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英疑惑地看着岳清:“你说就是了,我对生意上的事情又不感兴趣。”
“这个……这个……你们在这儿,有些不好说啊。”岳清尴尬地说道。
孟昭英冷笑:“我们在这儿不好说,你是不准备说什么正经的东西,对吧?要不然干什么避开了我们说?”
这时候,孟昭英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发挥什么作用。
岳家和岳峰,目前对于纪元海是比较不错的关系,纪元海显然不适合跟岳清翻脸。
但是,岳清这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儿做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这么吞吞吐吐,八成就是要来坑纪元海的钱。
纪元海留下她孟昭英,不就是要把这件事给搅和了吗?
今天要不搅合了,纪元海是拒绝岳清不合适,答应岳清当冤大头,更不合适!
“哎,孟昭英,伱这——我是来做生意的,你别捣乱啊!”岳清说道。
孟昭英顿时把脸一沉:“你说谁捣乱?你是不是想跟我练练手啊?”
岳清顿时脸皮一抽,表情尴尬,跟孟昭英对练,那纯粹是挨打,这女人打架可厉害了!
“你到底有事没有,没事就滚蛋,看见你这样的就烦!”孟昭英又呵斥道。
岳清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有放弃自己捞钱的想法。
轻咳一声,看向纪元海:“小纪,你可得帮帮我!”
“我在南方做生意,本来一切都运转好好的,结果遇上了一个很大的机会,抓住那个机会,就能赚一大笔。然后我就把钱投了过去,这边投了过去,生意就遇上了资金周转问题,一时间周转不开……”
“你先借我三十万,我救急用,三天五天,保准还你!”
我信了你才他妈有鬼!
幸好孟昭英这时候在,要不然纪元海借也不是,不借也不是!
纪元海还没回答,孟昭英果然就如他预料、暗示的那样开口说话了:“岳清,你没睡糊涂吧?你也不打听打听,你自己在省城这边到底是什么名声,还敢来借钱?整个省城谁还敢把钱借给你?”
岳清一听这话,也来火了:“孟昭英,这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你捣乱是吧?”
孟昭英说道:“谁说跟我没关系?这芳草轩可是我朋友开的,还是岳峰的朋友开的,也是冯雪的朋友开的,我总不能今天眼睁睁看着你把芳草轩的钱骗走,把这里搞的倒闭吧?”
“你今天来芳草轩捣乱,岳峰知道吗?要不要我打个电话通知一下他?”
岳清的脸顿时一下子变得发白。
有孟昭英这番话,他还怎么跟纪元海要钱?而且,要了钱,也别指望纪元海忍气吞声,别人不知道了——孟昭英现在就已经知道了。
以后芳草轩开不了,肯定都要找他岳清的麻烦,岳清只想偷偷坑一次纪元海,让他有口难言;可不是真要明着来,让岳千山、岳峰、孟昭英、冯雪都“记住”他不干好事。
“好,你好……孟昭英,你跟我过不去是吧……”
“再不滚,我揍你!”孟昭英冷哼一声,蔑视地看一眼岳清,又给纪元海掰了几根馓子。
岳清看了一眼纪元海,纪元海面上带着尴尬笑容,似乎在说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妈的,坑他也就这么一回,有孟昭英这一次捣乱,下次再找他,肯定不行了。
岳清心里面骂骂咧咧,灰溜溜地转身离开了芳草轩。
等他走远之后,纪元海连忙向孟昭英道谢。
孟昭英摆摆手:“不用客气,跟你之前帮我的人情相比,这也不过是一点小事!”
“你也是为难了,岳老是英雄豪杰,岳峰也是没什么毛病,结果冒出来这么一个东西来找事,你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今天我要是不在,你要怎么应对?”
纪元海却是微微一笑,坦然说道:“岳老的看重和岳峰的交情,我固然珍惜,却也不至于就此变成泥胎木偶,任人拿捏。”
“今天你如果不在,也许我会和岳家不复原来的关系吧。”
“无论如何,岳清这种把我当傻子来糊弄,随意就想把我的钱拿走的例子,坚决不能开,一旦开了,我也就跟他同流合污,以后就成为一丘之貉。”
“如果,岳家不能够理解我这种拒绝,不能够从这种事情上察觉到岳清不对,反而责怪我不够亲善,那么我也没必要跟这样的岳家继续蝇营狗苟。”
“同时,我也可以说一个论断,岳老之后、鼠辈当道,将来必有灾殃。”
纪元海说到这里,没有掩饰自己的真实心意。
今天孟昭英在,纪元海看到还有缓和的余地,便顺势让孟昭英搅和了岳清的如意算盘。
若是今天孟昭英不在,纪元海也势必要拒绝岳清的。岳清若能就此罢休,也就没有影响;若是岳清不肯罢休,岳家对纪元海观感变差,那么纪元海也同样要把岳家当作不可交的人,索性放弃这一段所谓交情,又有什么可惜的?
他平时总是面带微笑,并不轻易展露锋芒,绝少意气风发,夺目刺眼的时候。
此时此刻,一番话说出来,全无谨慎沉稳,充满着激昂亢越,坚决的心意再明白不过。
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