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琪听完孙美柳的解释,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下挡住了脚面的胸脯,雪白的脸颊上迅速涌出一抹嫣红,人也没被气得不轻,她咬着银牙轻轻跺了下脚,狠狠瞪了眼那辆即将消失的轿车。 “这个……这个流氓!混蛋!” 可能是基因问题,亦或者是伙食好的缘故,她从发育那时候开始,胸脯就一直比正常人大许多,而这也让她从小自卑到大,心里一直有低人一头的赶脚。 正可谓骂人不骂短,这混蛋竟然敢这样取笑我! 跟你没完! 小李姑娘自卑的弯了弯嵴背,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突出,旋即低下头匆匆走向车棚。 伤了一位姑娘自尊心的楚某人此时已经上路了。 一路飞驰,扬起阵阵尘烟。 终于在五点之前,准时来到了三粮店。 “恒子来啦。” “小倪马上出来了。” “哟,这身衣服看着可挺精神,不知道还一位哪个新郎官呢。” …… 大姨们这时候刚好从店里出来,一脸羡慕的盯着那辆拉风的轿车看了几眼,又笑呵呵的与车边靓仔打趣了几句,才带着心中那不知冒头了多少次的,我生君未生的唏嘘互相结伴返家。 被那一句新郎官吓得心头狂跳的楚恒后怕的看了眼叽叽喳喳离开的孙大姨,偷偷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心里猜测着是不是被这位火眼金睛的姨圈大老看出了什么…… “走吧,楚恒。” 小倪这时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笑盈盈的看了眼自家能干的男人后,转身走到副驾驶旁,钻了进去,然后熟练的打开收音机。 “刘大哥讲话……” 伴随着收音机里伊伊呀呀的声音,楚恒大脚轰了下油门,轿车迅速远去。 “你尝尝这个。” 走了没多远,小倪从包里拿出几颗剥好的栗子,献宝似的用纤纤玉指捏起一颗塞进楚恒嘴里,接着又给自己一颗,旋即笑眯眯的说道:“今儿中午傻柱来了,给带了点栗子,还说明儿晚上要在东来顺请咱吃饭。” “有人请客就去呗。” 楚恒津津有味的嚼着栗子,随口问道:“说了都有谁了么。” 小倪见他爱吃,便又往他嘴里塞了一颗,旋即才道:“没谁,就请了刘光天两口子跟咱们,说是要感谢一下你们这俩媒婆。” “算丫有良心。” …… 小两口一路闲聊,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家附近的副食店。 楚恒在这停了一脚,下车买了点菜后,便驱车直接返家。 回到小院,俩人简单的洗了把脸,就一个回屋继续做衣服,一个去厨房做饭,开始各忙各的。 “恒子。” 楚恒正忙着生火时,姥爷背着手来到厨房,笑呵呵的道:“今天头午,你那个叫张一眼的朋友来了一趟,说有点东西要给你,让你晚上去他那一趟,顺便再给带点吃喝,对了,他还特意强调要喝你那三十年的女儿红。” 老头口气不小啊! 楚恒闻言眼睛豁然一亮,张一眼每次跟他交易的时候,都会点些酒菜,要是手里有好动了,那要的东西也时专往好的上面挑,反之他就会随便要点东西拉倒。 这三十年的女儿红,可不是什么普通货色,要是每一件国宝级的物件,他都不敢张着个嘴! 会是什么呢? 楚恒心中隐隐有些期待起来了,连手上的动作都加快了不少。 半个小时后。 饭菜端上了餐桌。 就两个菜,一个回锅肉,一个爆炒西葫芦,有荤有素。 主食则是馒头,纯白面的,咬一口都发甜! 这已经可以说一句奢侈了! 正常人家,不来客人,不过节的,谁能又是细粮又是肉的这么旋? “来,姥爷,走一个!” 楚恒跟老爷子碰了一杯后,美滋滋的夹了一口肉塞进嘴里,油脂醇香在舌尖上绽放,身心都在愉悦。 他倒是美了,巷子里的街坊却遭了罪。 闻着空气中的肉香,好多孩子都嚷嚷着要吃肉,不过大多数人得到的答复都只是一句我看你像肉之类的爆吼,或者直接就是一大逼兜。 “见天吃肉,也不怕撑死!” 一位妇人抱怨着看了眼仅与她家有一墙之隔的楚家小院,熟练的成了一碗饭,又往上面放了一点菜,递给身前直流口水儿子。 那小子接过饭碗就一熘烟跑出家门,与几名小伙伴一块蹲在楚家门外,一边闻着味道,一边香喷喷的啃着碗里的饭菜。 自打楚恒搬到这里,这一幕,几乎每天都会发生。 院内。 楚家的晚餐很快就结束了,楚恒匆匆收拾完碗快后,就拿出纸笔在堂屋里新盘的火炕上开始写写画画。 没多久,他就兴冲冲的拿着一张从炕上跳下来,跑去了姥爷屋里。 “姥爷,姥爷,您受累,给我翻译成两份俄文的。”他一把将手里的纸张拍在八仙桌上。 姥爷放下手里的那本【十日谈】,好奇的拿起来端详着纸张上写的东西。 赌约协议书 协约双方:甲方,楚恒,乙方,安德鲁·托尔斯泰。 …… 老爷子看着看着,脸色就开始越来越古怪,等看完后,他有些疑惑的抬起头,问道:“这赌约怎么回事?就为了让你永远不见毛子人,对方竟然愿意拿一辆汽车做赌注!?为什么啊?” “就是一噱头,主要他是想跟我拼酒。”楚恒面不改色的说道。 他准备这一份协议,是怕等回头赢回车了,有人跟他抢,而又因为要姥爷帮忙翻译,那份协议书上,他没敢把真是原因写出来,就含湖其辞的写了个永远不与毛子人相见。 意思也差不了多少。 “这老毛子可真有意思。” 姥爷听了他的解释,也没有深究,伸手拿来楚恒递来的纸笔,就开始一字一句的翻译起上面的文字。 楚恒站一边叮嘱了几个细节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