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震怒,“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毒杀皇嗣。”
此时没有进过亭子的兰贵人和林佳嫔暗自庆幸。
在一旁研究了许久的李太医突然走上前来,“回皇上,此药细如粉尘,含有大量的孟钱灰,此物溶于水会变红色,下药之人必是手里拿过此物,此物即使是包在纸上,亦十分容易渗透沾染,谁碰过,用水一验便知!”
皇上手一挥,严公公命人拿来了多个水盆。
“今日在场之人,全部都要验!”皇上道。
此时第一盆水放到了齐妃的面前,她深吸一口气,将双手放入水盆之中。
不过一会儿,水慢慢变红。
众人大惊。
“不!不是我,我并无触碰钟嫔的茶杯。”齐妃慌张的喊道。
“等等,皇上!”良辰说着也将手放入了水盆之中。
不过一会儿,良辰的水盆竟也发生了变化,水也成了红色。
此时大丫鬟哭诉道,“原来是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合伙起来害我家小主!”
皇上看了看齐妃,又看了看良辰,“为何会如此?”
“回皇上,您方才不是说在场之人皆要验吗?只有我和齐妃娘娘验了,其他人可没有。”良辰跪着道。
“好!全部都要验!”皇上发话。
此时,林佳嫔也将双手伸入了水里,不过一会儿,水竟也变成了红色,她连忙跪下:“皇上,冤枉啊,臣妾并无进去亭子,怎么可能在茶杯里下毒呢!”
正当皇帝困惑之时,兰贵人也将手伸入了水里,水竟然也变成了红色,她立马跪下辩解,“臣妾和林佳嫔一直在一起,并未进入过亭子,根本就不可能下毒,求皇上明鉴!”
此时黄贵人哆哆嗦嗦的将手伸进水盆,果然,毫无意外的,她的水盆也变了色。
“皇上饶命,不是臣妾,臣妾与钟嫔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黄贵人说着浑身都颤抖起来。
皇上皱眉,他看着眼前一盆盆的红水,更加困惑了。
莫不是她们联合起来害钟嫔的孩子,这也太不合理,且说几个妃子有可能,但是良辰为什么要做这事!?
“你们都触碰过什么?”皇帝问。
齐妃率先回答,“回皇上,我只触碰过亭子里的纸笔!”
良辰也答道:“回皇上,我也触碰过笔。”
兰贵人,黄贵人和林佳嫔互看几眼,
“回皇上,臣妾什么也没触碰过。”黄贵人答。
“臣妾也是,什么也没有碰。”兰贵人答。
“臣妾摘了几朵花!可是没有碰过亭子里的东西。”林佳嫔道。
良辰突然开口,“回皇上,笔有问题!是我把笔递给齐妃娘娘的,所以齐妃娘娘和我的手都沾染了孟钱灰,我在给齐妃娘娘递完笔后,又给三位小主把过脉,所以,她们三位手上也被我沾染了孟钱灰。这也就能解释,为何我们全部人手上都有孟钱灰。”
皇帝恍然大悟。
兰贵人,黄贵人还有林佳嫔也猛点头认同。
“查!”皇上一声令下,“是谁准备的纸笔,给朕查!”
大丫鬟颤颤巍巍道:“回,回皇上,是奴婢!奴婢准备的纸笔绝对没有问题,是良小姐诬陷。”
此时一盘水递到她身前,她咽了咽口水,将手伸了进去。
半响,水竟然没有丝毫变化。
大丫鬟立马磕头:“回皇上,奴婢是清白的,水没有变色,我没有触碰过孟钱灰!”
此时严公公将笔拿了过来,把笔放入水中,水变色了。
良辰再次说话,“回皇上,下药之人必是知道此物遇水变红一事,所以手与药物接触过定会清洗干净。既然药是泡了茶后才下的,那下药之人必得先将药藏起,等茶端上后才将药落下,此药无论是用什么布或者纸包裹,都会渗出,如果这位丫鬟是清白的,将衣物脱下,把袖袋处浸入水中,如果并未变色,那才能证明清白,所幸这丫鬟今日穿的是白衣,白衣断不会浸出红水。”
皇帝将信将疑的唤来两位嬷嬷。
随即两位嬷嬷将大丫鬟带离,把她的衣物脱下后迅速带回御花园。
一位嬷嬷将她的两只袖袋翻出,浸入水里。
半响,水竟然真的变色了,左边整个袖袋口也随之变成了红色。
皇上大怒,这一幕,基本坐实了这个丫鬟藏毒一事。
此时,地上跪着的众人虽然松了口气,却也不敢大喘一口。
齐妃开口道:“皇上,这丫鬟的目的是单纯的残害皇嗣,还是为了陷害本宫而残害皇嗣,亦要查清楚才好!若是为了陷害本宫,她的背后必有指使之人,此人罔顾皇嗣安全,断不能纵容。”
“她是钟嫔的贴身婢女,朕去看看钟嫔!”皇上似憋着一口怒气。
出宫回府的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