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腾霄扬起眉,抬手挑起她的下颔,望着她姣好精致的五官,道:“你?” 洛白的美眸如噙了波光一般的潋滟,她仰望着他,神态如此痴迷:“皇上,洛白本就是你的人啊。”语落,她抬手将自己的腰带解开,宽大的衣裳褪去,玲珑有致的身段展现。 北宫腾霄抿紧着唇,不为所动,却也没有阻止。 见此,洛白缓缓起了身,坐在他的怀中,陌生的女子馨香袭来,她光洁的手臂搂着他的脖颈,带有蛊惑一般的声线在他的耳畔响起:“皇上,皇后娘娘今晚怕是不能服侍您了,现下她可体谅不到您有多难受了,可洛白知道……” 她的唇缓缓下移,将要触上他的唇,蓦地顿住,迷离的眸子透着惊诧,低头一看,一把冰凉的匕首抵在了她的小腹。 她缓缓蹙起眉,声线清明:“皇上……” 还未反应过来,北宫腾霄便将她推翻在地,他嫌恶拍了拍自己身上被她触碰过的痕迹,原本冰冷的眸子透着一抹难掩的狠戾之色,哪还有半点被下过药的样子? 洛白惊诧,还以为自己只是掐不准时间,正想起身朝北宫腾霄求饶,自己的眼前便出现一抹青色的身影。 她抬起头,便看到了一身华丽衣衫的楚姣梨,以往懵懂的神态不见,高贵的姿态透着愤怒,在她的身侧,牵着已经恢复清醒的白雪。 楚姣梨咬着唇,道:“本宫真不敢相信,居然会是你。” 听到这句话,洛白的脑子忽然一阵轰鸣,近些日子的她的药量下得这样重,楚姣梨再过两日就要失智,怎么可能恢复意识? 她蹙起眉矢口否认道:“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 “叮咚”一声,楚姣梨将一个装有香囊的腰佩丢在了她的面前,这是昨日她送给她的东西,检验过后,里面确实带有忆雏花的毒素,自洛白成为她的侍女伊始,洛白便接连不断献上各种“礼物”,为的便是加深楚姣梨身上的毒性。 北宫腾霄微微眯起凤眸,道:“忆雏花的解药,朕已经找到了。 洛白的唇齿颤了一下,沉寂了好一会儿,她才震惊地抬头望着楚姣梨,一股被羞辱的感觉涌上心头,将褪下的衣裳穿好,道:“这几日,你们都在做戏吗?!” 楚姣梨冷笑一声,道:“不做戏,怎么把你揪出来?” “娘娘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想这样害娘娘!”白雪愤恨地握紧了小拳头,欲上前教训她,却被楚姣梨拉到了身后。 楚姣梨缓缓闭上双眸,叹了一口气,声调平缓地道:“你对本宫有何不满?” 洛白蹙眉别过脸去,道:“没有。” “你欺骗本宫,接近本宫另有目的,说,为什么要害本宫?” 洛白的神态落寞,没有言语。 楚姣梨满眼都是失望地望着她,扬手一挥,道:“拖下去!” 侍卫得令,还未接近,楚姣梨却见到地上滴落一滴发黑的血。 她瞳孔蓦地一震,道:“皇上!她想自尽!” 北宫腾霄眼疾手快地钳制住她,抬手点了几个穴道,朝外道:“传御医!” “是!” 洛白冷笑一声,那毒来得快又猛,不待一刹那便会肝肠寸断,五脏六腑俱焚,神仙也就不活了。 她眼神已经涣散,却还是艰难地抬起了头,看着楚姣梨模糊的重影,扯着笑容道:“我……没有骗你……情郎……是真的……” 语落,她便再也没了动静。 楚姣梨往她鼻息一探,她已经断了气,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眼角溢出的泪水缓缓落了下来,滴在她的手指上。 她沉默着抽回了手,缓缓起了身,走到窗前,望着美好的月色,轻轻叹了一口气,眉宇是难掩的忧愁之色。 北宫腾霄扬手一挥,道:“验尸。” “是。”语落,侍卫便将死去的洛白拖了出去。 良久的沉寂过后,北宫腾霄走向楚姣梨,从身后环抱住她,道:“梨儿,是朕的疏忽,竟在你身边放了这样危险的人物,朕早说了,不该纳这三人。” 楚姣梨转过身来,抬手抚上他的脸颊,眼眶有晶莹的泪打转。 她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颈,仰头吻上他的唇,泪水从眼角溢出,就差那么一点点,她便要失去所有的意识,彻底将他遗忘。 连同他的存在,他的气息,他的怀抱,他所有的一切,都会从她的世界剔除得一干二净。 近些日子,她智力如五六岁的孩童,目不识丁,更有甚看着镜中的自己都会吓一跳。 她忘了他们在一起的美好回忆,忘了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