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停留太久，他撕下写着字的那张纸，连带着照片一同塞进白大褂里。
临走前他又看了一眼这个宿舍。
除了镜子里穿着制服的男孩、床底露出的惨白的脸、紧扒着阳台门框的青紫的手之外，没有别的特殊的地方了。
顾眠临走前还趁机踹了床底那张脸一脚。
走廊仍然是昏暗幽深，空无一人。
两端的窗户开了条缝，呼呼的向里灌着冷风。
楚长歌和胖子的屋里还是没有人，一根毛都没留下。
“去四楼看看吧。”顾眠看着狭窄的走廊自言自语。
死的那整个班的学生都住在四楼，也是顶楼，或许能在他们的宿舍里找到什么线索。
他一边想着一边走到楼梯前，抬脚迈了去。
楼梯这种东西大家都见过，走半层得拐个弯。
在顾眠了一半准备拐弯的时候，一双脚突然出现在他的余光里。
那是一双穿着运动鞋的脚，踩在有些脏乱的楼梯，它在顾眠前面，迅速的登二楼然后消失不见。
成年人的脚，破旧的女士运动鞋，另外两位女玩家穿的可不是什么运动鞋。
“是张萍？”
眼见如此顾眠放弃了去四楼的想法，直接在二楼停了下来。
二楼的走廊也是一样的幽深狭窄，之前跑来的人已经消失不见，顾眠借着月光向最近的一个宿舍看去。
门都没有锁。
还在一楼宿舍的荀利正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灯大亮着，他却一根头发丝都不敢露出来，整个人都严严实实的捂在被子里。
在这时，他隔着被子听到了一声沉重的推门声。
荀利有些激动，立刻掀起被子：“顾眠，你终于……”
但被子刚掀到一半，那异的脚步声便让他把后面的一整段都咽了下去。
“咚”
“咚”
“咚”
僵硬的脚步声，正径直的向他走来。
声音一直到床头才停下，正对着头，刚才荀利的被子被他掀开一道大缝。
只要微微一侧头，能看见旁边有什么盯着自己。
他整个人都抖起来，头皮发麻，趴在床动都不敢动，别说把缝隙重新压住。
在荀利整个人都颤抖僵硬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后颈的汗毛微微动了一下，好像有人正贴在被子里盯着自己一样。
紧接着，细微的摩擦声紧贴着脑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