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大宽摇头,“美国法律,未经法庭裁定,他们就不是罪犯,你这样直接给两人扣上罪名,我可以告你滥用职权,阿军,你们有私人恩怨吗?” “有!”高军听到询问,当即点头。 聂大宽颔首,“我也怀疑你故意找麻烦,当然,这只是怀疑,我们有权利提出合理的怀疑,这些你可以记下来,当法庭证据。” “不过,现在你要让我看看逮捕令,否则,我都怀疑你们是否是警察,在美国,如果被绑架,我可以有权反击的,打死你们,我可不管。” 高军跟聂振邦互相看了眼。 “表叔说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吊了?” “不知道,我爸接的都是普通桉子,不过,我听我妈说,差不多快要十年了,有个人找我爸,要求帮他儿子无罪释放,我爸接了,回来的时候,还是劳斯来斯送回来的,从那天开始,我家就没缺过钱。” “你在无事找事,小心我也逮捕你。” “哎,恐吓律师,对法律的蔑视,很抱歉,石sir,这些我都录下来了。”聂大宽从衣服兜里拿出个录音笔,“我是个律师,这是职业习惯,我这个完全可以投诉你,我保留这项权利,现在拿给我看看逮捕令吧。” 石明德表情凝重。 因为,他根本拿不出来! 那逮捕令上面没盖章。 就是普通的标签,墨尔本牙科才过去多久,他也是接到线报,按照流程,逮捕令要由警察局长签发,晚上,哪有领导加班的? “你是拿不出来呢,还是不想给我?OK,那我要报警了,我怀疑你们是假警察,桂芬,报警。”聂大宽对着老婆说。 表婶愣了下,点头,就准备打电话。 石明德想要趁着空隙打一波,谁知道律师就特么在旁边。 失策了。 “那我请他们回去调查可以吗?”他咬着牙说。 “当然,不过最多只有24小时,请给我看看你们的证件吧,程序得走一下。” 聂大宽的气势在这一刻都不一样。 他一个个都看过去,甚至记录下他们的名字,才点头,对着高军两人说,“你们去吧,不管别人问你什么,就不要说,如果他们采用非法手段,严刑逼供,我们就验伤,这美国老的地盘,面子上还是要的!” 这话是说给警察听的。 老子是专业的,别给我胡来。 “明白了,表叔(爸)” 聂大宽看着几个警察护送着他们离开,因为不是罪犯,你还不能上手铐,要不然就是侮辱! 等人走后,他的表情才比较凝重,看着霍炳坤,“把过程都说给我听一遍。” “好。” 聂大宽对着妻子和乌雯雯家人说了声,准备找个安静的地方听细节,就看到三四个人焦急的跑过来,领头的是个白老,穿着件咖啡色的西装,面色沉稳。 “霍先生,抱歉来晚了。”对方不好意思的说,左右看了看,“不过,警察呢?” “你的速度有点慢,史密斯先生,你这样子让我很难相信你的专业性。”霍炳坤表情不好看。 什么叫律师? 就得跑的比警察快,人家当事人还没抓到警局,你已经在局长办公室喝茶了。 结果,人都磨磨蹭蹭带走了,你才来。 当初要是李·哈维·奥斯瓦尔德拉泡屎,也许,肯尼迪头盖骨就不会飞了。 听到霍炳坤的话,律师脸上有点尴尬。 “警察已经走了,我打算将这件事交给这位聂大宽先生。” 史密斯眉头一皱,这同行跟同行是有仇的,有人戏称,如果律师打起来,进去的一定是法官。 他看着聂大宽,蓦然就像是想到什么,眼睛睁大,很惊讶的样子,带着点疑惑的语气,“罗宾逊.聂?” 聂大宽讶然的看着对方,蹙着眉,思索了下,“霍尔.史密斯?” “真的是你。”对方一听,就很开心,张开手臂,十分热情的就给他了个拥抱,“十几年没见了,天呐,你就在旧金山?我之前听到你的消息,还是在1981年,那时候,那时候,我听说你是约翰·辛克利桉件的唯一华裔时,我们全班都为你感到自豪。” 跟着史密斯一起来的同事们一听这桉件,顿时就面面相觑,他们对此简直太熟悉了。 那可是脱罪的经典。 那些法律团的人都出名了,有些甚至当上了某些政要的私人顾问,前途+钱途都很广,但这人怎么看起来那买潦倒? “有你的加入,这个桉件一定会很成功。” 聂大宽只是笑了笑。 希望… 旧金山警察局法律顾问,能够耐打点。 …… 高军和聂振邦关在押运车里。 石明德坐在旁边,不断的套他的话,但他就是不说,闭目养神。 颇有一种,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心态要好。 从这老油条这里油泼不进,石明德眼神中闪过恼怒,他目光看向聂振邦,嘴角一笑,但很快就收敛了,“我听说,那个叫乌雯雯的女孩子受伤很严重。” 聂振邦的眉头一挑。 “真是可惜,那种人确实该杀,要是我,我也忍不住,这种杂种,给他两颗子弹都是便宜的。”石明德说到这,话锋一停,“不过,她要是知道,有人为了她杀了人,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高军余光瞥了眼聂振邦。 “一怒冲冠为红颜,真的好,我也得希望她早点苏醒,这样,我就能去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样会不会对一个女孩子太残忍了。” 聂振邦的手一下子就攥紧。 石明德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只要对方愤怒,就会失去理智,自己就能突破。 就当他进一步想要刺激他时,聂振邦的手松开了,呼吸都均匀许多。 “石sir,我毕业伯克利大学心理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