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之前离开时的胆怯,此时的池田松,仿佛疯了一样,红着两只眼睛冲了回来,直奔奥卡利斯。
“池田松!”
之前灵能寄生虫的痛苦,奥卡利斯可没忘,现在看到了罪魁祸首,自然气不打一处来,浑身铠甲变化,着重加强了后方的装甲,手持权杖冲了上去。
之前过招,池田松并未在奥卡利斯手下讨到过便宜,基本都是被压着打,只能靠身法和技能与之周旋。
可是这次,面对暴怒的奥卡利斯,池田松却不闪不避,拿出了拼命的气势,正面刚了上去!
这架势搞得奥卡利斯心中都有些犯嘀咕,这个家伙敢这么拼,该不会有什么隐藏杀招吧?比那个灵能寄生虫还要阴损?
想到这里,奥卡利斯反而谨慎了许多,出手的时候留了五分力,而且时刻提防着周围可能隐藏的危险。
弱小的那个是以命搏命,强大的那个则谨小慎微,这使得本来悬殊的战斗,居然打得有来有往,一时难分难解起来。
最强的奥卡利斯被牵制住了,给了申族喘息的机会。弗朗西斯想不通池田松为什么会去而复返,但能来帮忙总归是好事。
这时候,他的上也在队内医生的治疗下好了大半,重新拿起武器加入战斗。
战斗陷入了短暂的僵局,但没有持续太久……
不敢冒进的奥卡利斯,叫来了几个其他队员帮忙,以多对一,池田松再怎么拼命也应付不来,很快被控制住。确认对方确实没什么杀手锏后,奥卡利斯一权杖敲在了池田松的脑袋上!
这一击激活了权杖自带的技能,强大的震荡绕过了护盾,从内部破坏了池田松的颅骨和神经系统,让这个疯狂的男人彻底沉默。
池田松命不久矣……在生命的最后瞬间,他那还能勉强运作的大脑中,闪起了种种画面。
与弗朗西斯等人分别后,他第一时间赶回了之前的战斗现场,看到了自己同伴的尸体……
这一幕,他本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那种情况下,能逃掉都只能靠运气,大部分人死在这里是必然的结果……他只希望,他最在乎的那个人,不在这些尸体之中。
之前的联络一直没有得到回应,也许是他跑得太远,也许是他屏蔽了信号……总之,他不可能死在这里!
但结果,他最终找到了那具尸体。
高大,健壮,一身白色西装的尸体,面目狰狞,大脑已被掏空,血液混合着脑浆,从耳朵中流出,已经凝固成了红白相间的膏状物……
“花形……小森……”池田松几乎瘫倒在地上,他抱起花形的尸体,流出了眼泪。
“我最终……还是逃跑了,就像二十多年前一样……”
画面闪回,多年之前,年少的池田松偷尝禁果,导致女友怀孕。
当时还大学没毕业的他,自然负担不起如此重大的责任,便要求女友做掉孩子,女友不肯,他就用言语威胁恐吓,甚至动手。他的态度让女友心灰意冷,一言不发的离开,从此在他面前消失。
池田松本来以为女友已经把孩子打掉,这件事就此过去,可谁知多年以后,机缘巧合之下,他得之当年女友因病去世,只留下了一个孩子。
多方打听,女友一直没有嫁人,孩子是年轻时生下的,谁也不知道父亲是谁,只能随母亲的姓氏,取名花形森。
自那以后,他一直对花形多有照顾,可是这小子天生高大健壮,性格好勇斗狠,在一次街头械斗中,被人在腹部连刺数刀,生命垂危。
关键时刻,池田松赶到,却也无力回天,只能急中生智,利用特殊的道具,将他招募进祭坛,延续生命。
关于花形的身世,池田松没有向任何人说过,就连花形自己,也只把池田松当做照顾自己的好大哥,并不知道两人真正的关系。
池田松不敢说,他认为,是自己当年的不敢承担,毁了女友的一生,也毁了花形森的一生。他害怕面对那个曾经抛弃女友的自己。
他本来以为,凭借十九祭坛坛主的身份,可以好好的补偿花形,补偿自己的孩子。
可是就在面对巳族的围攻,面对生命危险的时候,他还是逃了。
逃跑的时候,脑中只有自己的身家性命,完全忘记了自己儿子的安危。
池田松的痛苦,不只是丧子之痛,更多的,是对懦弱的自己的怨恨!
“我最终,还是个懦夫……如果我当时勇敢一点,能争取哪怕一点点的时间,以小森的实力,都有可能逃跑的……”
“为什么……我为什么这么没出息……”
自责和悔恨在浆糊般的大脑中交织,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池田松突然爆发出了强大的能量!
“那是!”松本文乃转头望去,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怎么了?”一旁的乐心怡好奇道。
“怨念!”松本文乃牙齿打颤:“巨大的怨念,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