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情况是有的,被举报偷懒、耍滑头扣工分的时候并不多有。 陆荷苓忙碌之后,跟纪元海回家,又让刘香兰带孩子过来吃饭。 刘香兰兴许是感觉今天没什么表现,因此推辞了,也没有过来。 纪元海和陆荷苓吃过饭后,便开灯学习,之后上床歇息。 第二天一早,纪元海跟陆荷苓告别后前往县城。 进了县家属院,先帮王老先生看看花草,随后纪元海问了一件事:“王老,您孙女是去年上的大学,今年已经大学二年级了吧?” “对,小纪,你找她有事儿?”王老先生问。 “我想找她借一下她当初考大学的复习资料。”纪元海说道,“我跟我媳妇俩人学习的过程中有些担忧,就是担心有些东西我们花费很多精力去学,结果完全不考。” “有些东西我们没学,认为不太重要,结果高考给我们来一个完全措手不及。” 王老点头:“好,等下一次她来的时候我问她一下。” “她的书应该是留着的;就算是没有,我让她找同学借一下也没关系,她有同学是今年参加高考的。” 纪元海连忙道谢:“那真是太感谢您了!” “也别感谢我了,到时候你跟我家的小丫头当面道谢,她喜欢听好话。”王老先生说道。 “是,我到时候一定跟她好好道谢!” 王老先生又问:“你们村上的事情怎么样了?” “哦,王老,是这样……” 纪元海将事情过程原原本本对王老先生说了。 当听到纪元海抓住知青马斌,而马斌和程卫国两个知青都被王家利用的时候,王老先生哑然失笑:“这有文化的,并不一定聪明,你说是不是?居然让这种混蛋牵着鼻子走,也是挺给知青丢人。” 又听到马斌最后是拘留十日,并未真正按照流氓罪惩处,王老先生点点头:“这也对!抓住一点错误就往死里面整治,这样的心态不应该有,适当惩罚就够了。” “对一个知青来说,这样的惩罚就足够深刻了。” 王家三兄弟被抓,王老先生自然是拍手称快的,就是没料到王老三居然留了个清清白白,让人抓不住证据。 “以小见大,令人深思啊。”王老先生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感慨道,“若是人都能这样从容留下退路,最差的情况又能如何呢?” 纪元海见他的思考区域,明显已经不在小山屯,甚至不在靠山公社,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王老先生目光悠远地回忆了片刻往事,回过神来,纪元海正在专心摆弄花草,不由地笑了一下。 “哎,小纪啊,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 纪元海笑道:“王老,咱们不是已经把事情都说完了吗?” “哦,也对,你今天中午就留下吃饭吧?” “王老,我还得回去……” “骑自行车回去,还这么赶时间啊?”王老先生说道。 “我还有事呢,王老。”纪元海说道。 王老先生笑道:“还有什么事,你只管说。” 纪元海讶然:“啊?王老,您还要再帮我操心帮忙?” “上次你说石雕厂那件事,是不是我给你出的主意?”王老先生笑着说道,“你说,我就算顶不上一个诸葛亮,也顶的上臭皮匠吧?” “您这话说的,您在我这里,那绝对是诸葛孔明再世。” 纪元海听得出来王老先生愿意跟自己多说两句话,也想听自己说说话。 因此稍作停顿之后,纪元海便把陆荷苓暂代会计,自己从生产队工作里面解脱出来,准备在县城里面找合适的工作积攒一些生活所需这个想法说出来。 王老先生目光严厉地看他一眼:“那你和你媳妇的高考呢?耽误了时间,耽误了高考,你后悔都来不及!” 纪元海解释说道:“王老,生产队会计忙碌的事情并不太多,等她熟悉上手了,是可以带着书学习的;我也是没准备做太过于消耗时间的工作。” “无论如何,如果工作真的耽误了学习,我们一定立刻停下,认真全力进行学习。” 王老先生依旧有些皱眉:“小纪,我知道你不是贪心的人,原来有很多次机会,可以跟我索取更多报酬,你都从来没有提起过。” “现在你在几个月内应该是衣食无忧的,没必要这么着急赚钱吧?安安分分学习才是正道啊。” 纪元海苦笑:“王老,您说的也就是这几个月。” “过去这几个月,我和媳妇再靠工分吃饭,再吃糠咽菜,连生活的家底子都没有,那也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