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性踩住马镫,脚后跟不能抬起来……”
润土将骑乘的基本要领传授给郑曲尺之后,道:“这几匹拉车的马,情情温驯,是最适合初学者,不过……”
坐于马上,正摸索、感悟着润土教授的骑乘秘诀的郑曲尺,闻言,偏过头:“不过什么?”
“不过,夫人,平日身体可有抱恙?”
郑曲尺摇头:“眼下很好。”
虽然泠姨(梅若泠)说她有隐疾,需调养,否则会恶化至全身,但她现在的确没什么问题,能蹦能跳。
“夫人,可有心悸之类的情况?”
他提的问题都挺古怪的:“并无。”
“那就好……”
他动作潇洒利落地跨上马,然后告诉郑曲尺:“夫人,想要练好马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实地演练,相信自己,相信马。”
郑曲尺一头问号:“哦哦,是啊,所以……”
“所以夫人你放心,在你摔下马之前,属下绝对会救下你的。”润土严肃道。
忽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郑曲尺,表情僵硬抽搐:“不、不,你等一下,我还需要做下心理准备——”
然而润土却是一严师,他不认为骑过几次马的人还需要什么心理准备,于是冷血无情便是一掌拍在马屁股上面,马一惊,当即扬蹄如箭奔跑了出去。
“艹——”
郑曲尺两眼瞠大,咬紧牙关,人似风浪之中飞行的海鸥,两只手分别抓紧两根缰绳,缰绳的一端用大拇指按住,另一端用无名指和小指夹紧,努力保持平衡,别被抛甩出去。
润土,你最好说到做到,在她被摔下马之前,要接住她啊——
——
等回到家中,郑曲尺已经是两腿发软,蓬头乱发,两眼发晃,一副惨遭摧残的样子。
而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她觉得自己终于会骑马了,对骑术也有了一些感悟体会,当然,这是宝贵经验都是好几次险些没被摔断脖子中积累起来的。
果然,人不被逼到绝境,那都不知道自己的潜力究竟有多少。
也没怪润土,谁叫自己没长眼,没瞧出对方其实是个只求效率跟结果的魔鬼教师,还求教到他头上。
见房中灯都熄灭了,郑曲尺以为桑大哥睡了,便准备到厨房看有没有留下些什么剩菜,饱饱肚子。
刚揭开锅,却看到桑大哥披着一件外袍,手握灯盏,撩起布帘子走进来:“是尺子回来了,你怎么这么晚?”
他刚一抬头,灯火中,却见一个陌生青年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一手拎着木盖,一手端着碗。
“你是谁?!”
桑大哥一惊,将灯盏往灶台面上一放,下意识陂着条腿,从柴堆里抄起柴刀。
眼见大哥打算辣手劈妹,郑曲尺赶紧将木盖挡在身前:“别,哥,我是你妹。”
“哪来的毛贼!别以为我是个瘸子,就可以闯入我家中窃取食财!”
“哥,你小声些,别吵醒了幺妹,你难道听不出我的声音吗?”郑曲尺无奈道。
听她提到“幺妹”,桑大哥冷静了下来,倒是听出来了,他狐疑地盯着眼前这个陌生人:“……尺子?”
郑曲尺赶忙点头:“对对,是我,哥,你快点把柴刀放下来。”
还真是她啊。
桑大哥皱起眉头,眼神诧异道:“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哥,这是易容,你听过吗?”
听倒是听过,桑大哥放下柴刀,开始了质问:“谁给你易的容?你为什么要易容?不是说出去办事吗?”
“哥,我饿了,有没有吃的,咱们边吃边聊吧?”
“锅里有我给你们炖的鸡,一直用小火煴着,你饿了就盛一碗来吃吧,对了,风眠呢?”
郑曲尺道:“他没回来,营寨事情多,他还忙着呢。”
“那这么晚了,你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不是,他派了人送我回来的,对了,我再多盛一碗给他送去。”
“是谁?你将人留在门外?”桑大哥这是指责她不懂事。
郑曲尺舀了两碗香喷喷的鸡肉,她耸了耸肩,道:“哥,是他不肯进来,他明早还得送我回营寨,所以没走,那个人一看就是一个很规矩,又很守原则的人,我说过了,可根本劝不动,一会儿我给他送床被褥跟鸡肉去,在马车上将就一晚应该问题不大。”
桑大哥听完她的解释,也就不多说些什么了:“你先歇着吧,我去送。”
将润土安置好了,郑曲尺跟桑大哥在饭桌上,她一边啃鸡腿一边说道:“哥,你那还剩多少钱?”
“放心,你之前给的还没有用完。”
“别太省了,幺妹还在长身体,你敷腿的药也不能停,要不这湿寒天连觉都睡不安稳。”
桑大哥摆摆手:“好了,这些事情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