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深渊。
乒。
也不知是多少次刺击后,发簪不堪重负,半截折断在创口中。
因此一缓,半个身子被血色染红的侍女喘息几口后,才缓过神来再一次打量被自己坐在身上的戴赫,只见对方一片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当然,早已断气。
递出了一件衣衫当做毛巾,夏晖看着逐渐冷静下来的侍女,叹道:“擦一擦吧,该走了。”
他不会多问什么,就这侍女发疯似的宣泄模样,曾经遭受过什么样的非人虐待,大致可以猜出。
只可笑戴赫这样一个追名逐利,无所不用其极的混账,在今日之前是否想过自己最后的下场竟会如此?
接过衣衫随便擦了擦手臂与脸庞,侍女露出了一抹苦笑。
“走吧,不用等我了。”
“虽然不能一直带着你,但至少,我可以带你走远一点。”
说罢,夏晖伸手就要打算搀扶对方起来,这才猛然注意到,侍女的手臂之上,还沾染着血渍的雪白肌肤表面,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紫红色。
看那形状,好像是游弋在经络之中,续而蔓延至浑身各处。
脸色也同样有些发紫,侍女一脸决然地摇了摇头,起身时还一把撩起开了腹部的衣襟。只见在她小腹处偏下位置上,一道道突兀而起的深紫色经络隐隐结成一枚咒符状。
“没用的,没救了。发簪中的毒沾血即融,再沾到我肌肤上,将与种在我体内的异毒混合,然后无药可治。若是你之前接受了我的侍奉,再被发簪之毒刺入体内,配上随酒水一同服下的秘药,将沦为被他控制的野兽中的一员。但是,我作为异毒的宿主,直接毒发是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可能的。”
“你明明知道这一点,为何还要这么做?”
就侍女此刻的平静而言,夏晖可以断定,对方绝对不是因为一时的发泄不顾一切,事后才后知后觉。
“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况且,能一命换一命杀了他,我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