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说了凭你的谈吐,怎么不能当一个生产队干部?” 纪元海听的连连点头,又跟王老商量一下具体细节之后,连声称赞王老真是老而弥坚的智者,让王老喜不自矜。 告别之时,王老又叮嘱纪元海:“那混蛋一家子要是再有任何举动,千万别犹豫。” “要知道,打蛇不死必受其害,侥幸心理一点都不可有!” “是,我知道了,王老!” 纪元海骑上自行车去县城边上的石雕厂逛了一圈。 正如同王老先生说的那样,各有各的道,石雕厂一点都不想跟他多说什么。 纪元海摆出小山屯村干部的模样,放话要调查倒卖石头,实在不行就去派出所报案。 等到惊动了石雕厂领导,又态度缓和,告诉他们自己是小山屯的村干部,只管小山屯的事情,其他的一概都没有兴趣。 石雕厂领导试探几次,见他说话不急不忙,条理分明,口音也正。 别说像是生产队的干部,说他是县城的办事员都有可能。 再说这青山县本来就穷,骑自行车的人并不多,要有人作假也不容易。 况且,人家只管小山屯的几次石头…… “这些石头,我们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石雕厂领导说道。 纪元海点头:“对,你们一定是被人蒙骗了!你们也是无辜的!” 话说到这里,自然不必再说,石雕厂领导指给纪元海几条账本记录——王家还真是陆陆续续卖石头给石雕厂,赚了一百多块钱。 纪元海也不要账本原件,而是抄录下来。 这算是双方都做出妥协,都冒了一定风险,也都留下一些应变的准备。 最后,纪元海以小山屯生产大队的名义跟石雕厂要求,不要去通知王家,不要篡改销毁账本,至少等一个月后再说。 石雕厂领导心领神会,没有再把话说透。 有了这些记录作为保障,纪元海对王家已经是有了必胜的把握。 逛一逛县城买些东西,看看时间差不多,纪元海回到县家属院门口等白主任回来。 下班时间,白主任果然踩点下班回来。 见到纪元海后便微微一笑:“小伙子还挺守信用。” “为了赚些生活所需,也是没办法。” 白主任领着他回家,给他看了一盆叶子发黄的松树盆景。 这松树本是极为昂扬锋锐的气势,这会儿却如同斗败的公鸡,几乎是把盆景的寓意给破坏了个彻底。 “你看这是怎么回事?”白主任开口问。 纪元海伸手捏着叶子一搭,仔细看了看。 “白主任,您这盆景,是刚买了没多久?” “对,你怎么知道?这也能看出来?”白主任诧异。 “您只要买来,它就要出事。”纪元海说道,“卖盆景的人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懂,给您这盆松树用的土不合适。” 他能感应到这盆景的不舒坦,大概就跟淡水鱼到了咸水里面似的。 根系在土壤里面极为不适应,浑身都不自在,缺乏某种必要营养。 “给它换一盆好土,就能慢慢恢复了。” 白主任点点头,若有所思:“原来是这么回事……”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有点冷。 随后白主任又若无其事对纪元海笑了笑:“好,还是你这技术高啊!来到之后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原因给找到了。” “那你赶紧给我这个盆景,配上合适的土。” 纪元海知道他疑心重,自己讨好他肯定什么用都没有,反而会让他格外警惕。 所以干脆也不客气,直接说道:“白主任,这配土算是额外的钱?” 白主任略带好笑地抽出两张大团结,递给他:“小伙子,二十块钱就不少了!” “说好了十块钱算你上门的钱,另外十块钱算是治好的钱。” “你还给我额外加钱啊?” 纪元海笑了笑,接过这二十块钱:“能多拿一点儿是一点儿,白主任知道 白主任直接笑了一下,也不说话。 这小子把钱看的挺重,倒是个挺有意思的。 还有,那个卖花草的,老子明天不掀了你的摊子,就算白混了这么多年! 在白主任心中嘀咕之下,纪元海把土挖开倒出来。 白主任因为种了不少盆景,屋子外面也有备好的花土、花肥。 纪元海换上土,施了肥,跟松树盆景感应了一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