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混乱之际,他蓦地露出狠戾的神色瞪着她,这个女人,是要扰乱他的心智。 他暗暗咬了牙,道:“她死没死,与本座有何关系?” “你!”见他眼神轻蔑而挑衅,楚姣杏不由得气结,“有何关系?” “真要说起来,不过是本座曾经的玩物。” 楚姣杏蹙紧了眉,道:“可你房中的画卷上写着……” “吾生至爱?”墨无忧不由得冷嗤一声,道,“不哄哄她,如何能心甘情愿地为本座生孩子?” 楚姣杏明显不信,满眼狐疑地瞪着他:“你可是幽圣教教主,为了一个孩子,你会如此大费周章?” 墨无忧透着诡谲的笑意,道:“上好的容器,自然值得好好把玩。” 楚姣杏不由得心惊,这么说来,墨无忧是因为御水神功才找上了楚颜,待生完孩子之后,便没有任何作用了…… 不知怎的,她脑海中一片混乱,她紧咬着牙,道:“楚颜的死,是你设计的?” “她阻挡本座培养墨薇,很碍事。”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起,脑子一懵的楚姣杏才缓过神来,手掌一阵发麻,她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他……果真伤害过楚颜?! 墨无忧一道凌厉的眼神瞪过去,漆黑的瞳眸噙满了火光,尊贵如他,还从未被任何人扇过巴掌,饶是被刺穿琵琶骨,伤痕累累至此的他,仍是中气十足地怒吼了一句:“孽畜!你再敢打本座试试!” 楚姣杏的眼神有片刻的躲闪,下意识后退了半小步,她明知道如今的他已经被擒拿住,没有半点反击之力,却不知为何仍是被他的气息所控制住,仿若生来的血脉压制一般,越是这样平静地接近他,越是能令她恐惧。 她脑子一片慌乱,只觉想快步远离,便转身跑远了。 夜半子时,楚姣杏坐在椅子上发愣,这段时间她身体仍需调养,似乎精神也受到重创,楚姣梨便把她接回宫中住在一起。 丫鬟从屋外端来一碗安神的汤药,楚姣梨接过汤药,欲喂到楚姣杏的嘴边,见她如灵魂出窍一般地纹丝不动,她也愣了一下,而后轻叹了一口气,将碗放在了桌上,驱散了下人。 “从见墨无忧回来之后,你便心神不宁的,他对你说了什么?” 听到她的名字,楚姣杏的身形猛地一僵,也终于回过了神来,眼神恍恍惚惚,虚汗直冒,她将头缓缓低下,道:“没什么。” 楚姣梨看着桌上蜡烛缓缓落下的蜡泪,道:“问完了,打算如何处置他?” “不知道。”楚姣杏的声音透着颤抖,眼眶似有泪水要溢出。 楚姣梨坐在她的身侧,抬手轻轻抚着她的背,楚姣杏将头靠在她的肩,忽然就呜呜咽咽了起来。 楚姣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她,过了半个时辰后,她才安静地睡着。 楚姣梨坐在床榻边上,为她盖好被子,望着她发红的眼眶,轻轻呼了一口气,那个秘密,楚姣杏果然知道了。 知道也好,这样,她就不会处决墨无忧了。 只要还未处决墨无忧,便是有希望的。 不过,便是楚姣杏不处决他,北宫千秋也定然不会放过他的。 正想着,桌上的蜡烛落下最后一滴蜡泪后熄灭,屋内一片黑,又添了几分静谧。 楚姣梨嗓音温柔,若秋夜的风:“大姐姐,好好睡吧。” 牢房的门再次被打开,窸窸窣窣的动静之下,女子轻盈的脚步踏进屋内。 “嘭!嘭!”沉重的铁钩从皮肉之间取出,砸在了地上,阵阵浓烈的血腥味蔓延开来,待墨无忧脱离了禁锢,身型微晃,欲往前倒去,双手却被铁链锁住,绷得笔直。 墨无忧缓缓睁开双眸,看着面前黑色斗篷之下遮掩住的青色身影,微微眯起凤眸,道:“你?” 楚姣梨忽然朝他跪下,双手捧着他的佩剑呈上,低着头道:“师父。” 墨无忧不由得嗤笑一声,道:“你还认本座?” “师父,徒儿救你出去。”楚姣梨的声音严肃。 墨无忧狐疑当中,见她缓缓抬起头,眼眶微红,道:“只求师父,把皇上的解药给徒儿。” 墨无忧满眼讽笑:“他还没死?” 楚姣梨喉间不由得哽咽了一番,没有回答他,沉默良久,才平缓了情绪,道:“锁链的钥匙在北宫千秋的手中,你答应把解药给我,我便想办法偷……” 墨无忧凤眸微眯,道:“你在跟本座谈条件?” 楚姣梨握紧了手,道:“现如今你功力尽废,不靠我,只能活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