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静养灵神。” 宫梦弼道:“去无还峰吧,我受月楼接引月华,乃是养神的好地方。” 施婆婆颔首:“你们把这夯货也背上,他得有些日子不能动弹了。” “文修,你带他们现在就去受月楼。”施婆婆道。 文修此前就躲在林中,等施婆婆现身把斑寅将军杀了,才敢在此现身。 不是他胆子小,而是他至今仍旧是流外之辈,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参与到战斗中来,真要参与其中反而是个累赘。 因为没有帮上什么忙,文修神色黯然,此刻听到施婆婆有任务,就立刻跳出来,道:“包在我身上。” 杨奉背上康胖子,袁英背上湘君,跟着文修一路往无还峰去了。 把他们支开,施婆婆是有话要同宫梦弼讲。 山君的尸骨仍在,施婆婆伸手一招,就有看不清数量的细小白毫自他体内飞出,重新聚敛在施婆婆手中。 宫梦弼看得分明,那分明是一根根白毛。 施婆婆道:“这是三千白毫针,算是我性命交修的法器,不过不能留给你了,我要把他们拆开,给花、酒、诗、茶和小屹儿各自留下一部分。” 宫梦弼道:“这话也同我说,就不怕我吃醋?” 施婆婆就是怕他心有芥蒂,听他这样说,才放下心。 山君一身皮囊,施婆婆只把他扯破的项圈取来,和小金铃放在一处,重新化为一件法器:“可惜了静心铃,本是专为他炼制,助他静心修行,他却看不明白我们的用心。” “你把他皮毛剥下来,兴许还能有些用途,其他的就烧了吧。” 宫梦弼依言剥了虎皮,把剩下的血肉以心火烧成飞灰。 施婆婆又钻进斑寅将军的休息的洞窟之中,洞窟之中到处都是白骨,只有在斑寅将军休息的地方还算干净。 施婆婆看了一眼,眉头皱起:“我的琴被他藏在何处了?” 宫梦弼知道那是七修老人的梅花琴,斑寅将军盗宝出逃之后,施婆婆最惦记的就是这把琴。 如今没有找到,心中不免难过。 宫梦弼道:“早知道我应该留他一命,问清楚七修前辈的遗物下落。” 施婆婆摇了摇头:“他的脾性,你问不出来一句话。这么些年过去了,这琴还不知道流落在哪里呢,罢了。” 没有找到梅花琴,施婆婆只能和宫梦弼遗憾而归。 宫梦弼送她到了出云洞,站在洞口,却不敢离开了。 施婆婆看着他,笑了起来,眼睛弯弯:“回去吧,我若是要走了,一定通知你过来。” 宫梦弼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出一句挽留的话,只能强颜欢笑。 施婆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今日我开心极了。”施婆婆脸上是动人的笑意,“这么些年的心结终于解开,入云峰这些大大小小的狐狸也有了托付。” “不必为我感到悲伤,我是极开心的。” 宫梦弼道:“您开心就好,我就是不希望您还有未竟的遗憾。” 施婆婆推了推他:“回去吧。” 宫梦弼匆匆拱手拜别,一阵风似地从入云峰离开了。 他急匆匆离开,也是怕在施婆婆勉强露出难看的姿态。 正如她所说,要为她感到开心才是。 阴雨未曾散去,宫梦弼带着一身水气到了受月楼。 没有主人的允许,康胖子他们还进不去,只能在屋檐下等候。 宫梦弼把他们都请进楼中,进了楼中,就感受到一股充沛的月华在楼中弥散,一时间都有些惊叹。 受月楼高有六层,足够他们修整了。 但杨奉和袁英并不愿意在此久留,请辞道:“我们是应康大哥所请来相助,如今斑寅将军伏诛,我们也不久留了。” 宫梦弼挽留几句,他们都推辞不受,只好道:“那等兄长养好伤,我再请二位一同相聚共饮。” “好,一言为定。到时候让康胖子给我们做一桌好菜,不然我们可不答应。” 康胖子早就睡过去了,宫梦弼就替他答应了:“好,到时候我还要沾你们的光。” 两个豪迈的妖怪出门而去,消失在了雨帘里。 把康胖子安置好,让他静养。 又把湘君安置在另外一层,调动楼中狐纹,宫梦弼将月华汇聚在她身上,给她疗伤。 而后他才走入顶楼,先给泰山娘娘进香,将又将诛杀猛虎前因后果写成文书烧了,才祝祷道:“娘娘在上,现有伥鬼近千,因受斑寅将军邪法干扰,需要妥善安置,请娘娘相助,将他们引渡至蒿里,由阴差发落。” 无形的灵应落下来,宫梦弼便将小金炉置于娘娘神牌下,引动体内泰岳神符,便打开一道通幽的大门。 小金炉中的伥鬼顺着这道门不断下沉,随着泰山娘娘的灵应落下,那被白虎军旗侵蚀的样貌便逐渐还原。 一道道灰白鬼气消散于无形,只留下清清白白的魂魄转入蒿里。 着一大批伥鬼尽数消失在小金炉之中,宫梦弼感受着泰山娘娘落下的丰厚灵应,满意的点了点头。 把这一大批阴魂引渡至蒿里,在泰山娘娘的规则当中,也是日积一善。 留下青衣鬼神看顾着康胖子和湘君,宫梦弼连夜赶去了狐狸坡。 回去之后,就把花酒诗茶赶回入云峰峰,让他们去侍奉施婆婆。 花酒诗茶不明就里,宫梦弼也语焉不详,糊里糊涂就回了入云峰。 把这一大批阴魂引渡至蒿里,在泰山娘娘的规则当中,也是日积一善。 留下青衣鬼神看顾着康胖子和湘君,宫梦弼连夜赶去了狐狸坡。 回去之后,就把花酒诗茶赶回入云峰峰,让他们去侍奉施婆婆。 花酒诗茶不明就里,宫梦弼也语焉不详,糊里糊涂就回了入云峰。把这一大批阴魂引渡至蒿里,在泰山娘娘的规则当中,也是日积一善。 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