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郑曲尺的妹妹,也是他们能欺负的!
她知道,幺妹虽智力低下,但一向又乖又软,从不主动惹事生非!
如果有错,绝对都是别人的错!
她几步冲跨过去,一把抓住其中一个拽幺妹辫子的手腕,将人吊高。
她眼神发冷,呲出獠牙:“你们在做什么,欺负人是不是?”
小男孩头顶落下一片阴影,再一看那张欺近的张包公脸,眼睛徒然瞪大。
“哇啊——黑鬼回来了,大家快跑!”
郑曲尺额头青筋突起,这群熊孩子。
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她眼疾手快,将乱跑的熊孩子一个个给拽了回来。
然后寒着脸,报复性地将他们的头发也会弄成乱鸡窝,再命令他们站在那儿互相扔对方沙子,还得唱之前那首恶毒的歌给对方听。
她不喊停他们就不准停。
郑曲尺力气大,又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熊孩子也是群欺善怕恶的,被她这一吓唬哪敢不从。
一个个哭得好不惨,却又不敢逃跑。
而被吓傻的桑幺妹,终于从“二哥从天而降还替她惩治了欺负她的人”中回过神,当即爆发了委屈。
“哇啊啊啊——二哥——”
桑幺妹一把抱住郑曲尺,哭得眼泪鼻涕一起蹭她身上了。
她蹲下摸了摸她冰凉的小脸,替她擦泪,温柔道:“幺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大哥呢?”
“大哥、大哥……”
郑曲尺心一惊,难道大哥他被——
“哐当!”身后有什么东西被砸碎了,郑曲尺一回头,就看到蓬头垢面的桑大哥一脸惊喜交加的表情。
“青哥儿……”
“大哥!”
她欣喜地抱起桑幺妹就跑到他面前,只见他眼眶都红了,拍着她肩膀,口中不住地说着:“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
“我不但回来了,还赚了钱,咱们的房子烧了不要紧,我重新修个更好的房子给你们住。”郑曲尺信誓旦旦道。
桑大哥愣了一下,苦笑着摇了摇头。
重修房屋哪有这么简单。
但他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只好应道:“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房子的事不急,以后再说吧。”
不急?
这可是十万火急的事好吧。
不修房子,他们住哪?
对了,郑曲尺问:“大哥,你跟幺妹这两天住在哪里?”
桑大哥神情一滞,张了张嘴,却一时说不出口。
倒是桑幺妹抽噎着瘪嘴:“我跟大哥住在猪棚里,好臭好臭的。”
郑曲尺一听这话,莫名心中一疼。
见桑大哥脸色顿时变得尴尬又难堪,她让自己不流露出任何异样表情。
揉了揉桑幺妹的小脑袋:“有二哥在,咱们很快就会有大房子住了,咱们会吃饱穿暖,过上好生活。”
桑幺妹听了这话,一下就不难过了。
“真的吗?咱们会有房子住,还能吃饱饱,不再喝稀水了吗?幺妹好高兴。”
小孩子单纯,说什么信什么,可桑大哥是大人,他只当青哥儿的话是为了哄孩子开心。
“房子是得重修,但从简便是,以后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你挣的那些能省则省,得留着给你将来成婚添置嫁妆。”
成婚?
他这家长操心倒是操得挺远的。
“这事再说吧。”
那头熊孩子见他们在聊天,顾不上这头,就赶紧一溜烟地跑了。
桑大哥一看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每天都会带桑幺妹来村口等青哥儿回来,之前幺妹说饿了,他就去找吃的,不曾想这么点时间就害她被村里的孩子欺负了。
他愧疚地摸了摸桑幺妹的头:“是大哥,无能啊……”
郑曲尺不想他自责,就转移话题:“大哥,房子怎么烧起来的?”
桑大哥看了看村口渐渐有人了,他没有回答,而是说:“后面再跟你说,我们先走吧。”
——
他们回到被烧成一堆废墟的茅草屋,旁边堆了不少黢黑的破烂碗罐杂物,这是桑大哥事后进去里面掏出来的。
至于其它衣物、棉絮跟木具等全被烧得一干二净。
这些天,没瓦遮头,天一黑就冷得人透不过气来。
桑大哥自尊心强,不好意思带着孩子去麻烦别人,所以晚上就带着桑幺妹窝进猪棚里避寒,却不想,会惹来村里人的各种嘲笑跟白眼。
但郑曲尺回来了,她就绝不让他们再过这种日子。
她带着大哥跟幺妹一块儿去隔壁敲门,一个青年出来应门。
正是之前给郑曲尺带话的杨大哥。
“杨大哥,打扰