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推门进了办公室,随手关了门。
岳峰正在椅子上坐着,办公室内果然没有别人。
见到纪元海来了,岳峰立刻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喜色,随后又有些尴尬。
“元海”
&t;divtentadv>“岳哥,今天怎么来省大学了?有什么事?”纪元海若无其事地问道。
岳峰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嗯,是有事情要来省大学。”
“刚好看见你,就跟你招呼一声。”
纪元海点点头,笑了一下,自己拉个椅子坐下。
岳峰也跟着坐下。
两人面对面,一时间都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岳峰才开口说道:“我爷爷在世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适合把自己家事公之于众,任由别人评说。”
“那是绝对出力不讨好,而且极容易沦为笑柄的事情。”
“我感觉说事情归说事情,涉及到家庭内部的一些纷争和矛盾,还是不应该”
这算是他自己的一个理由,显然不是给纪元海道歉,而是告诉纪元海我之所以生气是有原因的,你谅解一下吧。
纪元海对这种说法并不在意,自从岳峰挂断了电话,他已经做好了跟他彻底断掉联系的心理准备。
若不是孟奇后来提出的,孟家要和岳峰保持相对较为良好的关系,送纪元海一个“功劳”,纪元海对于这方面的关系,也并不抱有太大希望。
纪元海看着岳峰,开口淡淡说道:“岳老爷子的话,当然是至理名言,我也是心中赞同的。”
“有些男人喝醉了酒,将家里些许丑事告诉酒友;某些长舌妇坐在树荫下,将家里长短也告诉邻居,都是平白惹人笑话的不智之举。”
“要想有所成就,修身养性齐家,这是必须要做到的。”
岳峰闻言,面上一喜,忍不住站起身来:“元海,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就好了!我当时也是一时冲动,说了不该对朋友说的话!”
纪元海抬起手,示意他坐下。
“岳哥,你别着急。你看看你现在这个身体,脸都是苍白的,眼圈都是黑的,有些事情急是急不来的,你先保重自己的身体再说吧。”纪元海说道。
岳峰叹了一口气,回想这一段事情的林林总总,疲惫之色真是遮都遮不住:“元海,我倒是想要歇一歇,不着急,可是别人是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
“就说前段时间,有一个我爷爷以前带携过的,如果我不在那几天之内登门拜访,把关系续上,那么以后就很难再说有多少情面。”
说完之后,长叹一声,伸手捏了捏自己眉头。
纪元海等了一会儿,待他平复心情,说道:“岳哥,咱们还是说事情吧;有关于之前岳清的事情,你可能不喜欢听,可我还是要跟你说。”
“你如果还是听不下去,我想今天咱们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了。”
说到这里,纪元海看着岳峰,意思是你要不要听,真不要听今天就别谈了。
岳峰苦笑一声:“你说吧。”
“他的确不是个东西!”
纪元海有些意外,心说岳峰之前对岳清还没说过这种程度的重话,顶多说他不成器,不像样子,怎么今天直接骂起来?
“岳哥你既然要听,咱们还得从刚才说的话说起,岳老爷子说的话本意是修身养性齐家,然后家庭内部团结和睦,不需要别人插嘴和挑拨。”
“但是,现在跟之前可不一样。岳老爷子能做到一言九鼎,在家中说一不二,他要把谁放出家外,全家都不能阻拦;他要做什么事情,全家都必然听令。他老人家已经做到了齐家,号令如一,团结一心,和睦友好。”
“岳哥,你现在做到齐家了吗?”
“若是你已经做到齐家,那么我跟你说你家庭成员有问题,那是我挑拨是非,我不安好心但是现在么”
纪元海平静地看着岳峰。
岳峰的脸色并不好看,也不知道纪元海说这些话他不爱听,还是被纪元海说的话命中了要害。
他忍不住又清了清喉咙,略有些沙哑:“元海,你继续说,我想听一听你的见解。”
纪元海便直言不讳:“岳哥,现在的岳家心不齐,你还没有做到齐家;若是现在单纯地凑合着得过且过,不许别人提起你家内部的事实矛盾,那么就是受了伤捂盖子,任凭伤口流血腐烂。”
“像是岳清这种品德败坏的人,你若是不能管住,必然遗祸无穷。”
“至于你说的岳清和孟昭英的婚事,那更是绝不可能成功、也绝不应该成功。”
岳峰的脸色有点青,他心里面是不太高兴的,也真的不愿意听纪元海说的这些话一是显得他约束不了家人,比较无能,二是纪元海再一次直言不讳,说起他家中事情。
但是他理智尚存,又不是愚蠢,经过之前二叔岳伟国一家的催促,经过岳清损毁爷爷生前心爱之物、全无孝心与顾忌,他已经对岳清极为失望,且意识到二叔一家当真不甘寂寞,有机会绝对会把他给掀翻。
岳清娶孟昭英这件事,连岳峰也不希望成功了。
也对,今天就是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