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烈轻笑一声,道:“罢了,先不聊他了。” 楚姣梨微愣,提到北宫腾霄,北宫烈竟这么没耐心,这对父子俩的关系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 北宫烈眼神示意了一下,小蓝子便从桌上拿来了一个木盒打开,里面是温润的白玉手镯,北宫烈淡笑着道:“朕的眼光倒是简单一些,前几日邻国进贡的玉镯,朕觉得你带着也合适,希望你不会嫌弃。” 楚姣梨心头一惊,立即低下头来,道:“皇上说这话可太折煞奴婢了,皇上的眼光向来都是极好的。” 闻言,北宫烈轻轻勾起唇角,抬起了手。 楚姣梨心头猛地漏跳了一拍,缓缓将颤抖的右手伸了过去。 北宫烈握住她的纤纤玉手,将盒子中的手镯为她戴上。 戴好之后,他便很快放开了她,道:“不要紧张,戴个镯子罢了,朕不会对你如何的。” 楚姣梨浅浅一笑,迅速将手缩了回去,道:“奴婢谢皇上赏赐。” “今后若是有空,还望你多到宫里来。”北宫烈望着她的美眸,略有深意地道。 楚姣梨紧紧握着袖中的拳,道:“是。” 一刻钟后。 楚姣梨走出了清心殿,小蓝子紧随其后,笑着道:“姣梨姑娘,咱家送送你?” 楚姣梨礼貌地点了点头,道:“不了蓝公公,奴婢今天想自己回去。” “好嘞。” 走出宫门,看着喧闹的大街,楚姣梨眸色黯淡,缓缓叹了一口气。 坐着宫里的马车,反而让她更不自在。 太子府内还有一位难伺候的主,今日的她已然疲惫不堪,只想慢慢地走回去。 她抬眼望了望天,眼眶闪烁些许泪花。 真想,就这么一走了之,逃到一个没有人她认识的人的地方,重新生活下去。 正想着,她忽然眼前一阵眩晕,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皮微沉。 抬眼看着宫门外的路,她有些茫然。 停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继续往前走。 许是太累了吧,她没有多想,只是稍稍握紧了拳。 走了一刻钟,她眼前蓦地一黑,手腕蓦地被抓住,身体随着眼前的人闪进了无人小巷之中。 身前忽然一凉,衣裳被撕开,她眼前一片模糊,思绪也逐渐停滞,只费力喊了一声:“谁!” 忽然,她听到了耳边传来的打斗声,她费力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才缓缓看清。 眼前衣衫微开,她蓦地一惊,立即抬手抓紧了衣领。 面前打斗的人是景兰和一位蒙面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便是方才趁她意识模糊试图非礼她的男人。 几番打斗之后,景兰将他摁倒在地,道:“说!是谁派你来的!你想对姣梨做什么!” 黑衣人表情痛苦地求饶道:“女侠饶命,我奉楚二小姐的命令,夺走……楚姣梨的贞.洁……” 语落,楚姣梨旋即睁大了眸子。 若非景兰暗中保护,后果不堪设想…… 她咽了咽口水,楚姣萍竟这样阴险,又杀不得,还真是个麻烦人物! 不过更为重要的是,她这些天并未接触什么东西,为何会最近总是头晕目眩,目光呆滞,反应迟缓…… 她细细思考了一番,最可疑的便是乐菱宫喝的茶。 但御医验过茶水无毒,着实把她难住了。 不过喝了茶无事,那回北宫烈去乐菱宫的时候,菱贵妃没有赐她那杯茶,反而出了事,难道……茶不是毒药,而是解药?! 北宫烈的呆症与她方才的症状倒是有些许类似。 她转了转眸子,难道……北宫烈后来的死因…… 她震惊地瞪大了眼,身形不由得抖了一下,而后又疑惑地蹙起了眉,喃喃自语道:“楚姣萍这时候派人害我,她岂会那么凑巧知道,我毒发之时……” 恐怕,菱贵妃与楚姣萍早有勾结!她已经找好了替罪羔羊。 楚姣梨神情严肃地道:“景兰,你可以送我回一趟宫吗?我有要事要与皇上禀报。” “好。”景兰语落,看向黑衣人,手一用力,便拧断了他的脖子。 从袖中拿出一个哨子吹了一下,便从暗处现出几名暗卫,处理掉了尸体。 她唤来一辆马车,便扶着楚姣梨上了车,开往皇宫。 楚姣梨靠着窗,看着一脸严肃的景兰,道:“景兰,请你不要将此事告诉殿下。” 景兰蹙着眉,道:“为何?你又心软了?” 楚姣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