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海这样说,黄婵娟也连忙分辩。
“这已经很难了啊!”
“你要知道,我是偷听的,能够听到这些就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再说,通过岳伟国、岳清、岳凌三人的奇怪反应,我们可以很明确的推断出他们是有着阴谋诡计的。再加上京城有什么情况,也足以给你和岳峰敲响警钟了吧?”
纪元海笑了一下:“是敲响警钟了。”
黄婵娟顿时一喜,不过紧接着又听到纪元海的话,便再也笑不出来。
“敲响的是疑神疑鬼的警钟!”纪元海继续说道,“你以前拿着明确的消息找我兑换钱财,咱们的事情再清楚明白没有;现在你打听到的消息,又是疑似,又是好像,又是可能…连一句准确的描述都没有,可以说你换钱财我都要怀疑一下这些事情的真假,更何况你要调动你爸的工作职位?”
纪元海这话算是精准无误地命中了黄婵娟的软肋。
她有点犹豫:“那你说怎么办?”
“两个办法,伱选一个。”纪元海说道,“要么咱们这一次交易到此为止,我就拿钱买下你这一次的消息。”
纪元海笑了一下:“这就看你自己的选择,还有办事能力了。”
黄婵娟不以为然:“厂子上面也有领导,也不是可以随便乱来的。”
“要么,你再打听清楚。如果真的打听清楚了,我可以许给你爸调出厂子,回到体制的机会。”
纪元海仔细想来想去,也没想起来有什么可能。
“岳哥,岳老爷子以前在的时候,和京城那边联系多吗?”
岳伟国父子三个不怀好意,试图做点什么,纪元海虽然感觉意外,但是并没有特别意外。
想不出来的情况下,纪元海拨打了电话,询问岳峰。
黄婵娟决定相信纪元海一次,毕竟这么几次交易以来,纪元海表现的都还是比较厚道的。
黄婵娟犹豫再三,问道:“我要是选择再打听打听,你不会赖账吧?”
“当然不会。”纪元海肯定地说道。
纪元海听后,也没多做评价,只是让黄婵娟自己做选择。
黄婵娟怔了一下,微微摇头:“这,我就不管了,反正我爸是真想要这個。他说他要是调任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往上走,再留在厂子里面那就全完了。”
但是他们能跟“京城”有联系,纪元海就实在难以理解了。
“毕竟,就我个人来说,其实并不认为你爸调出厂子就是好事;你想想看,他在厂子里面,别管是多小的厂子,他都是当头的,上面哪有人能管到他?等调到了体制内上班,那头顶上公公婆婆可就多了,到底有什么好?”
黄婵娟有些为难:“这恐怕是,很难办啊。岳清这家伙也不是蠢货,我要是老在他眼面前晃来晃去,谁知道最后会出什么事情。”
“但那些领导不是常驻,等领导走了,你爸还不是长期领导整个厂子,怎么想都比在其他地方自在的多。”纪元海说道。
就他们这样的,还能在京城有靠山?还能无声无息在京城有联系?只能说这种想法本身都匪夷所思。
“倒也不是太多。”岳峰回答道,“都是些老战友之类的,后来,到现在也没剩下几个了。”
毕竟他们本身就是这样的德性。
跟黄婵娟分别后,纪元海回到家中静心思索。
总不至于,岳清跟京城曹老板的侄子一起南下花天酒地过,就真的有什么好交情吧?他们这种薄情寡义的玩意儿,哪有什么真交情!
“对了,元海,你这冷不丁的问我这个干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纪元海回答道,“你说你二叔会不会去京城找到老爷子的战友,来主持‘公道’,之类的?”
电话另一端的岳峰顿时哈哈大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些老战友本身就剩下的不多,到现在也就只有两个了。这两个呢,跟我爷爷的交情也就是比较真挚且真诚的战友情谊,彼此之间根本没涉及到其他方面。”
“别说我二叔去,就算是我去,人家也不会给我特别照顾。”
“要是我二叔他们一家真能够有这个本领,走通了这个道路,那我还真的要心服口服——他们可以用这样的事实来证明,他们家的确比我强,比我更厉害,我到时候也可以把岳家交给二房,自己回家休养身体去了。”
岳峰这话说的倒也坦然且真诚。
如果岳伟国一家真的在京城找到靠山,以此压过了岳峰,那就证明他们比岳峰要强。
既然这样,岳峰还真就没有多少遗憾,可以卸下重担,不用那么累了。
纪元海仔细打听,确定没有这种可能,倒是惹得岳峰好笑,甚至劝告他:“元海,我知道你做事情一向是十分谨慎的。”
“但有时候,咱们也不能太过于杞人忧天了。”
“我感觉,我二叔一家是没有可能跟京城产生联系的。”
纪元海沉吟一下,说道:“岳哥,倒不是我杞人忧天,而是我自己有点做事手段,听别人嘴里说了这么一句,说是岳清放话,等京城那边怎么样,就让我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