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铜福发现了异常,拽紧手中绳索想要以此控制魇豺的动作。
却不想,魇豺终究是魔兽,力量远胜人类,双腿虽被缚住但全力一蹬,同样瞬间将铜福踹退,撞向了一侧墙壁。
同一时间,带着诡异微笑的魔兽抬起右掌重拍向侧面墙壁跟脚,瞬时,那一块方格下陷。
略显晦涩的巨响自这古老建筑中传出,似乎是巨大金属齿轮在转动,却因为太久没有保养而导致卡滞。
因为一撞而有些头脑眩晕的铜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阵剧痛忽然袭来,刹那间,意识流逝。
只见从通道顶部猛然降下一道金属栅栏,在重力作用下狠狠击落,瞬间将铜福击倒。而那一道道栅栏尖锐的顶端如同剑锋一般,无情贯入倒下者的头颅与身躯中,顿时一片血肉模糊。
也因为这铁栅栏的落下,形成了隔绝内外的铁门,将魇豺与月嘉和夏晖分开。
栅栏的另一侧,月嘉瞪大双眼看着铜福被几道锈迹斑斑金属贯穿的躯体,一时间无法接受。也万幸刚才铜福被魇豺踹击之时,她本能向后一退拉开了距离,不然她也无法幸免。
“啊啊啊啊——”
一声怒吼,她再一次拔出链剑,奋力一挥。
奈何隔着铁栅栏,纵使是链剑这种可以弯曲的兵刃也攻击角度有限,被魇豺轻松躲过。
只见那只重新人立而起的魔兽利爪一划,竟是将铜福之前好一番吹嘘的绳索削断,双腿解除了束缚。隔着栅栏,它对着月嘉就是一吼,湿热而恶臭的气息迎面喷发。
吼——
嗤!
同一瞬间,破空之音再起,尖锐锋镝钉入血肉,魇豺吃痛暴退,右肩之上赫然多出一支弩箭。
远处,夏晖第三次抽箭上弦,若非刚才因为铁栅栏当着导致的角度问题,他有自信一击命中魇豺的眼睛。不说致命,也必是重伤。
受此创伤,魇豺一声低吼,扭头跑入了通道深处。
危机解除,月嘉好似被抽去全身的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跟随这支小队一年多来,也不是没经历过生离死别。可今日,自己两次与死亡擦边而过,特别是刚刚,上一秒还是一副得胜者的傲慢姿态,下一刻就如丧家之犬。
“你没事吧?”
夏晖上前递出了手,月嘉作为冒险者的资历可能不浅,但终究是个女子,有着内心的柔软处。
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月嘉扑入夏晖怀中,靠着他的肩膀,低语道:“稍微让我靠一会儿,好吗?”
“好吧。”
仰首一叹,夏晖没有拒绝。
很快,月嘉恢复了常态,轻轻推开后,她转身摘下了铜福尸体上的大弓与箭壶,从中挑选一支射向天空。
呼——
那是一支响箭,升空鸣叫的同时还燃起黄色烟雾。
“这是?”
“求救,通知队长我们有危险。应该很快,他们就回来了。”
一边说着,月嘉还帮死不瞑目的铜福合上了双眼。
“对不起,夏晖,如果我们听了你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面对那种危险的对手,能下死手,就别想着生擒。就算下了死手,也要多补几刀才行。”
夏晖很清楚,眼前可不是玩游戏,死了有复活点,或者可以读档重来。虽说,因为风筱筱的关系,自己真的有了一次读档重来。
但是,他无法确认还有没有下一次。因此,必须谨慎行事。
必要时候,他会抛下这支小队,独自离开。
严浩与熊括来得有些慢,过了一个小时多才到。对此他们的解释是将相槐送出了这片斗兽场废墟,路边恰好遇到了另一支商队,于是托付给对方,给了些钱,让他们帮忙带到城镇上去。
得知了铜福惨死的经过后,严浩咬着牙跺了跺脚。
“可恶,这家伙为何要自作主张?我都说过了,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月嘉低下了头,支支吾吾道:“队长,我也有错,以为中了药箭就万无一失。这不是想着能够给相槐和熊亥多分点钱吗?”
“糊涂!你们两个也跟了我一两年了,怎么连这点警戒心都没有?那魇豺的狡猾,之前你们也见识过了。看看人家夏晖,这才叫精明谨慎,他还不是专门的冒险者呢。”
严浩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为什么自己带出来的队员还不如顺路招来的夏晖。
当然,夏晖的来历可比他想的要复杂多了。
其实扪心自问,夏晖清楚知道若不是自己来自别的世界,通过网络看过太多书籍与电影,见识相较这些异世界的原驻民宽广太多,再加上有了上一轮的经验和教训,他可不一定能够意识到那魇豺的诡计。
“现在说什么也都于事无补了,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做吧?已经中午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