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关于刘思远直播的片段截图,短视频上随处可见。伴随着的自然有质疑,挖苦,戏谑…… 不阴不阳的舆论暴力,不合时宜的出现在各个视频的评论区。 有人宣称自己拿到了于薇跟李少河的小视频,公然叫卖。有人拍了一些过往的强拆视频,暗示隐喻。 床上,刚睡醒不久的于薇跟刘思远在一块看着这些。 预料到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可真正刷到这些言论,于薇仍被恶心的呼吸困难,愤怒丢开手机。 刘思远拍了拍她肩膀:“这种事澄清都没用,直接起诉就行。” “网友造谣起诉网友,李少河造谣就起诉李少河。明确态度,一些墙头草才会被连根拔掉。都这年代了,我相信理智的,有分辨能力的网友还是占大多数!” 于薇愣了愣:“老公,我突然有点不敢跟你去都城了……出现这些言论,我没脸见思瑶姐。” 刘思远温柔顺了顺她头发:“这种事你在意我一个人的态度就好。谁都没我清楚,我薇姐到底多纯情可爱。” “起床洗漱,完了简单收拾下东西,我订票。咱坐高铁比较方便,四个小时直达。” 于薇想哭,抱着半天没有作声。 她真的有点高估自身承受力。 原以为可以堂堂正正应对所有质疑,非议,并不是这样。 很多事并不只跟她一个人有关系。 …… 上午十点,高铁站。 戴着口罩的两人登上了高铁。 座位是头等舱相邻的两个。 随着高铁开动,于薇一直没停下过跟宣明玉通话。 她想要让公司法务统一起诉造谣者,并托宣明玉调查是谁在幕后散播谣言。 这种事情说难查很难查,说好查却也好查。 只要锁定住几个IP地址抓人,基本能判断出大概。只是许多公众人物出于影响考虑,很少用这种办法。 刘思远听了几句聊天,把关注度放在了自身事情上。 拆迁那边形势蛮微妙的,柳冠云已不止一次站到楼顶威胁敢拆就跳下去。其儿子柳圆去往都城有N次,请律师走法律程序的同时也在信访。 刘思远心有不安,斟酌着打字:“还能不能约到柳冠云?现在先不管我姐夫那边,九百万如果可以解决,给他们!” 王桐愤怒:“这对儿无赖怕被录音告敲诈,根本不肯谈钱……只是恶意拖延着拆迁进度。” 刘思远沉默了。 此时视频窗口弹了出来,刘思远发现于薇没注意自个,悄然挂掉。 司徒静的视频邀请,大约又是催促他去省城。 她总嫌高文成办事不利索,嫌球厅进度太慢,嫌宣传营销不到位…… 拿人手软。 刘思远没办法按照她要求马上赶去省城,因而得到她消息之时,压力渐增。 一千万。 一家球厅陆陆续续已投入过半,宣传营销后会花的所剩无几。 她就算不给他压力,他压力也不小。 除了工作之事,司徒静催他回省城还有别的因素。K2这桩案子破获进度很快,相关人员秘密抓捕许多,可那个杀手沈行军始终都还逍遥法外,如同人间蒸发。 像一个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会爆炸。 邱婷说最近司徒静经常找警方的麻烦,嫌警方安排的安保人员不合格。 “偷偷摸摸的跟谁发消息呢?” 甜甜的呼吸靠近,戴着墨镜的于薇正偏头打量着他。 刘思远悄无声息的翻转手机:“处理点工作……这趟都城之后,我可能要直接回宛城,你要不要一起。” 于薇墨镜下的眼睛闪过几分惆怅:“我当然想回家,挺久没回去了。可既然签约了公司,总要自己给自己点约束……” “远儿,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你也看到了,从昨晚开始,网上就一直有关于咱俩的恶意谣言。这情况估计我一开直播,肯定更甚。我想趁机歇一段时间,去学习一些东西……我底蕴太差了,除了外形尚可,在许多网友眼里就是个花瓶。唱歌中规中矩,乐器一窍不通……我想转型,不想一直在网上讨饭。” “明玉说有路子送我去国外商学院深造。” “镀金?” “差不多吧。” 刘思远沉吟:“你职业不是服装设计么。” “我自己知道自己,理论尚可,设计能力跟专业的还有很大距离。” “哪个国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