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是鸳鸯堂的乐女,卖艺不卖身。你店里的客人强硬地将人带出鸳鸯堂,便已是违法。他还强行买下这女子,强抢民女,更是有错!如何不能带去见官?!” “店里的事,自然是在店里解决,何必要麻烦京兆尹府大人呢……”那掌柜的抖动着满脸的横肉,脸颊的红光,隐隐还散发着油味。 “轻薄女子,自然该见官去!”宋君君不依不饶,“怎么,掌柜的可是想包庇此人?他给了多少的房费,至于让你如此替他费心?” 宋君君眼瞅着掌柜的身后两个目露凶光的伙计,大约也猜到了掌柜的想依势胁迫她放弃。 “哪是轻薄呢?不过是这位大爷看着女子水灵娇俏,想邀上来多说几句话罢了……” 掌柜的对满地的破衣与一床榻零星的血迹视而不见,红口白牙说着瞎话,惹得宋君君啐了他一口。 “你可是瞎了?你且看看这地上、这床上……他违背了女子的意愿,做下了不好的事情,你便说这只是多说几句话?哪有这么说话的?!” 顾着梁牡丹的颜面,宋君君忍下了“玷污女子”的话,执意要将那古丘人送去官府。 那掌柜的如何肯呢? 他不识得宋君君,见软的不行,便想和宋君君来硬的。只是他掂量着文鑫拳脚厉害,想着带的两个伙计怕是不行,便使了个眼色,想让身后那伙计再去喊两个打手来。 那伙计趁宋君君不注意,后退了几步,刚要转身去喊人,却一头撞进一高大的男子身上,磕得额头发痛。 伙计只以为这男子也是来看热闹的,便想绕过这高大健硕的男子,可走到他身边,却被男子一把揪住手腕。 一使力,那伙计的手掌便发了红,疼得他滋哇乱叫。 “掌柜的,你这楼里出了这样的事,怎么还好请打手堵人的嘴呢?该是息事宁人、撇清干系才对啊。” 那高大的男子揪着伙计走到门前。 宋君君抬头一看,却赫然看见一张万分熟悉的脸来…… 陈攀?! 来人竟是陈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