拨与引诱,连两句话的抵抗能力都没有……
此刻他爽也爽透了,脑子里都没力气说“这样不对”之类的话了,而且宫理还是黏在他身上,让柏霁之很高兴。他看着天花板,汗津津的胳膊抬高,伸出手指去摸宫理的脸,她脸也是汗津津的,微凉的,她睫毛在他轻轻触碰的手指间扇动,她咬了咬他伸到嘴边的指节,又呼了一口气。
柏霁之忽然觉得这样的荒唐也很美好,他感觉他好像无力去教她如何恋爱,情感像是漩涡,他在其中根本站不住脚,她的轻笑,她的拥抱,就能将他拖进幸福的深水。
柏霁之就会忍不住忘掉那些他想说的话,只想得到更多——她的笑,她的拥抱。
正如此刻,宫理撑起身子,他张了张嘴想再问宫理,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在昏暗的客厅里拨了拨银白色的长发,眼睛望着他笑吟吟道:“小狐狸快被我咬成磨牙棒了,谁让你平时老咬我,我要让你知道我的牙也好得很。”
他想说,宫理凑上来亲了亲他,唇舌里有橘子汽水的味道,柏霁之再看她的时候,已经改了话语:“……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宫理跟他顶着一身激|情的痕迹,套着薄卫衣,戴着棒球帽,俩人穿着人字拖跑出去在路边摊上吃炒菜拉面。柏霁之确实激烈运动之后饿坏了,少年人又是光吃不长肉时候,他一个人吃了一碗半,还吃了一整盒炸鸟腿。
俩人又去路过的超市,宫理买了一堆零食和烟弹,柏霁之买了好多糖果和肉干,还各自
买了一杯冰镇柠檬水,往家走。
走到一半,宫理和他都已经喝完了,晃着冰块叼着吸管,找到垃圾桶把杯子扔了。
柏霁之心里埋藏的探究与不舒服全都被他推开,他突然朝她伸出冰凉凉,湿漉漉的手:“我们牵手。”
宫理笑了起来,同样捏着冰镇杯子而湿凉的手跟他牵在一起。
……
“不要在这时候回头。”缪星将手中的枪对准了栾芊芊。
栾芊芊一身溅满鲜血的白裙,光脚站在沙地中能一眼望到头的公路中央,灼热的烈日将柏油马路烤的冒烟,她鼻腔嘴巴冒出的血,一直顺着脖颈淌到胸口,干涸的血迹将白裙胸口的花边的染成黑红色。
一辆红色的破旧的轿车就停在旁边的沙地上,后备箱打开着,一地五颜六色的鲜亮衣装散落在地上。
栾芊芊脸上都是泪水。
而缪星扮演的女人,只有一只脚穿着人字拖,另一只脚踩在马路上,牛仔短裤与露腰短上衣,修长的晒伤的腿上满是擦痕。黑色的头发是许久没有打理过的波浪卷,她脑袋上戴着一朵廉价的红色塑料花。
缪星道:“我们是来看海的,你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