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一众皇室宗亲和文武大臣,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个时候,他们若是还没有察觉到不对,那就太蠢了。
这些人蠢吗?
答案很明显,能够位列朝堂的,又怎么可能傻。
古千晨明显早有谋划。
这让一早,急着向古千狂表忠心的人,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犹豫起来了。
是的!
他们确实有些犹豫了,无它,古千晨若真是早有预谋,那么说不定还准备了什么,虽然他们并不相信以古千晨的实力,真的有可能和古千狂,和当今陛下抗衡,但今天的事情太反常了。
万一呢?万一古千晨真有什么依仗,万一武朝真的变天了,而自己一行人急着表态,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所以这一刻,一众文武大臣出奇的默契,谁也没有开口。
全都跪拜在地,静静观望着,看着事态发展。
古千狂眸中的杀意更浓,可能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他从未正眼看过的古千晨,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敢和他叫板,这让他愤怒的同时,内心也生出一丝好奇。
对方的底气是什么?还是真的想皇位想疯了?
连命都顾不上了?
一旁的易学云见状叱喝道:“裕王殿下,你好大的胆子,这话是在怀疑陛下吗?”
古千晨道:“易大人千万别急着乱扣帽子,本王也是为了陛下着想,毕竟这件事已经出了,若是不查清楚,传出去陛下的声誉必然受损,将来如何服众?”
“你……”
易学云一时间无言以对,下意识看向古千狂。
古千晨终究是王爷,古千狂没有下令,他可不能怎么样。
古千狂此刻眸光如刀,直勾勾的看着古千晨,冷笑道:“服众?你的意思是说,朕不能服众吗?”
声音透着怒意,冰冷至极。
古千晨有些虚,不过口中还是道:“臣弟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为了陛下的声誉着想,臣弟以为……”
“以为如何?”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古千狂冷笑一声,哼道:“若是朕偏要带人呢?”
说话同时,古千狂眼神中还带着一丝鄙夷。
很显然,此时此刻,他依旧没将古千晨当一回事。
确实!他不得不承认,两名恭亲王府侍卫的出现,让他有些意外,眼前的一幕,也让他极为愤怒,但是,即便这样又如何?
已经坐上了这个位置,他还会在乎这些吗?
在他眼中,古千晨就是一个小丑,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丑。
不过这个小丑,此刻倒是表现的还算镇定,毕竟他已经没的选择,只听古千晨口中道:“皇兄是武朝陛下,皇兄要做什么,臣弟自然不敢阻拦,但……”
他说到这故意顿了一下,又看了一众大臣一眼。
这才继续道:“但,这件事关乎先帝的死因,先帝一生为国操劳,如今出了这样的事,相信满朝文武,都不可能放任这件事而不闻不问。”
“臣弟既是臣子,也是儿臣,更不能坐视不理,所以……”
那匍匐之地的一众朝臣,此刻骂娘的心都有。
古千晨这分明是把他们绑上战车。
关键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还无从反驳。
怎么反驳?毕竟这事实,关系到先帝的死因,这可是天大的事,哪怕是谣言也不可能放任不管,更何况眼下根本不是谣言,还有两名人证和物证,可要命的是,这些证据直指当今陛下。
他们能说什么?无疑只能装死,内心顺带把古千狂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而古千狂,眸中的杀意也变得的更浓。
院子里的气氛极为压抑,极为安静,众人连大气都不出,仿佛能够听到各自心跳的声音。
还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不少大臣额头都冒出了冷汗,双腿发软。
然而,相比众人紧张的心情,古千狂这时却突然笑了,嘴角微微咧起,看着古千晨道:“所以如何?”
古千晨定了定,正要开口。
古千狂却再次道:“就凭你?”
他眼中满是鄙夷。
还是那句话,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实力不够就算证据确凿又如何?
更何况,眼下不过两名侍卫罢了,这所谓的人证,古千狂压根就没当一回事,口中道:“老六,朕还以为你学乖了,没想到……废物永远是废物,烂泥扶不上墙。”
古千晨原本心中还有忌惮,此刻听闻这话,顿时怒意中烧。
牙齿隐隐作响,明显很不忿。
但古千狂压根不理他,继续道:“直接点,你的依仗是什么?老六,亮出来吧!可千万别告诉朕,就这两名侍卫,还有这院子四周的裕王府护卫,若是那样的话,那可就太让朕失望了。”
古千狂脸上充满了讽刺意味。
相反,古千晨嘴角则是跳了跳,看似不像之前那么淡定了。
而一众皇室宗亲和大臣们,似乎都被古千狂的镇定和霸气所震慑,不少人开始急着表态。
“陛下,臣是被牵连的,臣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