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德军死活都不答应,理由就是认为飞行员是在分批逃跑。” 下面的观众哄堂大笑。 “你的战友联系的怎么样了?”高军将遥控器丢在沙发上,看着托尼科夫道。 跟巴尼克勒斯相比,虽然他也是迭戈斯基介绍的,但他让高军更加信任,也许,是因为他给自己取了个中文名字吧。 信任这东西建立起来有时候因为一件小事,有时候坍塌也是因为一件小事。 “已经联系上了。” “那请他们帮个忙怎么样?”高军看着他,然后不等对方开口,就像是个神经病一样的呢喃自语:“我要乌索扬的脑袋。”他说着,对准自己的脑袋,发出拟音声,“嘣!” 笑着看向托尼科夫,“我讨厌被人盯上,尤其是一只很肥壮的老鼠,我害怕一睡觉,就被他给割掉脑袋。”说着说着,他的表情逐渐收敛,“一个人只有一个命运,选择错了,那就只能接受惩罚。” 什么叫黑帮? 如果你退缩,他会肆无忌惮的靠过来,在你的底线上反复跳跃,当你只要忍耐的时候,就会伸出手,慢慢的将你的东西全部拿走。 你的退让,只会让他感觉到欺负的快感。 老子都穷的当军火商了,你丫的还来欺负我? 托尼科夫眼神一闪。 “先生,乌索扬的势力很大…” 高军叼着根烟,咬了下滤嘴,“那他的头是铝合金做的吗?子弹能不能打穿?我只在乎这点。” “我不是很喜欢暴力,我喜欢喝着红酒,坐在金碧辉煌的餐厅里,谈着数千万甚至上亿美金的生意,如果嘴巴可以有用,就不会有人发动战争了,性,利益,暴力,你要我先放弃哪个?上帝都没办法拯救我,托尼,等人间我说了算,我就从良。” 他点上烟,头往后靠,张开手臂,撑着沙发,翘着二郎腿,“等我赚够了钱,我就让耶稣来信我。” 嚣张! 目中无人! 托尼科夫就感觉到一个恶魔在张开嘴巴,他想要吞噬掉一切拦住他路的人。 高军不知道乌索扬吗? 当然知道,他太有名了,你想要在莫斯科做违法生意,你根本绕不过他。 “我不能保证消息不会走漏。”托尼科夫摇头道。 “那就欢迎乌索扬来找我,我们可以好好谈谈,用AK还是用火炮,或者用坦克,军火商的尊严来自行业。” 见老板这么坚定,托尼科夫点了点头,“如你所愿,先生。” 他走了,房间内就剩下高军,他深吸口气,胸口一阵起伏,“真是糟糕的天气!” …… 夜晚,风雪压垮了树枝。 看不到一丁点的灯光,黑暗中能够看到有莫名的动物冒着绿光,忽的一盏大灯过来,照射在它身上,一只野猫浑身炸毛,眼神里竟出现人为的惊恐和慌乱,朝着废墟中钻了过去。 一辆伏尔加开在前面,后面跟着一辆嘎斯。 汽车停在一处小洋楼,穿着冬常服的迭戈斯基走了下来,对着身后的司机说,“明天来接我。” 看了眼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警卫员,拉了下大衣,朝着楼内走去,在台阶上蹭了蹭鞋底的雪,按了下门铃。 响了两三声,就听到开门声。 自己的母亲开的门,对方身上一脸笑容,“噢,儿子,你回来了,快进来,看看我,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 “你的衣服很好看,妈妈。”迭戈斯基摊开手笑着说。 “你有一双发现美丽的眼睛,你的朋友买给我的,对了,他在里面等你。” “朋友?”迭戈斯基一懵,脑子里就闪过很多张脸,他迷糊的走进屋内,当看到里面场景时,头皮一发麻。 就看到壁炉烧着,令屋内暖和不已,在餐桌上,上了年纪的父亲正在开心的笑着,而在他对面,坐着高军! “迭戈斯基叔叔,很抱歉,冒昧来了。”高军站起来很绅士的拉了下西装。 他还是决定,要来看看自己的老朋友! 这么大的风雪,冒着寒气过来,显然两个人的感情不错,他可是让自己喊了好几声“叔叔”的男人,太随意就一点都不礼貌了。 “你怎么…” “儿子,这位阿法那西先生很客气,给我们带了很多礼物。”母亲在后面推了下迭戈斯基的背说。 他眼睑使劲痉挛,手背在身后,朝着警卫员比划了下手,对方懂了,目光盯着高军,眼神一凝,刚想要把手放在枪盒上。 就听到两声沉闷的枪声,安装了消声器。 门外闯进来四五个精壮男人,这些都是扎沃茨克派来的人,把两名警卫员打死! “抱歉,加夫里拉先生、达尼娅女士,我有点事情想要跟你们儿子说说,可以吗?”高军温和的看着坐蜡的老头老妇说。 “这…这是?” “阿法那西,这是怎么回事?”老头的中气十足,嗓门很大。 “嘘,嘘嘘,小声。”高军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对方,但老头根本没这意识,“该死的,你们到底是谁?阿法那西…” 突突突… 高军手持斯捷奇金APS一梭子连发过去。 老头先走一步! “安静点,可不可以,我不喜欢杂音,先生。”高军摇头道,“叫你安静点,你不听话。” 这突然的一幕,令迭戈斯基和他母亲两人眼眶欲裂,对方捂着胸口,嘴角抽搐,直接摔倒在地上了,这是心脏病发作了。 迭戈斯基抱着对方不断的呼喊着,“妈妈,妈妈!” 但很快,脸色发紫,然后…没了气息? “该死的!尤里,你害死了他们!你这个杂种!”迭戈斯基愤怒的咆哮着,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冲过来,但被两个壮汉给压在了身下。 “我们的事情,跟他们根本没有关系,他们很善良,他们是善人,他们经常去救济穷人,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