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海这么一说,朱教授在电话那头也笑起来。
“这么说起来,咱们是要互相恭喜了!”
纪元海心说这也是正确的废话,大概率是感觉自己前途不错,特意打电话跟自己结个善缘。
看来这一次先进个人的表彰,也是真正把纪元海的名声打响,推到了台前。冯冰来拉拢他,朱教授也来与他进一步拉关系了。
朱教授这么说,纪元海就这么应着,两人说笑着,气氛倒也和谐。
“今年政法系同学会,同学们基本都去了,就你没去吧?还有同学把电话打到学校老师那里,询问你现在情况、联系方式,连我都听说了。”
“这本来是你组织的同学会,不少同学也是因为你才去的,结果今年你没去,可让不少人大失所望。”
朱教授还跟纪元海说了一件事。
纪元海对此也是没有办法:之前在省城的时候,同学会他都是主要参加者,也是重要的组织者,同学们也都愿意听他安排。
但是今年不同于往年,六月份时候,他在望滩县忙碌到脚不着地,天和公司要对外卖松露,望滩县夏收工作也同样不能离人。
盐霜土豆收获的时候,松露卖钱的时候,纪元海哪能轻易抽出身去置身事外?
不光是他,周恒也没有去同学会,两人都是让赵有田、白成志做代表,跟同学们表达歉意。
说起同学会,纪元海跟朱高彩谈论的话题难免就偏向于校园,两人追忆过往,省大学校园内的变化和一些趣事。
朱高彩还是跟之前一样,谈话风趣幽默,以自身文化涵养带动独有的谈话风格,让人有点感觉如沐春风,很难生出恶感。
聊着聊着,朱高彩忽然有一句聊到自己女儿和女婿,整个话题顿时戛然而止,没有再说下去。
他女儿,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对了,元海,接下来咱们工作可要做好配合!”朱高彩对纪元海说道。
纪元海诧异:“朱教授,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工作?我怎么配合你?”
朱高彩也很诧异:“你不知道吗?孟领导对我的安排,没有跟伱说?”
“我还真不知道,孟叔安排什么了?”纪元海疑惑。
听到纪元海称呼孟奇为“孟叔”,又想到之前孟领导特意跟自己的谈话,朱高彩也不由地羡慕。
人家这少年英才的待遇,真正是让人羡慕啊!
说出去谁能相信,省里的大班长孟领导心里面这么惦记一个青年干部,主动为他安排保驾护航的。而这個青年干部本身,居然不知情!
亲爹对亲儿子,也就是这样了吧!
朱高彩带着羡慕,跟纪元海揭开了谜底:“元海,我接下来要去洪山市主持工作。洪山市那边,最亮眼最突出的发展就是你们望滩县,整个望滩县,最年轻有为的干部就是你纪元海。”
“所以说啊,咱们俩之后配合好工作,很多困难的事情就能够迎刃而解了!”
纪元海心中吃惊,随后便是感怀触动。
朱高彩从学校从政一开始就是政策室,再之后就是外放培养;他的年龄、经历,都是有资格再提拔一次,主持洪山市工作的。
但更主要的是,这孟奇安排过来的。
为的是什么?
纪元海当然知道,孟奇这是为自己做的安排,让自己接下来可以放开手脚去做,连市里的些许不便也变成了便利。
哪怕孟奇的初衷是为了孟昭英,到如今他为纪元海操心考虑这么多,由不得纪元海不感恩,也结结实实让纪元海心里温暖,感动。
有这样的长辈在,纪元海往后几年的道路,当然是毋庸置疑的轻快顺畅。
回过神来,纪元海对朱高彩的想法也发生了改变。
一开始,一个过去的教授,哪怕是现在级别更高,在纪元海的心目里也并不是多么重要,只是彼此释放一下善意。
而现在,朱高彩要成为纪元海的上级领导,那可就是截然不同的情况。
两人说的“工作上配合”,那就不是虚指,而是结结实实的真正配合。
“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次回到朱教授你的手下。”纪元海感慨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咱们师生居然有机会以这样的方式一起工作。”朱高彩也笑着说道。
“我一定积极配合你的工作。”纪元海对朱高彩说道。
朱高彩笑着回答:“元海,这句话也是我要对你说的。我知道你这个人能力突出,并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人才;如果只是按部就班,你也不可能在过去一年时间内做出了这么令人瞩目的成绩。”
“既然这样,我一定全力支持你的工作,让你可以在岗位上再创佳绩!”
两人说着话,已经是做完了彼此交流,心照不宣。
跟朱高彩打过电话之后,纪元海便立刻跟孟奇打电话过去道谢,然而正值工作的时候,孟奇说了一句便挂断。
到了晚上,纪元海再次打电话向孟奇道谢,感谢他对自己的照顾。
孟奇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勉励他好好干,不要辜负了如今良好的环境。
倒是孟昭英接过电话后,说破了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