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小梨的步伐缓慢,后腿似乎受了伤,走路颠簸。 楚姣梨笑容逐渐消退,旋即翻身下了榻,道:“小梨?你受伤了?” “娘娘,您病才刚好,慢点儿……”玲珑快步跑到小梨面前,想要替楚姣梨将它抱起。 小梨警惕地瞪着她,不善地哈了一口气,而后可怜巴巴地望着楚姣梨。 楚姣梨面色担忧,走到它面前蹲下,以往的小梨顽皮开朗,虽然不喜陌生人接近,但常来楚姣梨的住处,与玲珑也渐渐熟络了,便是不熟也不至于这副样子。 它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楚姣梨将它抱起,便看到了它肚子上的点点血迹,染在雪白的毛上,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连忙将它放到桌上,道:“玲珑!快拿药箱来!” “是!” 须臾,楚姣梨小心翼翼地将小梨的右腿用纱布缠好,她一直待小梨如女儿一般,见它受伤,又心疼又气愤。 她怜爱地抚了抚它的脑袋,道:“是谁狠心把你弄成这样的?” 玲珑低头收拾着药箱,道:“小梨在府里像个小公主似的,向来很受宠,地位仅次于王爷和王妃,谁敢动它呢?娘娘,是不是它自己贪玩出了意外?” 楚姣梨凝眉,声线略微低沉:“不,这伤是人为。”抚着它脸的手摸到了些许碎屑,她蹙眉抬手一瞧,指尖上沾染了略微粘稠的深红色颗粒,其中一块还沾着糕点上的酥皮。 她凑到鼻尖一闻,这东西像是枣泥糕。 沉思了一番,她心头蓦地怔住,道:“你说,它仅次于北宫腾霄和楚姣梨之下?” 玲珑点了点头,道:“初见小梨时,府里的丫鬟不就这么说的么?” “不会的……没理由啊……”楚姣梨低着头,纠结地呢喃道。 “娘娘,您说什么?”玲珑不解问道。 楚姣梨抬手揉了揉眉心,道:“去查查,小梨方才去了哪儿。” “是。” 片刻后,玲珑从门外小跑进来,道:“娘娘,打听到了,小梨是从正妃殿后门出来的。” 闻言,楚姣梨蓦地握紧了双拳,道:“岂有此理,竟真是她做的!” 她倏地站起了身,快步走出了门。 正妃殿。 屋内只余花月锦与明镜二人,地上的东西散乱一片。 花月锦坐在梳妆镜前,手指轻轻抚着下颔处微微裂开的面皮,愁得蹙紧了眉,咬牙切齿地道:“那只死猫,偷吃我的糕点,竟还抓坏了我的面具!该死!真是该死!” 明镜轻轻挑起眉,道:“娘娘,那枣泥糕你不是不喜欢的么?” 花月锦轻哼一声,道:“那可是王爷送我的东西,再是不喜,也不能让一只破猫尝了去!” 闻言,明镜微微皱起了眉,低声道:“娘娘为何对王爷这般上心?别忘了,您可是皇上的人,也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闻言,花月锦动作微顿,北冥是她的家,北宫腾霄又是那样优秀的男人,没有念旧的情愫是假的,东宫苍穹远在东陵,她甚至想过让那风筝就此断了线,可她似乎忘了,还有明镜这个线人,时时刻刻监察着她的举动。 她抿了抿唇瓣,眼神飘忽,道:“如今我深得王爷的宠爱,让王爷厌恶中宫欢离,就此对她的安全放下防备,这不也是计划之一么?” 明镜微微眯起双眸,道:“娘娘,奴婢只是想提醒一下,切莫入戏太深,您终究还是要回到皇上身边的。” 花月锦暗暗握紧了袖中的拳,别过头去,道:“我当然知道了。” 明镜拿出桌上的脂粉,小心翼翼地在她脸上的裂痕捣弄着,道:“新的面皮许要三日才可完成,这三日来,娘娘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妙。” 语落,屋外传来了丫鬟的声音:“启禀王妃,侧妃求见。” 花月锦心烦意乱地蹙起眉,道:“不见!” 语落,门已被推开,楚姣梨快步走了进来,开门见山地道:“楚姣梨,你把小梨给打了?” 明镜还未将那裂痕修饰完全,两人见到楚姣梨的闯入,不由得心头一惊。 明镜端着手退到了一边,花月锦则是抬手捂住了自己的下颔。 隔着珠帘,她心如捣鼓般跳得剧烈,回头瞪了一眼楚姣梨,便匆匆别过头去,道:“放肆!你这侧妃没规没矩的,本王妃可没让你进来,给本王妃滚出去!” 楚姣梨扫了一眼凌乱的周遭,茶桌上的锦布晕染开了一片血迹,地上掉落的几块枣泥糕旁边也有着红色的斑斑点点,一直延伸到窗外,她微微眯起双眸,道:“果真是你。” 花月锦白眼一翻,道:“是我打的又怎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