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之上,鸦雀无声。 所有人神情错愕,看着王孝儒! 他们的脑袋有点转不过来! 王孝儒到底在搞什么? 不是让他跟皇上狡辩,赖账吗? 他怎么直接屈服,答应下南洋? 这这这... 这可如何是好! 一众大儒们全都傻眼了。 “王大人,您怎么答应下南洋了!” “是啊,王大人,你这么做,将吾等置于何地?” 大儒们的神态激动,纷纷开口。 王孝儒缓缓转过身,神色淡然,无悲无喜,道:“愿赌服输!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吾辈读书人,当言而有信!” “莫非,你们要在皇上面前,食言而肥?” “莫要忘了!” “你们全都立字为据!” “你们胆敢反悔,如果皇上追究起来,可是欺君大罪!” 大儒们犹如晴天霹雳,大脑中一片空白! “王孝儒,你...” “你跟皇上是一伙的!” “我们上了皇上的恶当,被你们联手耍弄了!” “皇上,你好狠!” 大儒们可不是蠢材。 恰恰相反,大夏人才济济,能够十年寒窗,入朝为官的,全都是聪明绝顶之辈。 事到如今,他们全都明白过来! 这是皇上的计谋! 皇上跟王孝儒串通,布下此局,为的就是让自己下南洋! 王孝儒却是一脸正气,开口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只知道,这一场赌斗,是皇上赢了!” “总而言之,我会奉皇上之命,下南洋,施教化,扬我大夏国威! “让南洋蛮夷,学习儒家文化,懂仁义道德!” “至于你们,谁敢言而无信,忤逆皇上,悉随君便!” 一时间。 众清流大臣们都是沉默不语。 他们虽然明白,知道自己是被皇上和王孝儒给算计了。 可是,他们口说无凭,根本没有证据。 更重要的一点。 就算皇上和王孝儒承认,联手算计了自己,除了无能狂怒之外,还能怎么办? 正如王孝儒所说,他们已经在白纸黑字上,签字画押,其上甚至盖了皇上的大印,等同于圣旨! 谁敢忤逆,等同于欺君大罪! 皇上的计谋,简直是无懈可击! 从一开始,自己就在皇上的算计之中! 只能认栽! “皇上...老臣的腿脚不利索,出不了远门。” “臣上有老下有小,不可远游啊!” “皇上,臣认输了!可是,您能不能网开一面...” 事到如今,清流们只能跪在 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苦苦哀求,希望皇上能对自己网开一面。 秦昊俯视着清流大儒,淡淡开口:“汝等皆是鸿儒,满腹经纶,非等闲之辈。” “到了南洋之后,必定能如鱼得水,教化蛮夷!” “至于有人说身体不便的,自是无碍。” “大夏到南洋的航路,已经畅通无阻。” “我大夏的舰船,四平八稳,可免去沿途颠簸。” “你们根本不需要走一步路,就可以安然抵达南洋。” “别说是腿脚不好,就算是瘫痪在床,无法动弹的,抬也要抬到船上,送往南洋!” “至于你们的家人,更不必担心!” “大伴,你将这些大儒的名册记下了没有?” 静公公在一旁,连忙点头道:“禀告万岁爷,名册已经记下了!” 秦昊点了点头,道:“朕已经命厂卫,将众卿的姓名、籍贯、年龄,以及一家老小的情况,全都记录在案!” “你们若是在南洋,遭遇不测,客死异乡。” “汝妻子,朕养之!” 秦昊这一番话,让清流大儒们全都惊呆了! 皇上表面上,说是要照顾自己的家人,打消自己的后顾之忧。 实际上,皇上还有第二层意思! 自己一 家老小的性命,都攥在皇上手里! 厂卫比锦衣卫还要凶,杀人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