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纪元海看着兴致勃勃的萧红衣,反而有点迟疑。
“红衣姐,你这刚回来,还是在家好好休息两吧?”
萧红衣摆摆手:“我没关系,忙起来有事干,心里面也踏实;真要是没事干,我才是真的受不了。”
“可你这才回来,我要是再让你去外省一个小县城帮忙,也太不合适了。”纪元海说道,“再说竹云的天和公司现在人数不少,可靠的人也有几个,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萧红衣闻言,顿时有些遗憾:“这样,我就不去了?”
霍连诗见她实在跃跃欲试,不由地笑道:“元海,你还是让她去吧;也不是你派她去,我看她是真想去帮忙。”
纪元海见他们两口子都这么说,不免有点迟疑:“红衣姐,你要是真想去,我也不是说一定要拒绝你;但是你这一路上奔波,又是常年在外,我是真感觉伱应该和霍哥好好团聚一下。”
霍连诗和萧红衣相视一笑:“这个还真不用,明天出发就行。”
纪元海也没再扭捏:“行,那我就把这件事交给你了,红衣姐。”
“明天竹云安排几个人,准备好钱,你们一起去吉祥省黄安县。”
“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把白亚楠的生意都买下来,或者直接另起炉灶,反正就是帮她出一口气。”
萧红衣兴冲冲地答应下来。
见她这么高兴,纪元海和陆荷苓也感觉有点拗不过的无奈。
他们都想着让霍哥夫妻俩好好团聚,让红衣姐歇一歇,可眼下看来,红衣姐这是真的乐在其中。
她既然这么愿意去,那就让她去吧。
第二天一早,纪元海在办公室见到了霍连诗。
“霍哥,红衣姐走了吗?”
霍连诗下意识地捂腰一下:“走了,一大清早就走了。”
“王总经理那边应该是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大概已经在路上了。”
“今天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到。”纪元海说道,眼角看到霍连诗捂腰的动作,有些关心,“霍哥,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霍连诗有些尴尬地连连摆手。
纪元海察言观色,心说红衣姐这战斗力真高啊,仅仅一個晚上……说起来也是,霍连诗已经坐了好几年办公室了,体质下降也是在所难免,萧红衣却是个闲不住活泼好动的,出现这样的情况也的确难免。
没再提这件让霍连诗感觉难堪的事情,纪元海岔开了话题。
“哈先锋副县长最近应该会另有任用,原来宁河县的副县长花建波会调过来,这方面你注意一点,一些组织上的协调工作要做好。”
霍连诗跟着纪元海时间也比较久了,知道一些比较耳熟的人物关系,不至于一问三不知。
听到纪元海的话后便问道:“花建波,他叔叔是不是经商、又在天和公司投资的花富盛花老板?他现在过来,咱们也更方便了一些?”
“对。”纪元海点头。
“那我还真得做一点准备工作,现在咱们望滩县的一些同志,对无故乱上报的那件事真是没有一点好感,花建波既然跟这件事没什么关系,也不好让他跟着受白眼。”
霍连诗说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纪元海点点头。
跟霍连诗交代之后,纪元海继续工作。
没过多久,电话铃声响起来。
“纪书记你好,我是王博文。”电话那头传来王竹云父亲王博文的声音。
“哦,你好,王叔,你打电话有事吗?”
“我听说,最近有一些对望滩县的说法,我特意问一下,你没受那些影响吧?”王博文开口询问。
“哦,王叔,多谢你关心,我没事。”纪元海说道,“宁河县那边出现了一些急性痢疾,因为卫生条件问题传染了一下,他们当作是很严重的传染病,认为是我们望滩县这边传染过去的,还上报了省里和市里。”
“事实证明这就是一场误会。”
“啊?闹这么大?”王博文有些吃惊,“那个宁河县那边怎么处理的?”
“肯定会有些人员调动,具体怎么调动,上级部门自有决定,就不是我能过问的了。”纪元海说道。
王博文应了两声后,向纪元海询问:“按道理来说,当地肯定要把宁河县县里领导给调换了。纪书记,你说我这个级别,有没有可能动一下?”
他也是一直想要继续有所作为,哪怕他的年龄和资历已经是不太允许。
纪元海听他这么说,心说还真让王老爷子说对了,王博文的自以为聪明,还真有可能惹出大祸来。
按照外面人不明就里的看法,铁然出了大丑,应该是坐不住位置了,这可不就得争取一下吗?但是,铁然毕竟是铁然,再怎么犯错落魄,也不是王博文这种县城级别的人物能碰瓷的。
这也就幸好青山县和宁河县不搭界,要是搭界相邻,或者铁然在青山县犯了错,王博文这么迫不及待的上蹿下跳,试图取代铁然,那结局真是可想而知。
这毕竟是王竹云的父亲,又有王老爷子这位恩人的嘱托,纪元海没有坑他进这大坑去,而是给他解释了一下铁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