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项旖旎被那强硬的力道推到了地上,肩上传来刺骨的疼痛。 她咬牙切齿地怒瞪着被北宫腾霄护在怀里的女人,脸上带着难看的讽笑,道:“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得意好一对亡命鸳鸯。” 花月锦望着着面前这个讽刺着自己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印象中的项旖旎是个很有涵养的千金小姐,怎会变成这般境地! 虽然看着像曾经一般高高在上, 那妒恨的眸子看着可怜,可悲! 现下项旖旎有没有涵养她不清楚,她清楚的是,楚姣梨不需要什么涵养。 她抬手摇着北宫腾霄的手臂,娇嗔道:“殿下!方才臣妾被她打得好疼,脸上的巴掌印现在还没消呢……” 北宫腾霄眼底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怒火, 三人心中各怀鬼胎,谁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作为安慰,而后睨了一眼狼狈的项旖旎, 便是成了废太子,面色却不显萧条,那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依旧让人望而生却,他颇有威慑力地道:“还不滚?” 项旖旎绕是得意,还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故作镇定地冷哼了一声,便转身快步离去。 客栈。 景兰混混沌沌地睁开双眼,视线缓缓清晰了起来,她抬手揉了揉眉心,自己不知道何时趴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她倏地警惕站起,快步在房内寻找楚姣梨的身影,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脸色一寸一寸地白了下去。 楚姣梨说得很对,她若是想走,谁也拦不住她! 北宫腾霄被封为御王,移至桑琉城,楚姣梨定是往那儿去了。 七日后,桑琉城。 这里不如帝都繁华, 建筑比较矮小。 天色阴翳,带着阵阵雷声,雨水如无数银针般无情地落下,家家户户关紧了门窗,只余三两人提着伞匆匆地走着。 楚姣梨拉紧了缰绳,身下的马儿停了下来。 她浑身被淋得狼狈,带着些许喘息,望着面前提着“御王府”的牌匾,对于百姓来说看着也算是大户人家,但与太子府的规模属实无法相比。 楚姣梨的心头不由得一酸,北宫腾霄被贬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竟是听路人口中茶余饭后的闲谈得知。 他让她等他,根本就是骗她的! 她的拳头不由得握紧,咬着牙下了马,往门口走去。 门口的两个守卫瞧见她的模样,低下头恭敬地道:“王妃。” “王妃?”楚姣梨轻皱了一下眉,即便北宫腾霄现下是王爷,王妃不应当是正妃项旖旎么? 两个守卫相视了一下,又看向楚姣梨那双异色瞳眸, 才低下头道:“原来是中宫侧妃,属下该死。” 两句话把楚姣梨搞得一头雾水,她抬手揉了揉眉心,轻轻叹了一口气,算了,找到北宫腾霄才是大事。 想罢,她已踏进门槛。 门内站着的丫鬟连忙拿出伞撑起为她遮雨,楚姣梨侧首道:“北宫腾霄在府里么?” “是的,王爷一直没有出过府。”丫鬟答道。 走了许久没有见到北宫腾霄,楚姣梨愈发焦虑,心烦意乱的她没有见到丫鬟略微不安的神色。 这中宫侧妃与王妃长得一模一样,也不知道遇上了会发生什么…… 见丫鬟的脚步有些跟不上,楚姣梨抬眼看着前面的长廊,朝她努了努嘴,道:“伞给我,我自己走吧。” 丫鬟暗暗松下了一口气,服了服身子,道:“是。” 那样诡异的场面,她可不想遇上,说不定中宫侧妃大发雷霆,还会无辜波及到她…… 走到后院,楚姣梨终于如愿看到那心心念念的身影。 北宫腾霄一身玄色的蟒袍,坐在小亭之中,俊逸的面容未显沧桑,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手里拿着一块桌上的枣泥糕,小心翼翼地喂给身旁的美人。 美人一袭青衣,发型温婉文静,姣好的面容与她长得一模一样。 她的心头一阵绞痛,抓着油纸伞的手忽然没了力道,伞掉落在了地上,无情的雨水拍打在她白皙的面容上,狡猾地掩住了她溢出眼眶的泪。 那个女人,她只一眼便知道是谁了…… 碧落殿中的画像,画的便是这个女子,被北宫腾霄捧在心尖上的女子。 北宫腾霄蓦然回过头,便见到一脸苍白的楚姣梨,看着那绝望的模样,被淋成落汤鸡的她是那样可怜无助,他呼吸一滞,心如刀割。 他轻轻蹙起了眉,朝他扬声道:“欢离,你回来了?” 听到他的声线,楚姣梨才回过神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