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 “什么!娘娘死了?!”国公白枭听到菱贵妃的死讯,倏地站了起来。 “啪!”身旁的白月莹端着的茶盏掉落在地上,她三两步走到传信的小蓝子面前,道:“姑姑死了?姑姑怎么会死呢?!” 白枭迅速走上前将白月莹拉到身后,怒瞪了她一眼。 小蓝子是北宫烈身边的亲信,瞧他如此漫不经心的模样,眼中毫无任何哀婉,定是不大对劲。 白月莹欲言又止,紧紧咬着唇瓣,默不作声。 小蓝子睨了她一眼,便道:“菱贵妃企图谋害皇上,皇上中毒已有四月余,若不是太子府内的姣梨姑娘机灵,发现端倪,后果不堪设想!被皇上知晓后,便亲手了结了菱贵妃,眼下奴才奉皇上之命,前来缉拿国公,严加审问,若国公是菱贵妃的同谋,一并论处!” “蓝公公,冤枉啊!”白枭吓得脸煞白,立马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虽说菱贵妃是他的亲妹妹,可她要谋害北宫烈的事情他可完全不知情,这可把他害惨了! “是否冤枉了白国公,皇上自有定断,带走。”蓝公公朝身后的侍从下令,两个侍从便走到了白枭的身后。 “父亲!”白月莹立即走上前抓住白枭的手臂。 白枭蹙着眉,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这样的情况,可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将她也连累进去了! 白月莹紧紧咬着唇瓣,含着泪目送白枭离去。 回归平静,白月莹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今日在击鞠场还见过楚姣梨,瞧她唯唯诺诺的模样定掀不起大风大浪。 谁知就在方才竟让她失去了最疼爱她的姑姑,父亲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她气愤得身形发颤,恶狠狠地咬着牙,这仇她报定了! 一位丫鬟踏进了门内,道:“三小姐,齐世子府差人送来了一封信。” 白月莹蓦地睁大了眸子,道:“是齐世子的?” 若是北宫千秋想要施以援手,定能有办法挽救眼下的局面! 丫鬟摇了摇头,道:“是项侯府千金项涟漪小姐的信。” 闻言,白月莹烦躁地蹙起了眉。 项侯府的三位千金,就数她最没用,她来找她,定是希望她协助自己对付楚姣杏。 若是前一天,她倒是有极好的兴致,可眼下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她可就没什么心情了。 想罢,她摆了摆手,道:“拿去烧掉,我不想看,告诉项涟漪,有事没事都别来烦我。” “是。” 翌日。 晨曦洒落在帝都的每一片角落,众朝臣下了早朝后,北宫烈又将北宫腾霄留了一会儿配自己下了一盘棋。 待走出清心殿,已过了巳时。 北宫腾霄一身朝服跨出门槛,石砖铺得平滑整齐的宽绰道路上,一位眼熟的青衣美人迎面走来。 他微微眯起凤眸,她待在皇宫的时间,一天比一天要长了。 楚姣梨看到即将离开的北宫腾霄,瞧见他阴沉的眸子,微愣了一下,而后低头屈膝行了一礼,便与他擦身而过。 她紧紧咬着唇瓣,心尖一抽痛,今日他邀约项旖旎击鞠,而她进宫为北宫烈献舞。 相遇不过是昙花一现般的匆忙,她与他终归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两条道路,至此之后,只会渐行渐远。 北宫腾霄走了几步,便见到小蓝子笑脸盈盈地走到他面前,道:“殿下,这眼下的姣梨姑娘,皇上是喜欢得不得了,奴才倒是有个提议,再下个月末皇上寿宴,不如殿下将姣梨姑娘作为礼物献给皇上,皇上定会龙心大悦!” “啪!”北宫腾霄抬手重重扇了他一巴掌。 小蓝子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摸了一下自己高肿的脸颊,立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殿下息怒!” 北宫腾霄俯身揪住他的衣领,阴森的眸子瞪得他直冒冷汗,道:“再敢胡言,本宫决不轻饶。” 小蓝子连忙点头,道:“是是是!奴才一时多嘴!以后再不敢胡说了!” “哼。”北宫腾霄冷哼一声,便将他摔到墙边,拂袖离去。 漫长的一天即将结束,天边燃起了火烧云,街道上行人的影子被拉得颀长。 北宫腾霄在前方快步走着,丝毫没有估计身后的女孩。 项旖旎眉头微蹙,跟上北宫腾霄的步子已有些不适应地轻喘。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北宫腾霄并不愿与她多待,却像刻意为谁证明两人关系要好一般,硬是不愿分离。 走进一家茶水铺,北宫腾霄上了二楼的雅间,项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